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好了!”趙靈兒見王倫接了鐵頭的敬師酒,竟然高興得拍手叫好。這倒是讓王倫一愣,自己收了鐵頭做徒弟,卻把趙靈兒高興得沒有了正形。隻見趙大小姐盯著鐵頭,陰笑道:“臭小子,你可得記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小師弟了,哼,如果你再像現在這般違逆本小姐……嗯,是本師姐,小心我替師父教訓你!”屋裡的人恍然大悟,難怪趙靈兒一開始會那麼熱心的幫鐵頭,一定要王倫收下他這個徒弟。福陳瑤和王倫對於趙靈兒這個小陰謀的得逞隻是笑了笑,但鐵頭的臉卻“唰”的一下憋得通紅,然後走到趙靈兒麵前,鄭重地對她行了一個禮,嗡聲道:“鐵頭見過師姐,望師姐以後多多指教!”“嗯,還算你識趣,給師父倒酒吧。”趙靈兒冷著臉,倒也沒有繼續刁難鐵頭。“是。”對於趙靈兒的這個要求,鐵頭倒是執行的滿心歡喜,趕緊給王倫倒好酒,又布了一些菜在他麵前。福陳瑤看了看一直忙著討好師父的鐵頭,又看了看明顯不懷好意收這個師弟的趙靈兒,不由好笑地微微搖了搖頭,自己往灶台上裝最後一鍋餃子去了。…………………………………………福家小院裡張羅著給小孩子過年的時候,項靖寧也緊跟在趙衛孝的身後,飆進了陳莊。陳莊雖然跟項家峪一樣,也是一個小山莊,莊子裡不過幾十戶人家,但陳莊並不是被大山環繞,在他們莊前,有一條小溪繞莊而過,莊後才是馬家嶺,一般的人家都是靠種田為生,偶爾也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吆喝著一起進山打獵。項靖寧勒住馬韁,站在趙衛孝身邊,看了看眼前銀裝素裹的莊子,幾股炊煙在玉樹瓊枝中嫋嫋婷婷,欣慰道:“看來,這個莊子還沒有遭到北戎人的洗劫。”“嗯,今晚應該可以喝酒吃肉了!”趙衛孝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樣,也不等後麵的親衛,帶著項靖寧和福家琮就往莊子裡行去。隻是到了莊口的項靖寧卻沒有了剛才那種寧靜祥和的感覺,隻見莊子裡人聲鼎沸,雞鳴狗歡,實在可以說是熱鬨非凡。趙衛孝嗅了嗅空氣中飄著的肉香味,笑道:“哈哈,我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看來,這個莊子裡今天有喜事!”項靖寧和福家琮笑著點了點頭,打馬進莊,卻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個小孩子,一邊扭著頭喊“娘親,快點”,一邊雀躍快跑,根本就沒有留神從莊口奔過來的馬。好在項靖寧等都是武功高強的人,雖然把跟在小孩子後邊的母親一時嚇得目瞪口呆,但小孩子卻是毫發無損。項靖寧趕緊下馬,將小孩子抱到女人的身邊。聽到一聲脆生生的“娘”,女人這才收了魂,伸手搶過項靖寧手中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大嫂,是我們不好,不該在莊子裡騎馬,對不起,嚇著你了。”項靖寧見女人嚇得不輕,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解下腰裡的錢袋,遞到女人麵前,陪笑道:“我們在這冰天雪地迷了路,不知大嫂可能為我們找一家可以給我弄點吃食的人家?”項靖寧這裡與女人客客氣氣地說話,趙衛孝卻在一邊對著小孩子做著鬼臉,逗他笑。“你們跟我一起去三爺爺家吧,今天,他們家有肉吃!”小孩子被趙衛孝所吸引,對他們心生好感,也不等母親說話,自己就做了主了。女人見項靖寧陪著小心,又見趙衛孝一把年紀還童心未泯,幾個人看上去確實不像壞人,這才開口道:“那……那就跟我一起去三叔家吧,看他怎麼安排。”說話間,那些落後的親衛也陸續追了上來,等人齊了之後,一起跟在女人和孩子的身後,往莊子裡麵走了去。女人口裡的三叔可能是這個莊子裡的村長,住在莊子的正中,一個帶有小跨院的兩進院落雖然不大,但在這山莊裡也算得上是富裕戶。小院的門戶此刻大開,幾個青壯勞力正在院子裡分割著什麼肉,見女人帶著幾個陌生人進門,就有一個男人迎了上來,看了看趙衛孝等人,有些不解地問女人道:“雲娘,這幾位大哥是……”“黑牛哥,這些人大雪天迷了路,想到我們莊子裡找點吃食,”被喚著雲娘的女人紅著臉將項靖寧剛才給她的錢袋遞到那個男人手裡,回頭對項靖寧道:“客人,這是三叔的兒子,你們有什麼要求,跟他說就好,小婦人先告辭了。”雲娘說完,拉著還在跟趙衛孝學鬼臉的兒子,就往冒著炊煙的廚房裡去了。黑牛聽了雲娘的話,笑吟吟地走過來,對項靖寧等人伸手說了一聲“請”,自己便在前麵帶路,把他們一行人讓到了跨院裡。“客人,裡麵請,我這就給各位安排吃食和好酒來。”黑牛把眾人帶到一個小廳裡,自己就退了出去。不用項靖寧使眼色,那個被趙衛孝叫作小六子的親衛就跟在了黑牛的身後,笑嘻嘻地說:“黑牛大哥,不如我來幫你吧。”黑牛看了看小六子,笑著點了點頭。等黑牛和小六子出了跨院門,項靖寧對趙衛孝道:“大將軍,這個陳莊有些蹊蹺。”趙衛孝隻是笑了笑,福家琮卻疑道:“有什麼蹊蹺?”“大哥剛才進門難道沒有看出他們分割的是什麼牲畜的肉嗎?”福家琮奇道:“難道不是豬肉?”“是馬肉,而且不止一匹!”項靖寧的這句話,就像重磅炸彈一樣,把屋子裡的人全給怔住了。要知道,馬在南秦是非常珍稀的牲畜,這兩年因為邊關戰事,馬更是成了官營的物品,一般人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馬匹,如果項靖寧剛才沒有看錯的話,一個農戶家裡,竟然宰殺馬匹,而且不是一匹兩匹,這就確實有些蹊蹺了。……………………………………對不起,今天更晚了點,好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