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薑旭和司機安靜地並排坐在車上。畫麵詭異地很。司機在這片長久的沉默中顫顫巍巍地開口,“少爺,你早上把我叫醒,是要去哪裡嗎?”薑旭從口袋裡摸出包煙來,側頭點火,火光閃爍,將他沉鬱的眉眼照亮,嫋嫋煙霧飄到半空中,他緩緩開口,“今天如果她問你耳墜的事情,你就報老宅的地址。”他一說,司機想起來了。那耳墜前幾天被少爺丟到車上了。司機還以為薑旭在這陰陽怪氣,慌裡慌張將放耳墜的盒子找了出來,“少爺,耳墜不就在這嗎?怎麼還麻煩溫小姐?”薑旭幽幽吐出一口白煙,眸色閃了閃,“要你管。”行吧。算他多嘴。但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又忍不住開口,“少爺,你想吃什麼早餐?”薑大少爺狠狠吸了口煙,冷嗤了一聲,“吃傷透心的早餐。”司機沉默了一瞬,發動車子,“回現在回老宅嗎?”薑大少爺又來了句,“回被人傷透心的老宅。”司機:“……”他轉動方向盤,回了句,“好的,這就回老家。”敢問愛情為何物。讓人變成非主流小少爺。司機一邊在心裡歎了口氣,-溫清韻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一會夢見父母剛去世的時候,一會夢見自己買了個特暖和的火爐,一會夢見高中第一次見到薑旭的哥哥薑遠的場景。最後一個夢是她要上廁所。溫清韻猛然驚醒,視線還有些模糊,陽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擋住陽光,酸痛不已的脖子險些散架,她疼地嘶了一聲,慢吞吞挪開手,入目的環境讓她驚訝地瞪大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先是找耳墜遇到薑旭的老情人,又是碰到他夢遊,可憐她熬夜守了好久,也不知怎地直接跑到他**來。還好不是兩人一起在**醒來的。溫清韻鬆了口氣,活動著險些落枕的脖子,下了床,桌麵的紙張已經不見了。出了門也沒有看到薑旭的蹤影。要不是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眼下隱隱透著點青黑,她都要懷疑是自己夢遊了。一直到吃完早飯,薑旭也沒有回來。想到今年剛買的耳墜子,溫清韻不死心地想要繼續找,猶豫著給薑旭發了條消息。不大好意思開門見山地說耳墜,她先是鋪墊了一下。【溫】: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等了幾分鐘,薑旭那邊還是沒啥動靜。溫清韻歎了口氣,一邊摘下幸存的那隻耳墜,一邊又發了條消息過去。【溫】:我耳墜子掉了,你有看到嗎?還是沒回。溫清韻急著出門買衣服回禮給他,索性直接出門去。開門的瞬間竟然差點迎麵碰上平常接送她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