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墨春辰在涼亭裡看棋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但她也是學了雲成頌。墨春辰已經習慣了雲璟元時不時會露出些雲成頌的影子。解梓堰猶豫良久,“可是陛下並不是那麼好說服的。”不是那麼好說服?不如直接說他剛愎自用比較好吧。她其實並不想陷進朝政的泥濘裡,畢竟他們這種搞玄學的,跨界搞什麼政治一般下場都不會太好。不是被當成妖人搞死,就是把自己的氣運損耗殆儘。把自己養在道觀裡,當個震懾四方的吉祥物不好嗎?反正現任皇帝對她也沒什麼期待。可她又想起了那天在泰山上,解玲瓏發自真心地微笑。如春花燦爛。墨春辰轉了轉手裡的茶杯,“不好說服當然也有不好說服的辦法。”她種下去的土豆和黃瓜長得都很好,以後也會有長得很好的油菜、蘿卜,各種各樣的東西。生命本身就值得尊重,又何況是解玲瓏那樣像花一樣的女子。墨春辰坐在馬紮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來得及,明天我去見一見陛下,今天我要做一些準備。”解梓堰離開時,在門口碰上了也來問計的秦少尹和葉都尉。兩人實在摸不準墨春辰的想法,隻能一道來問一問。解梓堰聽說了他們兩個的來意,就讓他們可以先不用進去了,“天師已經答應明天進宮一趟,勸說陛下和北疆王庭開戰。”兩人一起長出了口氣,天師說的話就代表著天意、氣運,隻要她肯出麵,利用未來氣運幫忙勸諫,皇帝未必不肯傾力一戰。三人正在接仙觀前慶幸,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三個人麵前,馬車上下來一個太監。“三位大人都在,那我就省得再多跑幾趟了,陛下請三位大人火速入宮一趟,說是要議一議這次去北疆求和的事。”三人瞬間臉色大變,尤其是解梓堰。“陛下有沒有說具體是議些什麼?”“這種事陛下怎麼會和奴才說呢?各位大人進宮不就知道了?”解梓堰急得額頭有些冒汗,“除了我們三人陛下還喊了誰?”“還有禮部的孫大人。”孫岩這廝——解梓堰險些破口大罵。“三位大人,陛下催得急。”太監提醒了一聲。解梓堰隻能答應了一聲,黑著一張臉和其他兩人一起上了進宮的馬車。墨春辰其實知道自家門前發生的事,但她現在暫時沒有空閒先去想這件事,之前她在泰山頂上撿到的那塊木牌,突如其來的有些燙手。她把那塊木牌取了出來,放在麵前的泥地上,連泥土都被熨得有些發燙。不太對勁。木牌上的花紋和前些天撿回來的時候居然都不完全一樣,上麵的線條逐漸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