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我意為王第六集第四章初次伏擊(1 / 1)

英雄問天 文刀 4685 字 2天前

黃大潤位於隊伍中間靠前的位置,與陳道君並排而行,這兩人的地位都不低,但是在這樣的地形之上,卻也一樣沒有馬匹代步,隻得隨著士兵們一起步行。黃大潤看了看天色,已經下午四點鐘左右了,計算了一下路程,雖然部隊行進緩慢,但是這裡離極電峰已經不遠,估計在六點左右就可以到達。四月份的天氣,傍晚的六點並不算晚,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前消滅登雲賊匪。照了一天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隱去了他的麵容,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沉的天氣。山風輕輕的吹拂著,涼幽幽的居然讓人的心底產生了一股寒意。但是黃大潤的心裡卻有如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劇烈的燃燒,一種久彆了的興奮感彌漫了全身。這種劇烈的興奮感,使得他一直顯得有點蒼白的臉色也微微的紅潤起來。陳道君依然不緊不慢的隨在黃大潤的身旁,心裡暗暗的奇怪,自從黃大潤估計極電峰上有一個無名的高人之後,整個人的神情也就完全變了,一種無形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滿滿的散發出來,壓迫著他身旁的人,使人從心底產生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對陳道君來說,這種壓迫沒有什麼影響,卻仍然讓他感到很不舒服。難道就是一個莫名其妙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高人就讓他如此興奮?這有什麼高興的,大大地增加了自己的危險,應該緊張才是。就在這時,隻聽得前方轟然一聲巨響,就好像有什麼巨型建築物垮掉一半,感覺上連大地都好像震動了一下,黃大潤和陳道君兩人同時大吃一驚,抬頭向著前方望去。前方百餘米處的隊伍的前端,隻見煙塵彌漫,塵土飛揚,混亂一片。儘管黃大潤和陳道兩人的目力都很好,這時候也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在煙塵彌漫的範圍之外,原本既有次序排列著蜿蜒前行的隊伍早已亂成了一片,絲毫不見畫月精銳隊伍的影子。而在這些亂成一團的隊伍中,人數明顯的少了二三十人。黃大潤和陳道君對視了一眼,然後想也不想,同時騰空而起,身形如同兩隻大雕一般,向著前方百餘米處的混亂之地躍了過去。以兩人的武功來說,這百餘米的距離並不算什麼,隻要幾個起落便可到達。兩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輕輕地往下落了下去。這時候就可以明顯地看出兩人武功的高下之彆了,雖然是同時躍起又同時落下,但是黃大潤躍出的距離足足超過陳道君十幾米,達到了三十幾米的距離,以這樣的速度,最多再要兩個起落便可以達到混亂的現場,而陳道君隻怕就要多躍幾回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弓弦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尖銳之物的破空之聲。 有人射箭!黃大潤和陳道君兩人的臉色不由得同時一變。然後數十支箭矢如閃電般的射向了兩人,這些箭矢之中,有一大半的都射向了陳道君。以黃大潤的武功,弓弩箭矢之物基本上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就算陳道君的武功比起黃大潤要遜色兩籌,隻要不是密集的強弓強弩,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壞就壞在地形上。在這大小僅僅可供兩人並行的的山間小路上,相互之間的挪動都十分困難,如何還能閃避弓箭的射擊?破空之聲繼續響著,就好像催命的音符一般,提醒這兩人正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生命的儘頭。生命的儘頭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想去知道。生命的本身其實就有一種催使生命遠離其儘頭的本能,這種本能,也是生命在曆史的長河中蜿蜒前進的重要動力。韋曾玄右手的手指輕輕一方,拉成滿月一般的長弓“嗡”的一聲輕響,注滿了他鬥氣的箭隻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向著陳道君急射而去,也帶著他心中無比的自信,以及無窮的憤恨,好像覺得眼前就算是一座山也可以射穿一般。同時,他的心中還在回蕩著剛剛的對話。“五哥,現在你的陷阱已經布置得當,我們是不是該後撤了,看看三姐她們那裡布置得怎麼樣了。”韋曾玄的話剛落,方問天、傅登橋和常偉三人同時否定道:“不行!”三人之間沒有絲毫的約定卻又異口同聲,使得韋曾玄和曾根旭兩人以古怪的神色看著他們。三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不由得同時一笑。同時也為三人能同時想到同一個地方而感到高興,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頓時,三人之間的知己的感覺又進了一層。常偉看著韋曾玄何曾根旭臉上疑惑的神色,見方問天何傅登橋兩人同時向自己點了點頭,便向著韋曾玄笑了笑,語氣極為輕鬆的說道:“老七,我們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什麼?”“減緩敵人前進的速度,不讓這些重甲步兵在天黑之前到達柳葉穀!”這是眾人在極電峰既定的目的,也是在場之人都知道的目的,因此對於這個簡單的問題,曾根旭想也不想,立即就答了出來。韋曾玄卻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經過今天與方問天的對話,已經有了一些經驗,知道自己的五哥已經變得和太子殿下一般,喜歡以曲折的辦法來闡明一個問題,這樣就可以引發旁人想著深層次的思考,所以,常偉這個看似極為簡單明了的問題,一定不會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果然,隻見常偉笑了笑,沒有說話,傅登橋卻嗬嗬一笑,說道:“阿旭,你回答得不錯,可是這隻是我們表麵的目的,你可以想一下今天我們的根本目的。”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一個粗漢子,天生沒有這根神經,還是不要去想了。”傅登橋地說得很不客氣,在場的眾人,也隻有傅登橋才有這樣的對曾根旭說話的資格和身份,就算是方問天這時候的身份在傅登橋之上,卻也不敢這樣對曾根旭說話,畢竟,曾根旭是登雲七寨之首。韋曾玄聽了傅登橋的話,眼睛一亮,神色間露出了一種發現了自己喜愛的新事物的大喜神色,大聲說道:“我知道了!”他大叫之後,才發現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心中一虛,呐呐地說不出話來。他本來在言語之上就有問題,雖在今天在方問天刻意營造的氛圍中表現得並不明顯,可是這是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意虛情怯,老毛病自然而然的就又犯了。方問天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說道:“好啊,既然已經想到了,那就說說看!”方問天經過這大半天的時間,已經知道韋曾玄的智慧其實並不笨,隻不過由於膽量或者一些其他的問題,使得他對自己有一種不自信的心態,在這種不自信的心態的支配下,很多他其實能想到的地方都不敢去想,就算是已經想到的地方,也不敢說出來,生怕自己弄錯了。韋曾玄剪了方問天鼓勵的神色,不由得精神一振,膽量也大了起來,雖然還是遲疑了一下,卻也說道:“我——我想,老爺子所說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擊敗敵人。”說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眾人的神色,不知道自己答對與否。隻聽方問天猛地拍起了手掌,大聲讚道:“好,說得好,我們的根本目的,即使要擊敗敵人。”韋曾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種成功的喜色,接著說道:“既然我們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擊敗敵人,那麼,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應該指向這個目的,儘可能的靠近和達到這個目的!”說到這裡,他猛地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拍,笑道:“五哥,我知道為什麼現在不立即走了!”傅登橋何常偉聽得方問天對韋曾玄的答話大家讚賞,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不明白方問天為什麼這樣做,因為對於韋曾玄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可是當他們看到韋曾玄臉上那種成功的喜悅,以及現在順暢的話語,不由得有所悟,大感佩服。要知道,他們和韋曾玄相處了二十幾年,卻衝來沒有想到從這方麵在糾正韋曾玄的毛病,而方問天來到這裡還不到半天,韋曾玄就已經幾乎丟掉了結巴的毛病。雖說韋曾玄的結巴並不嚴重,可是在這極短的時間中,也是一種了不起的成就。想到這裡,常偉立即笑著接口說道:“那好,你就說說我們為什麼現在不立即走。你今天的表現很好,如果這次再說對的話,我就親自下廚請大家大吃一頓。”韋曾玄連忙接口說道:“此話當真?”他這次接口得極快,好像生怕常偉反悔一般。常偉笑道:“那是當然,不過若是你答錯了,那麼就該你下廚請我們大吃一頓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曾根旭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這個發自很好,不管你們誰輸誰贏,,我都可以打牙祭!”傅登橋也像年輕了許多,鼓勵道:“好,老七,加油,一定要老五做一頓好吃的。我也好久沒有吃過老五的烤野豬了。要是你答錯了,要我吃你做的菜,我這把老骨頭,隻怕受不了你那臭手藝的折騰。”眾人一起大笑起來。韋曾玄大笑著說道:“我一定不會讓讓老爺子失望的,畢竟我也很久沒有吃過五哥的烤野豬了。”說到這裡,他神色一定,略微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設了這麼多的陷阱機關,按照我們既定的目的,已經可以達到了。但是我們既然是以擊敗敵人為根本目的,那麼,隻要我們有能力是自己更加靠近這個目的,為什麼不去做呢?”他向著常偉得意的一笑,說道:“所以我想,五哥一定是想再加一些手段,使敵人遭受的損失更大。”常偉不禁拍手讚道:“好,老七,看來我是勞苦命,這一頓肯定是跑不掉了!”他話語中雖然說自己是“勞苦命”,可是神色間卻是極為高興,讚賞有加,這可不是做作。常偉本來估計韋曾玄是能答得出的,可是卻想不到他還能做出如此深入地分析,這卻超出了常偉地估計,使得常偉從心底讚歎。曾根旭點了點頭,卻又立即疑惑的說道:“老七,你說的話我也懂了,可是,我們又再加上一些什麼手段呢?這個時候時間緊迫,我們哪裡還來得及去做另外的布置?”韋曾玄看了看曾根旭,又看了看常偉,胸有成竹地說道:“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五哥找就已經準備好了,根本不用去做另外的布置!”韋曾玄這時候說話的神情,每一句都自信滿滿,胸有成竹,半點也不見他平時那心虛膽怯的樣子。他現在的樣子,落在方問天的眼中,倒也沒有多麼強烈的感覺,可是在傅登橋和常偉的心中,確實暗暗的吃驚。他們將方問天兌韋曾玄有意無意的提點看在眼裡,自然知道韋曾玄變化的原因,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信心對韋曾玄的影響居然有這麼大,使得韋曾玄展現出來的智慧已經超出了常偉何傅登橋兩人的估計。常偉這時收起了對韋曾玄的那種不自覺的小覷的心態,笑了笑,說道:“哦?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已經有了不置,那麼我的布置是什麼呢?”韋曾玄這時候心裡已經沒有半點的自卑,隻覺得自己想到什麼,就深深地覺得這個答案已經是正確的,他看了看身旁的四人,在對這常偉笑了笑,以充滿自信的神情淡淡的說道:“弓——箭!”方問天這時卻注意到,當韋曾玄說“弓箭”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疑惑,顯然,還有什麼問題他還想不通。眼看著六七支利箭向著自己迎麵而來,黃大潤心裡冷哼一聲,想不到傅登橋居然變得如此卑鄙,使出了這麼可恥的手段來。不過傅登橋也太瞧不起自己了,用六七支箭就想對付自己。他心裡思緒飛轉,手上卻絲毫沒有閒著,兩隻手在自己的胸前緩緩的相對,動作極為輕柔平和,就好像在他那雙微微彎曲的手臂之中有他十分珍愛的寵物一般,半點也沒有殺伐之氣,那種平和的神情,就好像他麵對不是六七支隨時可以要了他性命的利箭,而是自己可愛的子女。帶著在這種情況之下顯得極為奇怪的平和的神情,黃大潤的身形依舊沿著那道弧線前飛而去,從第三者的角度看去,幾乎讓人懷疑他這是要去自殺,又或者他本是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人。總之,絕對不會想到他是畫月的第一高手黃大潤。然後,在他那雙手之間應該是有寵物的地方,一個無形的小小的氣旋無聲無息的出現。氣旋飛速的旋轉,帶動著身旁的空氣也飛速的旋轉,幾乎在霎那之間,一個巨大的氣旋以黃大潤為中心憑空而現,反倒迎向了對麵的那幾支利箭。在這種情況下,那飛射而來的幾支利箭立即被這個憑空而顯得氣旋擋住了去路,看來隻有被這個氣旋絞殺的命運。然而就在這時,第二陣的弓弦聲響起,顯示了敵人射出了第二波箭失,兩波箭矢之間的間隔時間極短,可是說是眨眼之間。幾乎同時,第一波的六七支箭矢射入了黃大潤所製造的氣旋中。蓬!一聲奇怪的悶響,在夾紮著一些劈裡啪啦的嘈雜聲,箭矢粉碎,化作一些碎屑粉末,消失無蹤,就好像這些箭矢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但是,氣旋卻也立即緩慢了下來,步入了末日的冬天。黃大潤不由得吃了一驚,想不到在這幾支利箭之中,居然有四支含著強勁的鬥氣,與自己的氣旋一接觸,立即迸發,兩勁相交,使得黃大潤的身子猛地一震,雖然破除了對方的攻勢,但是自己以鬥氣形成的氣旋卻也岌岌可危。看來敵人的目標是自己!雖然射向自己的箭矢隻有六七支,而射向陳道君的有二三十支,但是黃大潤知道,這六七支箭矢的威力定然遠遠的高於射向陳道君的那幾十支利箭,這樣含有鬥氣的箭矢,隻有高手才發得出來。因此,陳道君看似危險,實則安全。在電光火石之間,第二波的箭矢已經到了麵前,與第一波一樣,大部分的箭矢射向了陳道君,隻有六七支射向了黃大潤,但是黃大潤知道,這六七支才是真正要命的修羅之箭。黃大潤心裡清楚,自己剛剛形成的氣旋在破除了敵人第一波攻勢之後,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強弩之末,要想以這樣一成強弩之末的氣旋來破除敵人第二波攻勢,那無異於自己找死。而在這根本無法挪移身子的地勢之中,閃避是不可能的。敵人或許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以地勢阻礙自己的閃避,以第一波攻勢破除自己的防守,再以第二波攻勢射殺自己。真是算無遺策。可是如果這樣就能殺了自己這個畫月的第一高手,那可真是太天真了!黃大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微微合攏的雙手猛地分開,雙臂平者伸直,整個身子由起初卷在一起猶如摟抱著一個寵物一般的姿態,突然變成了伸展開來好像要去擁抱某人的的樣子,兩個截然相反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而在他的麵前,則是要命的利箭,難道他要去擁抱這些要命的利箭?就在那些利箭剛剛要射入黃大潤的懷中的時候,隻聽得蓬一聲的悶響,一股強烈的鬥氣由黃大潤的懷中爆發而出,恰恰的迎向了那幾支利箭,這次與上次不同,幾支利箭居然不堪一擊,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黃大潤不由得臉色大變!他這次在那幾支利箭之上沒有感到絲毫的鬥氣,毫不費力的邊破除了敵人的第二波攻勢。射向自己的這幾支利箭隻不過是普通的箭手射出來的,根本不是剛剛的高手。那些高手射出的第二波箭到了哪裡去了呢?不是自己這裡,那隻有是陳道君那裡。黃大潤心裡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上了敵人一個大當,陳道君危險了。----------------------------------------------------------韋曾玄看著自己的弓弦振顫不已,發出嗡嗡的聲響,耳中聽著利箭破空的聲音,感受著自己的利箭射向陳道君如閃電般飛射而去的情景,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是他以前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在自己的這方好手之中,自己是唯一一個兩次都射向陳道君的人,但是在這兩冊發射中,卻給了他兩次不同的感覺,有興奮,也有痛苦。可是他心中卻更想將這一箭射向黃大潤。經過在極電峰上的對話,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黃大潤正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麵對著殺父仇人,但是為了顧全大局而無法動手複仇,這種心情是極為痛苦的。他心裡感受著這種奇異的感覺,同時又慢慢地回憶著剛剛的對話,這種幾乎可以說是一心二用的狀況,竟然完全沒有影響他水平的發揮,這若是在以前,那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你怎麼知道我是用弓箭!”常偉笑了笑,對於韋曾玄能猜出自己的手段,他倒是覺得有點意外,因為這個手段他也是在布置陷阱的時候想到的,之前他也沒有想到,可是現在韋曾玄居然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他倒想知道為什麼。韋曾玄臉色微微一紅,卻掩飾不住他臉上得意的神情,笑了笑說道:“五哥,這個很簡單,我剛剛見你叫兄弟們砍了很多的黃檀木,又專門叫人去獵殺兩隻黑熊,而裝陷阱的時候又沒有用到這些東西,我原本還在向你留著這些東西乾什麼,剛剛突然想到你是製作弓箭的好手,而黃檀木和熊筋正是製造弓箭的原料,如果這樣我都還想不到,那我可真是笨得要死了!,”方問天拍手讚道:“想不到曾玄你的智慧居然不在常偉之下,佩服佩服!”常偉接過話頭說道:“其實我們應該佩服的是太子殿下,我想,如果沒有太子殿下,老七隻怕不敢這麼侃侃而談!唉!我自負聰明,卻從來沒有想到以這樣的方法來幫助老七,慚愧啊慚愧!”常偉說話的時候,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慚愧的神色,他說的倒是真心話,對於方問天能改掉韋曾玄的毛病,他是由衷地感到高興。韋曾玄聽了常偉的話,不禁愣了愣,他本是聰明之人,隻不過平時有常偉掩蓋著,從來沒有想過運用自己的智慧而已,這時候仔細思量了一下,不由得大悟,向著方問天深深地鞠了一躬,淡淡地說道:“多謝太子殿下!”他說話感謝之,是與其極為淡然,但是方問天卻能感覺得到在這淡然背後的無儘的感激。要知道,這結巴口吃的毛病對於旁人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韋曾玄這個當事人來說,卻是極為嚴重的事情,如果能夠改得掉,這種恩情自然需要銘記於心。韋曾玄也不待方問天說什麼,自己站直了身子,微微想了想,沉吟著說道:“五哥,雖然我看出了你會用弓箭給敵人一個出其不意,但是我們的弓箭對於重甲步兵來說,好像不會有太大的效用,不知五哥可有什麼良策?”常偉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身旁的幾人,隻見曾根旭一臉的茫然,顯然自己驚人的話語已經超過了他的思考速度,傅登橋露出了沉思的神色,顯然與韋曾玄一樣,雖然想到了方向,卻覺得不夠完善,,隻有方問天在一旁悠閒的笑著,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常偉心中不由得大奇,以有限的資源和有限的條件給與敵人最大的打擊,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難道太子殿下也早就想到了?想到這裡,常偉不禁想看一看,太子殿下是否與自己想得真是一樣,於是便說道:“老七,這個問題你不用問我,其實太子殿下心中早就有數,你還是問太子殿下吧!”方問天看著眾人的目光都指向了自己,不由得向著常偉苦笑了一下,說道:“常偉,這時你和曾玄的事情,怎麼扯到我的頭上來了?”他知道定是自己不小心讓常偉看出了自己的神情,但是心裡卻湧起了一陣暖流,雖然和眼前的幾人相識不久,但是這幾人豪邁直爽的性格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裡,與這樣的人交往,實在是一種無比幸運的事情。常偉笑道:“太子殿下,我和七弟無論是誰輸誰贏,你都有東西吃,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自然需要你出一點力了!”傅登橋、曾根旭以及韋曾玄齊聲笑道:“不錯不錯!所謂不勞無獲,太子殿下自然是需要出力的。”在現實中,主從之間雖然有身份地位的差彆,卻也沒有夢中那般嚴格,相互之間的說話也顯得比夢中君臣之間的關係要隨和得多。方問天笑了笑,說道:“好!我雖然想到了一些,就不知對不對。”說著,他頓了頓,轉身指著遠方蜿蜒前行的長長的隊伍說道:“曾玄說得不錯,敵人人人身披重甲,防護能力極佳,我們的弓箭對他們的傷害能力有限,並不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傅登橋也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錯,幾年前我就與這些重甲步兵交過手,一般的弓箭的確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說完,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睛看著遠方,雙目迷蒙,不知想到了什麼。方問天接著說道:“可是你們也知道,這樣的重甲,對於天空武士這種高手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效果的,所以我想,對方的高手應該是不會穿這種重甲的,因為麵對天空武士,這樣的重甲反倒成了一種累贅!”韋曾玄眼睛一亮,說道:“難道不射那些重甲步兵,而去射那個什麼話越第一高手黃大潤?”旋即神色一暗,,說道:“可是這個黃大潤如果真的像老爺子說的那麼厲害,在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我們一齊向他放箭,加上這個奇妙的地勢,恐怕也難以成功!”方問天點了點頭,然後自信的笑了笑,說道:“不錯,如果這個黃大潤真的有老爺子這般身手,那麼就很難將他射殺,可是,這個五千人的隊伍難道就黃大潤一個高手就能操控自如?”傅登橋和韋曾玄兩人大喜,齊聲說道:“其它將領!”方問天道:“不錯,就算我們隻能殺其中一人,也能大大的降低他們的士氣,對我們十分有利,所以我們這次射殺的目標不是黃大潤,而是除黃大潤以外的第一高手。嘿嘿!我想這個人應該沒有黃大潤那樣高強的身手,再加上對我們極為有利的地形,要射殺他,應該是十分容易辦到的!”說到這裡,方問天轉過身來對常偉笑著說道:“是不是這樣啊,常將軍?”隻聽常偉歎道:“厲害厲害!太子殿下,如果不是這個計劃我也剛剛在心中形成概念,我都要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在哪裡聽到了!請太子殿下繼續說!”方問天這時候也不推辭,接著說道:“要使我們達到萬無一失的效果,我們的箭要分成兩次射出。第一次表麵上以彆人為目標,其實主力集中在黃大潤的身上,務必要讓黃大潤認定我們的目標是他!”看著常偉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而傅登橋和韋曾玄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方問天接著說道:“而第二次則方過來,表麵上和實際上都是以那個我們既定的目標為目標,兩次的間隔時間要短,不要留給敵人思索的時間!”“好計!”眾人一齊讚道,他們都是聰明之人,自然明白這個計策好在哪裡,常偉歎道:“遇到太子殿下,這個既定目標危險了!”陳道君的確危險了!當第一波箭矢射來的時候,陳道君與黃大潤一樣,正身處半空,避無可避,但是他畢竟比黃大潤遠了幾十米,反應的時間也就比黃大潤多那麼一瞬間,也就有足夠的時間抽出身上的短劍了!劍光閃爍,在陳道君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劍網,叮叮當當一陣亂響,所有的箭矢都無力地落下!陳道君不由得呆了呆,他起初聽的這些箭矢的破空聲極為淩厲,而且位置分布也極為巧妙,有些居然是射向了空檔的地方,但是就是這些射向空檔的箭矢,才是真正封殺他有限的挪移空間的殺招,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道君就算全力以赴,卻也做好了受傷的準備!但事實上,卻是他極為輕鬆的破解了這些箭矢,這些看起來淩厲無比的箭矢原來隻是虛有其表而已。那麼真正的殺招在哪裡?陳道君心裡一動,向著黃大潤張口欲呼,但是敵人的第二波箭矢已然射到,而他的身型也正從空中最高的位置緩慢下落。這一次敵人箭矢的分布位置沒有第一次那麼巧妙,雖然每一支箭矢都指向了他的要害,好像恨不得他立刻命歸黃泉,但是正因為如此,卻給他留下那一點點可以挪移的空間,對於這樣的高手來說,這一點點挪移的空間,已經完全可以使他保住性命了。同時,這些箭矢的分布情況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敵人的目標是在前麵的黃大潤!剛好在這時,他看到了黃大潤破解掉了敵人的第二波攻勢,這下陳道君心中大定!可是這時候他還未回過氣來,不能像第一次那樣強行阻擋敵人的攻勢,於是凝氣沉身,硬生生的將身子下沉半米,使得本來全部對準他要害的數十支箭矢,立即有一半以上射向了空位,他所要做的就是破解剩下來的那一小半箭矢而已,這對他來說,雖然並不輕鬆,卻也可以做到!型號敵人在第二波的攻擊之上留下了這個空隙,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全身而退。短劍在陳道君的手中嗡嗡輕響,鬥氣在劍尖來回流轉,迎向了那一小半的箭矢。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那射向空處的一大半的箭矢之中,其中的四支箭在程道君的身邊一兩米之處好像無意識的撞在了一起,“哢嚓!”發出了一聲輕響,但是,這聽起來極為輕微的響聲,卻好像很容易的突破了所有箭矢破空的尖嘯聲,清清楚楚的傳入了陳道君的耳中,霎時,陳道君覺得自己的耳中隻有這個輕微的“哢嚓”聲,再也聽不到箭矢的破空聲!陳道君心裡猛地打了一個突!那四支箭矢經過這麼看似巧合的一撞,飛行的軌跡立即改變,轉而射向了那本來是空檔的位置,而陳道君的胸口在這時候卻恰好移到了這個位置。本來可以挪移的空間立即變成了致命的陷阱!陳道君魂飛魄散,厲喝一聲,全身的鬥氣都聚集在短劍上,短劍發出嗤嗤的聲響,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光幕,他忽然覺得,這道光幕是他生平從來沒有發出過的最強的防禦招式,但是就算如此,他的心還是沉了下去。這時候他心裡已經完全明白,敵人真正的目標其實還是自己,但明白歸明白,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隻聽得一陣雜亂的金鐵交鳴聲響起,陳道君一身慘叫,帶著滿身的箭矢落下了無底的深淵,那憤怒和無奈的慘叫聲許久都還回蕩在深穀之中。而在這時,黃大潤的身子才剛剛落到了地上。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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