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人會說幫助彆人是一件壞事，不過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不過無論什麼事情總是很難預料的，世界上並沒有未卜先知的事情，隻有做了，才知道事情到底是好是壞，對我們有好處還是有壞處。 ——《捍衛者傳記》之“演說家講稿” ××××××××××××××××××××××××××××××××××××××× “隨著我們捍衛者力量的逐漸強大和更高級武器的應用，以及更多的水下城市的修建，比起前兩年的情況，現在要好得多，雖然因為核武器的大量使用造成大片土地的汙染，甚至有的地方還有一些發生了變異的嬰兒的出生，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對核汙染土地水源的淨化問題我已經製定好了一個詳細的方案，現在已經在進行初步的試驗，效果也可以，就等待這個曆練完全結束後，就全麵的展開，預計會在二十到二十五年以內就可以完全恢複到和和曆練前一樣，甚至比曆練前更好的環境。所以對人類生活的環境問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羅開始對我們分析現在地球上的局勢。 “而對我們最需要重視的人類的延續問題，情況不是很樂觀，雖然我剛才說了隨著我們力量的提升和新型武器的使用，現在的情況比前兩年要好得多，可是人口增長的速度依然是呈負增長趨勢，今年人口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咳！簡單來說，地球人的數量還是在減少，現在地球人口是十一億六千三百萬，而去年這個時候是十三億一千一百萬，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們的人少，而那些異宇宙生命的數量要多得多。初步統計，我們到現在為止，我們捍衛者消滅的異宇宙生命的數量是六百七十八億，來訪者七；普通地球軍隊消滅的異宇宙生命的數量是七十六億，來訪者零；其他民間組成的抵抗組織消滅的異宇宙生命的數量是一十一億，來訪者零。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最後的結果還是失敗，或者啟用克隆技術大批的製造所謂的‘人造人’，可是這樣製造出來的人的遺傳基因都有不可彌補的缺陷，這雖然可以保證人類的數量，可是卻不能保證人類的質量，嚴重的說起來甚至不能進化，所有這個方案是儘量不用的好。從這一點來看，如果再抽出我們不多的捍衛者去幫助他們，勢必會加劇普通人類數量的減少速度。”羅繼續向我們陳述這個決定可能會造成的結果。 “但是從另一個方向來考慮，雖然如果一兩個捍衛者的離開會造成很多人的死亡，可是我們現在最多隻用三個人就可以抵擋住一個來訪者，而來訪者也是從來不會兩個一起出現，甚至一個來訪者出現後的一段時間內連普通的異宇宙生命也不會出現，這個原因就我的估計來看可能是因為讓一個來訪者到我們的星球來會消耗很大的能量，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來的，可是無論用什麼方法，能量是必須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它們在運送了一個強大的來訪者從它們的來源地到這裡來以後的一段時間內無力再運送另外的來訪者或者異宇宙生命來。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曆練不出現什麼其他以外的情況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堅持住，隻是可能通過這個曆練活下來的人會少一些。而且我們不能保證以後我們不會需要彆人的幫助，又或者我們可以在另外的星球上學到更多有利於我們的東西，甚至是快速的提高我們的力量和文化，所以從這一點來看，我們對他們的幫助也是可行的。”羅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卻從他一些可以說不可察覺的語氣變化中感覺到了他的立場，尤其是在他說“我們可以學到有利於我們的東西”的時候。 “主要的就是這兩點，讚成的話會損失很大，可是卻可能會有更大的好處，反對的話我們不會學到什麼，但是卻可以減少地球的損失，也就是比較飽受的做法。說說你們的看法吧。”和以往的時候一樣，羅在分析完事情的情況後，開始征求我們的意見。而且羅是絕對的公平，不管他的意見和立場如何，都是絕對的按照票數決定，不過唯一一次沒有按照他的立場執行決定的時候隻有三年前重建歐洲的決定。 “我堅決的反對。”索諾馬上開口說道，雖然七年的時間不算短了，但是比起在那個世界裡麵幾百年的時間卻不算什麼，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沒有改變他的脾氣，依然是那麼毛躁，不過在安妮的管束下，他現在說話還是會有一些理由的，不會單純的一味憑直覺。 “說說為什麼吧。”羅對索諾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並沒有什麼奇怪。 “如同你說的那樣，我們自己的戰鬥都沒有結束，怎麼還能去幫助彆人，我們和那個星球的人從來沒有什麼接觸，犯不著為了他們而犧牲我們這麼多地球同胞的性命。再說了，這個外星人所說的隻是片麵之詞，說不好還有什麼陰謀。”索諾馬上回答道。 “嗯，我也不讚成，雖然什麼陰謀的說不上，可是這麼遠的距離，又是另一個我們絲毫不了解的星球，我們到那裡去還可能會有什麼意外而不能回到地球，不是我膽小，我是怕在地球沒有通過這個曆練之前損失捍衛者，那就真的不劃算了。”安妮頗有一些夫唱婦隨的架式。不過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我們不會死亡，可是去一個完全陌生的星球，誰也不能保證會有什麼其他的情況發生，從而對我們捍衛者造成一些無法挽回的損失和傷害，在我們地球還沒有完全安全的情況下，這些事情是應該避免的。 “哦，你們說得也有道理，血影，說說你的看法吧。”羅對他們的立場不置可否，而是看著我說道，現在他已經逐漸有了這個習慣，因為絕大多數時候，我的立場都會和他不謀而合的，所以羅有時會借助我的嘴把他的立場明確，最後說一句“血影的意見很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雖然有些利用我的意思，不過我也不介意，反正出來羅和小刀，他們對我都有一些反感，當然，也不包括圖唐卡門，他對任何事除了在需要投票決定的時候說兩句以外，其他時候就很少說話了，自然也看不出什麼對誰好，對誰不好了。 “我是讚成去的。正如你說的，也許我們可以學到一些東西，他們如果是比我們先進的文化，那麼一定有東西值得我們學習的，而且我們以後也許也要他們的幫助。再說了，即使學不到什麼，也不需要什麼幫助，我們也可能在那裡更多的了解那些異宇宙生命的資料，更好的了解敵人對我們很有利，我們現在這樣沒有目的的戰鬥實在是有些讓我厭煩，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況，如果運氣好，我們甚至還可以調查到那些異宇宙生命的起源。”我說出了我自己的看法，我知道羅多半也是我這樣的想法。 “我也覺得應該去。”小刀接著我的話說道，雖然和小刀的關係有些奇怪，但是她總是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也許是因為她的個性和我最合得來，也和我交流最多；也許她本來也是一個沒有太多頭腦的姑娘；也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但是不管什麼原因，她從來沒有和我的意見有什麼分歧，這次也是一樣的。 “我也覺得這樣比較的好，去幫助另一個文明，不僅僅可以讓宇宙中一個文明可以延續下去，而且還可以學到一些我們以後發展需要的文化精髓，再說近一點，我們還可能學到什麼更有效的對付那些異宇宙生命的方法，所以我也是讚成的。”羅也借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還是覺得不去比較好，雖然你們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真的有些冒險了。從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形式還算不錯，而且就算是普通人類的數量快速的減少，但是到了一個固定的數量，我們更是可以完全集中起來保護，再說伊甸園那百多萬人也完全可以維持人類的繁衍。但是無論怎樣，這也是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來考慮的，我們不能保證會在我們中間的一個兩個離開以後發生意料之外的變化。往壞處想，甚至會出現進攻深海建築的異宇宙生命，更是可能會有兩個來訪者一起出現的情況，那個時候怎麼半？我們不能在這個問題上打賭啊。”一直有著那種招牌式笑容的考拉也變得非常的嚴肅，我發現在有的時候，他考慮問題比羅還要嚴謹，也許這和他的本職是一個科學家有關係吧。 “是啊，而且最讓人不放心的是，那個星球距離實在太遠了，我們姑且不論怎麼過去，要花費多久時間，我們隻要知道去那裡……我是說如果有捍衛者去那裡的話，是否還可以和我們保持聯係，在地球遇見危機的時候是否可以馬上趕回來。”安妮也在一旁跟著說道。 “現在的意思就是說安妮，索諾和考拉不讚成了嗎？”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以前一樣開始正是統計票數了。 “是的。”安妮說話的意思也並沒有真的要羅回答的意思，她和索諾考拉一起回答道。 “而血影，小刀和我是讚成去的，對嗎？”羅轉過來對我們說道。 “是的。”我和小刀也是異口同聲，沒有絲毫猶豫。 “那麼現在是三對三了，圖唐卡門，你說呢？”羅對著從一開始就站在角落裡麵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的圖唐卡門說道。 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個時時刻刻都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的小個子男人，大家的心裡都有一些緊張，那個一直懸浮在羅身旁的外星人也突然開始輕輕的顫抖，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聽懂我們的話，但是看起來他也顯得非常的激動和緊張，甚至可以說圖唐卡門的決定關係到了他們種族的存亡，如果他們找不到其他星球的援助的話。 圖唐卡門像是沒有聽見，也像是在思索一般，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站在那裡和剛才一樣一動不動，房間裡麵的氣氛慢慢的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還有一些壓抑，我甚至還聽見索諾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的確，圖唐卡門的決定不但關係到另一個宇宙文明的存亡，同樣也關係到許多普通地球人類的生存問題，而且圖唐卡門可以說是絕對公平的，他本來就沒有和我們建立思維波的聯係，和我們一起出現的時候也非常的少，說話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也就不存在和誰關係好幫著誰的理由，五分鐘以後，沉重的氣氛甚至讓我也有些壓抑，那個懸浮在空中的外星人竟然開始出現了身體擴散的現象，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透明，可是去高度去上漲到了一個人的高度，我不知道他這樣的現象確切代表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理解我們的語言，但是他的緊張卻是勿庸置疑的。 “他，同意！”又是兩分鐘的等待，圖唐卡門把手提起來，直直的指著我，嘴裡吐出了兩個死氣沉沉的幾個字。 雖然情況很明了了，羅和我這一方的提議得到了認可，不過也沒有誰會有送一口氣的表現，畢竟任何一個捍衛者的離開，都會導致數以千萬計的普通人類的死亡。即使是我這樣對普通人的死亡觀念有些淡薄的人，也輕鬆不起來，畢竟我也是一個人類，而且還是至少千萬的死亡數量。 “好的，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最後結果是什麼，接下來的事，就是決定是讓幾個人去，讓誰去的問題了。”羅似乎也對這樣的結果沒有什麼欣喜的感覺，沉默了一會後，他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語氣和平常一樣的理智客觀了。而那個外星人也慢慢恢複到了和剛開始一樣的那種狀態。 “誰提議的就讓誰去，不可能讓我……”索諾有些惱怒的說道，對這樣的結果，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生氣的。 “不用商量了，就我去吧。”我打斷了索諾的話，不僅僅是因為我有些討厭他的聒噪，而且隻用稍稍的分析一下，也隻有我是唯一合適的人選了。首先持反對意見的索諾，安妮，考拉是不可能去的，他們本來就不願意為了一個毫不了解的外星文明而犧牲地球人類，讓他們去是不現實的，而且就算硬讓他們去，依他們的這種心態，也絕對辦不好這件事的。而從羅，我，小刀，圖唐卡門中選擇的話，羅是不可能離開地球的，很多事情需要他的處理；圖唐卡門我們不了解，而且沒有和我們建立思維波的聯係，大多數時候都是我行我素，讓他去也是絕對的不恰當；那就隻有在我和小刀裡麵選擇一個了，小刀是這七個捍衛者中我最了解的一個人，雖然在她的世界曆練了很多年，可她的性格總的來說還是比較的純真，很多事情都有些轉不過彎來，尤其是在她顯現那個溫柔人格的時候。雖然隻要不在戰鬥狀態，她都是以溫柔的人格為主導，但是去那個什麼‘靈魂之星’絕對是繁重的戰鬥，她的這種雙重人格讓我很不放心。我的處事能力雖然也不算多好，但是絕對比小刀要強，而且我的力量也是絕對的要高出小刀半籌，而且去的提議也是我最先提出來的，那我就無可非議的成了最合適的人選了，而且還有一點才是我去的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的知覺告訴了我從一開始，羅就是打定注意一定要去，而且去的人還一定要是我，雖然我還是沒有想通為什麼他會這樣，但是我還是決定配合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哼！”索諾顯然沒有想到我這種態度，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看著羅不再說話了。 “一個人可以嗎？還是再讓一個人去吧，也好相互有個照應。”羅對我的表現卻是意料之中的。 “不用了，我一個人夠了。”我說道。如果真的再派一個人去的話，隻有小刀了，她不但是讚成這個提議的人，而且還是和我最為熟悉，和我戰鬥配合最多的人。可是如果她也去了的話，那地球上就隻有五個捍衛者了，其中羅的戰鬥力還很弱，圖唐卡門又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不太聽從號令的人，剩下戰鬥力強大的捍衛者就隻有三個了，實在是有些太少了。 “也好，就你一個人去，我現在……”羅剛才的話也顯然是一個場麵話，並不是真的還要派出一個捍衛者，他心裡一定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有的時候我真的有些嫉妒羅的這種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氣魄。 “我也去。”小刀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打斷了羅的話。 “小刀，你還是……”我都沒有料到小刀會這樣說，但是客觀上來看，她去是絕對的不恰當。 “我說，我要去。”小刀臉都沒有轉過來看我一樣，隻是看著羅又重複了一邊。 “好，你也去。”羅沉吟了一會，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的說道。 “哼！”索諾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杯水一口喝乾，像是在發泄一樣。安妮和考拉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唉，我也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小刀之所以要去，絕對不會是什麼為了援助另一個文明，她也絕對沒有注意到羅深層次的意思，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去一個完全陌生的星球。七年來我和她雖然一直都是處於一種微妙的關係之中，但是她對我的那種感情我還是知道沒有一點淡忘的，即使她七年來幾乎沒有表現出來一點。而對普通地球人的生命觀念她比我還要淡薄，有的時候我甚至還發現她對人類有一種仇視。而她所做的就是為了讓人類不滅絕，在不滅絕的前提下死亡多少她是絕對不會在意的，所以她的這種表現即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意料之中。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他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危急，那麼就一個小時以後就出發吧，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去準備一下，半個小時以後回來。其餘的人現在就回到自己的區域去，送行什麼的就免了吧。我也需要一些時間分析他們的思維波的波動方式，以便以後可以和你們正常的交流。”事情已經有了結果，羅也和往常一樣開始豐分配任務了。雖然還是不知道到一個距離地球幾百萬億億光年的星球怎麼個出發法，但是也沒有人問什麼，一會自然就會知道答案了。 “哼！”索諾又是一聲冷哼，離開了羅的房間，他離開時的氣勁把羅的房間刮得亂七八糟的，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惱怒。 “血影，多加小心。”考拉走過來對我笑了一下。雖然他和我的關係不算很好，但是他對誰都是一樣的，對朋友的關心也是一樣的。 “血影，早點回來，地球需要你，人類需要你，你的父母朋友愛人也同樣需要你。”雖然羅說了不用什麼送行，但是安妮也走過來對我說了幾句道彆的話，我知道她的意思不僅僅是為了道彆，也是為了提醒我一下不要忘了我的責任。 “好的。”我還是禮貌的回答道。我知道在他們的眼裡小刀和我幾乎已經是安妮和索諾的關係，所以他們也沒有對小刀多說什麼，何況小刀在這個人格的時候除了我也是沒有誰願意和她多說的。因此我這個回答也算是代表了小刀。 “我沒有什麼準備的，就在這個地方等你，你去辦你自己的事情。”在考拉和安妮離開以後，小刀冷冰冰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好的，我很快就回來。”我對著她說了一句，然後向窗戶走去。我不想多說什麼，小刀多半是知道茹兒複活的事，我現在無論說什麼都顯得是一種虛偽和憐憫，我不想有這種感覺，我也知道小刀也同樣的不希望有這種感覺。 “你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些酒？”小刀的聲音突然又變得非常的溫柔，還有著一些歉意。 “哦……，不用了，那個星球我們什麼都不了解，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對小刀在這個時候突然換了一種人格我有些吃奇怪，不過我還是回答了她。 “幫我向她們問個好。”小刀溫柔的聲音裡麵有著一些苦澀，也有著一些痛苦，但是更多的是，讓人心酸的感覺。 “好的。”我回答道。我結婚生子的事小刀不是不知道，但是她現在說的是“她們”，而不是“她”，一個輕微的變化我就已經完全了解了她知道了一些什麼。如果是以前，我對這樣的情況也許又要難過了，但是現在我卻沒有這種感覺，隻要是真心相愛，你情我願，那又有什麼呢？也許會對其他的女孩造成一些傷害，但是卻比讓一個女孩一生痛苦要好得多，如果可以，就算我又接受了小刀又有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的傷害一個女孩，茹兒給我的教訓還不夠嗎？ 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麵對著我。雖然我還是看不見她麵具下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我可以想象到她對我如此爽快的答應表現出來的驚異表情。我也同樣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微微的一笑，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伊甸園，我沒有忘記讓人拿一套衣服來，同時也讓人通知了王振華，告訴他半個小時以後我把他的女兒送到他的住所去，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來，我還有些事情。接著我馬上回到了茹兒休息的那間房間。 “茹兒，對不起。”把熟睡中的茹兒喚醒以後，我對她說道。 “怎麼了？”本來一醒過來就向往我懷裡撲來的茹兒聽見我這句話突然又停了下來，她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開這個頭，幾個小時前才說的永遠不離開她，但是現在又馬上要走了，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 “你又要走了嗎？”雖然沉睡了七年，可是她還是和以往一樣的聰明，馬上就猜到了我的意思。 “是的，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我回答道。 “沒有什麼，我知道你的身份，隻要你可以在有空的時候來陪陪我就好了。”茹兒似乎鬆了一口氣，她一麵說著，一麵接過我遞給她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會離開多久，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並不在這個星球上。”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說明比較好，否則要是真的幾天幾個月不回來，她不知道有多麼擔心。我知道她誤以為我說的離開是離開這個地方去地球上其他的地方，所以她並沒有什麼擔心的。的確，如果真的是離開這個地方到地球的另外一個地方去，我幾乎是不會花費多少時間就可以從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回來。可是現在我需要去的地方卻是另一個及其遙遠的星球，連光都要跑幾百萬億億年，更不要說按照我的速度了，即使我知道真的需要花費的時間一定不需要這麼久，我估計最多會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否則那個星球早就完了。 “什麼？”聽見我的話，她停止了穿衣的動作，有些迷惑的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星球，具體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也不要問。但是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最多一年，好嗎？”我又說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我會離開多久，也許真的需要很久的時間，但是我已經決定了，無論那個星球是什麼情況，無論我有什麼任務，無論我是否完成，加上我來回的時間，最多一年，我一定要回來。不過一年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以做很多事，我想我可以完成羅還沒有交給我的任務的，不然我這個捍衛者也真的有些失敗。 “哦，好的。”她愣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始繼續自己穿衣服的動作，雖然她想儘量的表現得輕鬆一些，可是她僵硬的動作和不自然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茹兒，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需要做什麼，如果我不完成這個曆……，不把那些外星人趕走，我們總是沒有平靜日子過的，對嗎？”我想安慰她一下，她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剛剛取走了一個女孩最寶貴的東西，然後馬上對她說要離開她，這不僅僅是過分，簡直就是殘忍。 “沒有什麼，我的愛人是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啊。”她抬起頭來微微笑了一下。 “是的，我是站在世界之顛的男人，我一定會讓我的愛人幸福的。”多少年前她對我說的這句話突然又出現，不僅僅是為了表示對我的理解，還是對自己愛人的自豪，更是對我的勉勵，我的心中突然湧起了萬丈豪情，這個世界有這麼多讓我無法割舍的東西，我怎麼能不努力呢？ “我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走到我的麵前緊緊的抱著我，輕聲的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我也抱著她，撫摸著她的秀發，嗅著她的體香。儘快結束戰鬥，過著平常人的生活的願望從未有過的強烈。 “血影，還在乾什麼？時間到了。”小刀的聲音在我的腦中響了起來。 “好的，馬上就來。”我沒有想到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我感覺我僅僅是才把茹兒擁入我的懷裡一小會兒而已。 “我要走了，我讓人把你帶到你父親那裡，本來我還有事要求他的，看來隻有等我回來再說了。”我輕輕的把她從我的懷裡推開。 “嗯。”她還是想表現輕鬆一些，可是眼淚卻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不要哭了，彆人會笑話你的。”我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嘴唇，牽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我才不怕彆人笑呢，誰要是笑我，我就讓我老公打他。”她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接著頑皮的說了一句，離彆的憂傷被衝淡了不少。 “好了，我走了，他們在催我了。”走出房間，我隨手叫了一個人，讓他把茹兒送到王振華那裡去，雖然王振華還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地方，不過這裡的人卻沒有誰不認識王振華那個超級富豪的。 “你不是說找我父親還有事嗎？要我帶給他嗎？”她拉著我的衣角，還是非常的舍不得我走。 “我的事就是告訴他他的女兒已經是我的人了，想不嫁給我也是不行的了。你一定要給我帶到哦。”我低下頭貼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 “討厭！”茹兒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臉上也泛起了兩朵紅暈。 “好了，真的要走了，他會帶你去你父親那裡的。”我知道不能再耽誤了。 “哦，你要小心，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她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流了。 “嗯。”我認真而肯定的回答了一聲，從王茹的麵前消失了。我知道在說什麼隻是徒增離彆的傷感而已，而且我也不知道我還該說什麼。 離開伊甸園，飛出海麵，我懸浮在空中看著腳下的汪洋大海，又看了看藍色的天空，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些不舍，即使我打算一年之內回來，可是這也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那個星球可能真的會有什麼可以真正殺死我，或者讓我再也無法回來的力量，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絕對不能逃避，有的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的。 “再見，我的家。”我向著腳下的大海，頭頂的藍天大聲的叫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