第十七章 搜身(1 / 1)

第十七章搜身傅寧榕力氣本來就不如謝渝,更何況箭傷初愈,用不得力,拳頭打到他身上,顯得像是撓癢癢一般。那個荷包她不願意給。可謝渝要奪,她同樣拒絕不了。開始還謹慎的藏著,好好攥緊枕下的荷包,但謝渝哪是那麼好應付的人?“你既不願意給,那我搜身的時候就也彆怨我冒犯了你。”雙手被他舉著往上,四肢也被他束縛住。她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卻也因為要護著這個荷包不得不硬著頭皮藏住。“藏到哪了呢?”其實不算是很隱蔽的地方,可謝渝不知為什麼偏生裝作看不到,還以此為借口,義正言辭說是搜尋。可他哪是搜尋,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在刻意欺負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到耳畔、雙唇,脖頸側被重重吸了一口,最後順著嬌嫩的肌膚一路往下,溢出的津液沒入錦被裡,隨即消失不見。傅寧榕無意識溢出了淚水,眼角淚珠滑落,打濕了睫毛。鼻尖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很像一個小可憐。她爭搶不過謝渝,也受不了他的冒犯。在這上麵耗費了很多力氣不說,還很有可能連自己和荷包一律都保全不得。實在忍受不住,她隻能哀求著將藍底戲水鴛鴦荷包遞給謝渝,妄圖他能夠停止手上的動作。本以為將東西給他就好了,誰曾想謝渝隻看了遞來的荷包一眼,隨即就將它丟到了床下,手上卻依舊繼續,往更深處的地方探索。傅寧榕驚呼一聲:“謝渝,我不是給你了嗎?!你為什麼要丟掉。”“給我?給我什麼?”他眼裡的餘光閃爍,像是那個荷包不是他丟棄的一樣。明明他已經看到,卻還是微微揚起了下巴,在這個關頭裝起了傻:“在哪裡?在這裡嗎?”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那股子餘韻久久不能平息,傅寧榕兩眼失神的凝視著上方,覺得這具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謝渝這才好心的從榻下拾起那個沾著塵土的藍底戲水鴛鴦荷包,丟到桌子上。“荷包給你,自己處理了吧。扔了也好,燒了也罷,總之彆讓我再見到它。”扔了?燒了?謝渝一開始不是打下留著這個荷包和阿瑤沾染些關係?傅寧榕實在疑惑。她的這種眼神看得謝渝發毛。謝渝揉了揉她的發頂,將並不整齊的發絲揉得更亂:“這麼看我乾什麼?不是都給你了?”“我頭一開始還以為你要留著這個荷包,到時候求娶阿瑤,好讓我們整個傅家歸順於你。”傅寧榕隻是就事論事,可話聽在男人耳朵裡卻變了意味,她眼睜睜見著謝渝的唇角翹起。他的笑一點點放大,從開始的微翹起唇角到後來的見牙不見眼,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樣:“原來你之前執意要從我手裡搶走荷包是為了這個?吃醋了?怕我娶你堂妹?怕我跟她沾染上其他關係?” 謝渝於傅家來說是個火坑。傅瑤要擇一位良人的還不如嫁一位尋常人家來的幸福。傅寧榕其實並不想將傅瑤推進這個火坑。但心中一直以來隱隱作祟的酸澀感令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在意的到底是那個荷包,還是謝渝會和阿瑤有所牽扯?她自己也不知道。可也來不及細想,這邊謝渝就翹著嘴角,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點點她的額頭,寬慰道:“你倒不必擔心這個,我到如今這個位置,自有一套準則,還不用事事依靠彆人、把謀取權責的辦法放在旁人身上。”像是有什麼在慢慢萌發,傅寧榕躲避著謝渝的眼神,卻被謝渝敏銳地抓住:“躲什麼?”“我還不至於到用自己的姻親去謀取權位的地步。倒是你,彆那麼心軟,彆事事都相信於他人。信我也就罷了,信彆人?”謝渝冷嗤了一聲,“你為傅家這麼賣命,他們又能許諾給你什麼?”“還不是在你九歲時就送入宮中,做了我的伴讀?”那時候宮中步步驚險,願意將自己孩子送進去的,壓根沒幾個。傅家實屬難得的例外。“少輕信於他人。”“離你那堂妹也遠點。”戲水的鴛鴦荷包都送上了,說不定哪天就自薦枕席了。又陸陸續續說了許多。而傅寧榕漸漸聽不進去,隻覺得眼睛酸澀,乏力,十分不舒服。謝渝簡單收拾了一下床榻,便抱著她和衣躺了上去。最近的事務頗多,許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來處理。日日疲累,心氣鬱結,心緒無端不平,隻有她才能讓他心安。太想同她之間有個結果,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了,但謝渝又覺得不能這般委屈了她。起碼也要正式一些,該給兩人一些必要的儀式感。高堂明火,一室透亮。紅燭燃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