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非人類對**似乎不太在意，我一個學美術的，對**雖然也不太敏感，但那場景簡直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一群西裝革履的吸血鬼……圍著一條**美人魚……一本正經地聽從穿著拖鞋睡衣的李懟懟的吩咐，將我們押到拘留室裡。直到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吩咐人給阿季一套囚衣。期間，李懟懟臉很臭。我想他是真的想要立規矩了。自己的一堆鄰居搶了自己轄區拘留室，其中還有自己的妹妹，這話傳出去真是怎麼說怎麼不好聽，如果處理不好，不僅難以服眾，搞不好還影響他的仕途。所以，我覺得要李懟懟開特例，給我搬台電腦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我蹲在牆角休息的時候，又有一人被吸協抓來關進我們對麵的拘留室之中了。很巧，也是熟人，我的前男友，東溪。他來的時候很安靜，很服從，但是坐到牢裡看到周圍的人，愣了愣，一抬頭，看到對麵牢房的我，又愣了愣。“小信！”東溪站了起來，立即跑到了牢房邊上，抓著鐵柵欄就是一陣咆哮，“你怎麼在這兒？他們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我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頭疼。最近我真的是……片刻都不得消停。“來人！來人！”東溪鬨了起來。我深深歎了口氣，垂著頭不想說話。他的同牢室友衛無常和阿季也都非常的安靜，坐在牆角裡，靜靜地看著他鬨騰。李陪陪咬著雞腿，看戲一樣看著東溪：“吵死了，不過，這家夥惡心是惡心了點，但關心你也是真的。”我有氣無力地瞥了陪陪一眼：“金拱門不好吃嗎？為什麼要幫他說話？”李陪陪果然沉默地繼續吃起來。東溪將吸協的看守人員鬨騰了過來，他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理論：“把我們這些非人類關起來就算了，怎麼能把她一個普通女孩子關起來？你們吸協有什麼權利？你們這是乾擾人類生活，在人類的法律裡就是限製其人身自由！就是非法囚禁！我就跟著小信什麼都沒乾，你們就把我抓來拘留了！現在你們乾的這事兒更加過分！我要投訴你們主任！”投訴兩個字一出，吸協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隔了一會兒，又把李懟懟找來了。李懟懟已經換上了西裝皮鞋，頭發抓得一絲不苟，恢複了往日斯文敗類的模樣。他走進牢房，看見東溪，眉頭一皺。東溪本來還在吵著要投訴，被李懟懟一瞪，頓時氣勢矮了一頭，但扭頭瞅了我一眼，還是硬著頭皮說：“你不能把小信關起來。”李懟懟沒有搭理他，轉頭問身邊的工作人員：“誰把他關這兒的？”“呃……最近沒什麼人犯事兒，樓下的拘留室都還沒打掃呢，想著他們人不多，就都關這兒了。” 李懟懟一聲冷笑：“關他還要給他挑環境，你們是不是還要給他弄個套間？”工作人員冷汗直流。“把他拖到樓下去。”李懟懟說完轉身就要走。東溪立即喊住他：“你把我關哪兒無所謂！你不能把小信關著！她不舒服你看不到嗎？！”嗯？我不舒服？唔……我好像是被鬨得有點不舒服……李懟懟腳步一頓，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抬頭看他。“小信頭疼，”一直沉默的美美在旁邊搭了句話，“是不該被關在地下室裡。”嗯？我頭疼？李陪陪聞言立即一轉眼珠，碰了一下我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啊，蘇小信？”嗯？我發燒了？我也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半點沒覺得熱，但是就在手掌觸碰額頭的這一瞬間，我把自己拍醒了……哦……這群戲精，為了把我從牢房裡麵操作出去，已經這麼會演了嗎……那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往地上倒？我想了想，依照我之前勾引李懟懟的演技來看，我好像是騙不了他的，那我該怎麼演？我看了一眼四周，感覺自己仿佛是一群演技大咖之中，沒演技、沒悟性，還沒職業精神的菜雞龍套，這戲尬得不行。我巴巴地望著李懟懟，美美在旁邊仿似很不經意一樣，不鹹不淡地說了句：“雖然現代醫學很發達了，但是人類也是很脆弱的。發發燒，生生病，搞不好就死了。”陪陪瞥了美美一眼：“對哦，搞不好就死了。”我轉頭看著她倆，憋了一腔的槽沒法吐。現在的人類怕是還沒有那麼脆弱吧？你們這台詞是不是說過了？“把她帶出來。”嗯？我震驚地看著李懟懟，這家夥居然被這句台詞說服了！？搞什麼？我在他麵前那麼用功地演戲都不行，她們倆一句詞就將他拿下了？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看來，平時我在創作故事時，對人物的剖析還拿捏得不夠精準啊……吸協的工作人員有點猶豫：“可是主任，雖然她是人類，可到底是知道咱們吸協存在的人類。本來照理說，這樣的人類應該是要用手段處理的……”我心頭一緊，用手段處理？怎麼處理？殺了我嗎？我有點驚恐，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事兒啊！李懟懟瞥了那工作人員一眼，工作人員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隻是聲音小了很多，但是拘留室裡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儘管他說得小聲，我還是聽見了。“主任，我聽說上麵本來就對你處理她的事兒不太滿意，這次擅自從拘留室帶人走，她也算是同謀吧，這樣把人放了，不管和上麵還是下麵，都不好交代啊。”這……李懟懟將我放在居民樓住，背後還有很大的牽扯嗎？我有點蒙。李懟懟沒再聽這工作人員多說，將他腰間的鑰匙一拔，自己走來給我開了門：“出來。”他拉著門，明明是他把我關進來的，但這時候，他拉著門的樣子，卻又像來救我的守護神。真是神奇。我沒有磨嘰，從他身前走過，我憋著呼吸，生怕讓他嗅到了端倪，得知我根本沒有毛病。但是，李懟懟這樣的吸血鬼，我生沒生病，他看一眼就該心知肚明。他心裡也是想把我放出來，才會讓我離開，但是為什麼呢？我不懂他。這個吸血鬼最近好像很容易莫名其妙鬨脾氣、鬨彆扭，又莫名其妙地溫柔。他像嗑藥一樣，情緒說變就變，脾氣說來就來，讓人一點也抓不到苗頭，工作人員看著我，還是有點猶豫：“主任……”“我沒說要放。”李懟懟瞥了他一眼，“人類太弱，換個地方，帶她去醫務室關禁閉。彆弄死了。”我：“……”我錯了，這個李懟懟，脾氣隻有變得壞和更壞，根本就沒有溫柔的時候。“可是……咱們吸協的醫務室，條件不一定比這裡好。”我想了想，隱約記得有一次見過吸協醫生們的作風。那次是衛無常在李陪陪身上留下了個什麼印記，李陪陪被嚇得不行，我到吸協來求救，李懟懟派回去兩個醫生，但是等我們回去，那兩個醫生卻抽著煙，和小狼鬥地主，根本沒有管李陪陪的死活。從這工作態度來看，他們平時在吸協的作風……也不太好吧。李懟懟果然沉默了一會兒。“關去我的辦公室，五天，一分鐘都不能少。”這個理由仿似讓工作人員滿意了，但是東溪又鬨了起來：“啊！你要把小信帶去你的辦公室？你要對她做什麼？五天五夜！孤男寡女！”他腦海裡似乎有了什麼畫麵，氣得滿臉通紅，“你太過分了！等我出去我一定不放過你！”李懟懟聽到這話終於轉頭看了一眼東溪，而我實在聽不下。“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玩意兒！”這倒黴東西！怕不是電影看多了吧！被我吼了，東溪很委屈：“小信，我不要你和彆的男人……那個……”“哪個啊？”我憤怒，“我和李陪陪那個也不會和李懟懟那個！你看人說話好不好？”我氣得喊出了這話，喊完之後場麵靜了一會兒，我也忽然意識到，這話……嗯……唔……我看著李懟懟的側臉，有點尷尬。李懟懟還看著東溪，沒有看我，但……我感受到了有些低沉的氣氛。我很想讓工作人員將我拖走，但這時候，這個正直的工作人員突然間不正直了，他似乎……非常猥瑣地想將我們這段八卦聽完之後再走。牢裡，李陪陪扔了雞骨頭：“我發誓，我是清白的。我很直，我隻喜歡男人。”衛無常直搖頭：“不堪入耳。”“怎麼就不堪入耳了，你不是男人嗎？”衛無常被懟得臉色一紅，一身正氣的將軍，認也不是，不認也不是，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他倆的爭執讓我有了喘息的空間，我轉身，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辦公室在哪兒，快帶我走吧。”我幾乎在乞求。我快步走開，聽到了身後李懟懟的冷冰冰的聲音：“你在吸協裡的一言一行，通通記錄在案，汙蔑、威脅非委會工作人員，妨礙吸協工作，再關你一年也不過分。”我忍不住回頭，看到東溪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忍了下去。李懟懟不再搭理他，轉身離開，回頭的一瞬間，和我四目相對，然後……頭一次，李懟懟自己轉開了目光。乾什麼……羞惱嗎……我都還沒羞呢！我轉過頭，忽然發現我好像真的發燒了一樣，臉燙得不行。我覺得自己也真是奇怪。明明，我說的是對他沒意思啊！我害什麼羞啊！我紅著臉，被工作人員一路帶到了李懟懟的辦公室。李懟懟的辦公室很寬敞，一個辦公桌，一個沙發，茶幾，旁邊擺著飲水機和綠植……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隻是走進了一個普通人類的領導辦公室。我在沙發上坐下。工作人員下意識地走到飲水機旁邊，拿了個紙杯想給我倒水，但是剛握上紙杯，忽然發現有哪兒不對。他停頓了下，我連忙站起來：“我自己來吧。”我去接了水，他和我說：“你就在這辦公室待著吧，五天後就可以離開了，這五天你要是擅自離開的話，會被加重懲罰的，知道嗎？”我連連點頭。看他離開，心裡覺得好笑，這群吸協的人……真的是很可愛。我在沙發上坐下，坐了一會兒覺得累，又躺了下去。李懟懟辦公室的沙發很舒服，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這一覺，一開始睡得不太安穩，總覺得涼，一會兒夢到冰山一會兒夢到大海，中途迷迷糊糊醒過兩三次，想要給自己抓點東西蓋著，但是李懟懟房間沒什麼可以蓋在身上的東西，我摸了摸沙發，就又睡過去，但是睡著睡著，寒意就消失了。等我再醒過來，發現腦袋有點沉，是有一點頭疼。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生病了。但是……我看了看身上的黑色鬥篷。心頭莫名一跳，是李懟懟給我蓋上的……我一轉頭，看見了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一個人背對著我，站在李懟懟的辦公桌前。但那不是李懟懟，他周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將他包圍。明明是不認識的神秘人，我應該感到害怕，但此時此刻，我卻隻覺一陣心口悸動：“你……不敢相信的……”他微微側過了頭，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黑氣也飄到了他的臉上，遮擋了他的麵容，我隻看見了黑氣背後，那雙如星的眼眸。我坐起身來，想要走到他身邊去，但起得急，我身體一陣乏力，有點頭暈目眩。“你發燒了。”他的聲音溫柔，如春日和煦的風與陽光，暖暖地拂過我麵。先前我一度以為，“不敢相信的愛”大概就是像變態一樣跟蹤我的前男友了，但是……現在事情居然又出現了轉機，我前男友被關在拘留室裡，他斷不會到這裡來的，這個人……“你到底是誰？”他向我走來，黑氣飄散，在他身側旋轉，每一步仿似都踏在我心弦之上，令我的心為之顫動。“撲通”“撲通”……我擔心，這麼強烈的心跳聲被他聽見。他蹲在我身前，這麼近的距離，但他的麵容在黑袍與黑氣的遮掩下，我依舊看不清楚。“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好聽的聲音裡，滿是關切，“你生病了。”“著……著涼感冒而已……最多一周就好了。”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觸碰我的額頭，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我被囚在李懟懟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卻與這個神秘人共處一室，我沒覺得害怕，反而卻有一種莫名的……禁忌的……快樂……是的，各種戀愛故事看多了的後遺症就是，我在此時此刻，居然在腦海裡閃出了一係列囚禁PLAY的畫麵……這很明顯不太符合我性冷淡的調性。我甩了甩腦袋，甩掉那些畫麵和神秘人的手，我想，一定是我發燒，將腦子燒得過分熾熱了。不然……為什麼會看著一個臉都沒有的人，隻單純被他碰了碰額頭，就閃出這些畫麵……我往後麵縮了縮，不是怕他，是怕自己……萬一控製不住自己，撲上去了怎麼辦？麵前的人仿佛洞悉了我腦內所有的想法，他發出一聲輕笑，雖然看不見臉，但我想，有這麼美好聲音的人，一定也有一張美好的麵龐。“你……你之前送了我禮物。”“對。”“好像很貴重……”“如果隻是論貴重，那送你還差了一些，但設計很適合你。”不不，我覺得論貴重的話，還是那條小黑裙貴一些……我把我的吐槽悶在內心，不想打破這氣氛。“那個……你……送我禮物，又來看我，如果不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的話，告訴我為什麼，行不行啊？”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過理由了。”“啊？”他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臉，動作是出乎意料的熟練和親昵，而與此同時，像錯覺一般，我還感覺到他的指尖，有些莫名激動的顫抖。他輕輕捏了我一會兒，看我一臉呆呆的沒有反應，他才笑著說：“因為愛啊。”“愛……我嗎？”“嗯。”他聲音沙啞，富有磁性，且充滿**，“我愛你。”“嘭”，這個表白來得猝不及防，仿佛一聲槍響，有人向我心尖水晶開了一槍。瞬間擊穿了我至少九十九個防禦塔，但最後一個名為“為什麼”的防禦塔，還是將這句表白阻攔了下來。“為什麼？”“所以我說，這是你‘不敢相信的愛’。”對……你說對了，你的愛，確實很讓人不敢相信……“其實，你可以解釋一下理由，這樣，說不定，我就相信了？”“我不能說。”“為什麼？”“我不能說。”死循環……在我覺得咱們之間的話題要聊不下去的時候，‘不敢相信的愛’先生忽然微微一側頭，他向後退了一步，站起身來：“好好照顧自己，我要走了。”我知道問為什麼沒有用了，所以我問了另一個問題：“下次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很快，彆急。”他後退一步，身影在黑氣之中慢慢變得虛無，在他離開之前，李懟懟辦公室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忽然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李懟懟站在門口一眼掃過我，隨即盯住了牆角的黑氣，他眉頭一皺，指尖金鞭揮出，但在金鞭掃過去的時候，黑氣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房間內。隻有一道仿佛加了混響的聲音在房間裡飄**。“夏至已過，黑夜，隻會越來越長。千萬小心。”李懟懟皺著眉頭，盯著黑影消失的角落，沉思片刻，隨即盯向沙發上的我，然後眉頭皺得更緊了。我以為他會質問我一堆關於神秘人的事情，但完全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卻是：“你怎麼又生病了？”天地良心，到這個出租屋來以後，我每個月數著自己的工錢過日子，被剝削得連病都不敢病，逃不掉的流感就得過一次，這大概算是今年的第二次感冒，對於一個不運動還亞健康的漫畫家來說，這頻率已經很低了！這樣李懟懟還嫌我又病了……不過想來也是……我來了舊居民房之後，從一樓到八樓，生過病的人就我一個，而他們這些非人類……隻有受傷，沒有生病。“你們吸協這地下太陰冷潮濕了。”我揉了一下有些堵塞的鼻子，“感冒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吃藥七天，不吃藥一周，大概都差不多。”李懟懟這才轉了目光，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他在桌前審視了一番，又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摸著下巴，不知沉思著什麼。“那個……”我舉起手，像和老師彙報一樣：“我沒有吃裡扒外，讓彆人來救我。”李懟懟掃了我一眼：“你也沒本事叫到這樣的人來救你。”他這話倒讓我有點驚訝：“他很厲害？有多厲害？”我琢磨了一下，沒有比較，光憑嘴說也不知道多厲害，於是我接著問，“有你厲害嗎？”李懟懟轉頭看我。我又琢磨了一會兒：“有衛無常厲害嗎？”李懟懟這才從我身上挪開目光：“他一身僵屍味，老遠就能聞到，這個人身上沒有。”“那他不是僵屍？”“不是，什麼也不是。”李懟懟拿起桌上方才“不敢相信的愛”先生碰過的東西。他把文件放在鼻尖，然後丟掉文件，“一點氣味也沒留下。”我忽然想起，李陪陪以前和我說過，吸協考試的時候，李懟懟關於非人類的辨認，一次都沒有錯過，而這一次，他卻辨不出來者何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神秘人，應當比李懟懟更厲害？我心裡有了數，但沒打算揭短，略過誰更厲害的話題：“他最後一句話你聽到了嗎？”“嗯。”“什麼意思？”李懟懟沉思片刻，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很顯然，他沒打算告訴我，隻是把目光挪到我身上，倏爾又是一皺眉：“貓有九條命。”我不懂話題為什麼轉到了這裡，愣愣地看著他。他接著說：“好奇害死貓。”“所以……？”“所以，生個病就能磨掉半條命的人類，瞎好奇什麼？”我：“……”李懟懟懟人的時候居然還會邏輯論證了。“好好待著。”他說了這話，從褲子兜裡隨手扔出一盒藥來，一點溫柔也沒有地隔空扔給了我。我一看，一盒感冒藥。李懟懟……之所以安排我來他辦公室關禁閉，難道是……早就看出我即將生病，然後出去給我買藥了？我張了嘴，正想問他，但李懟懟把藥丟給我就自己走到了門口，此時門都快關上了，臨到留個門縫的時候，李懟懟才丟了一句：“出事了撥桌上座機，48424843。”門關上，我卻還在回味。吸協為什麼要把內部求助電話定得這麼有嘲諷意味，是不是二是不是傻……你們是不是聽不懂諧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