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新科狀元的未婚妻15(1 / 1)

蘇齊站在禦書房門口,看到太子過來之後,行了個禮。 太子進屋,看著站在身下的蘇齊,微微擰眉,“蘇齊,其實孤很不喜歡你。” 蘇齊聞言,微微一愣。 太子眉頭並未解開,“你是很聰明,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皇兄與三弟都對你動過心思,但孤沒有,孤不喜歡你。”太子走到位置上坐下,來之前他已經下令將剩下的事情都清掃乾淨了,大皇子先不處理,但那些餘黨,他都要清除乾淨。 “微臣並非完人,會有人不喜歡很正常。”蘇齊神色澹定,比起麵對琰帝,麵對太子時,他要更自如一些。 太子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孤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蘇齊擰眉,這個其實他一直都不明白,按理說他和長樂公主有婚約,太子應當想自己與他一個陣營才對的,但太子還隻是皇子的時候,從未與他說過這方麵的事,甚至,太子對他並無好臉色。 “或許,是因為長樂公主?” 太子冷哼,“你也知道?” 蘇齊沉默了,說到底他現在也還搞不清楚自己對長樂公主究竟是什麼心態。他原以為他心悅的是高慧蘭那樣的大家閨秀。可他眼底的大家閨秀,竟也做出無媒苟合的事情來,而他以為的囂張跋扈的長樂公主,雖然頻頻主動來找他,但卻從未強迫過他做不願意的事。 一開始解除婚約的時候,蘇齊因為身子不適,錯過了很多,所以他儘力去忽略心裡的不適,逼著自己趕快加入戰局,為自己謀得一份出處,畢竟他已經沒有了長樂公主未來駙馬這個頭銜了。 但時間長了之後,蘇齊發現,他不僅在為自己考慮,也在為長樂公主考慮。每當大皇子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在想對策的同時,腦海裡還有另一個念頭,那便是大皇子成功了,那長樂公主該如何自處? 蘇齊覺得自己很奇怪,從未有過的奇怪。 以往他從未擔憂過長樂公主的處境,但如今,卻時不時想起當初長樂公主帶著人去營救二皇子時的凶險,也會時不時就擔心長樂公主在宮中的安危。 當大皇子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要實現的願望時,他脫口而出的是。 “希望事成之後,殿下可以給微臣和長樂公主賜婚。” 這話一出,不僅大皇子愣住了,連蘇齊都愣住了。 原來,他的內心深處,竟是這樣的想法。 原來,住在他心裡的,不是那大家閨秀典範的高慧蘭,而是高高在上,十分驕傲的長樂公主。 原來,他是喜歡他的未婚妻的。 可惜,如今,他們錯過了。 發現自己的內心之後,蘇齊便有了決定,一方麵是明白太子的實力,另一方麵是想和長樂公主在一個陣營裡,所以,他臨陣倒戈了,帶著大皇子的機密,投靠了太子。 太子盯著眼前的人,“但凡你當初對長樂有些關心,但凡你知曉分寸,也不會做出折辱她的事!” 蘇齊低著頭,回憶自己過去的種種,同樣覺得自己蠢鈍如豬,可時光不可逆,他再後悔也沒有用,隻能儘力彌補,以此來求得對方的原諒。 “是微臣的錯,請殿下給微臣機會,來進行彌補。” 太子看著他,想起剛才在寢宮裡,禦醫說的話,微微皺眉,“這事以後再說,如今你立了功,孤知道你想要振興蘇家,孤可以給你封爵。” 蘇齊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太子,隨機又垂下頭,他要的當然是振興蘇家,但是他現在最想要的,卻是恢複那一張婚書,於是,他有些急切的看著太子,“殿下,微臣……” 太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沒有什麼事,你便下去吧。” 蘇齊抿唇,決定還是慢慢的來,便不再和太子爭辯,退了出去。 琰帝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經過大皇子這一鬨,琰帝算是看明白了,哪怕在他麵前裝的再和睦,他的孩子之間,還是有廝殺的。 這一日,琰帝身子像是恢複了一樣,他讓李瑾扶著他去了禦書房。 站在門口,琰帝看著裡麵坐著的太子,正在批閱奏折,眉頭緊皺,神情嚴肅。 李瑾扶著琰帝就站在門口,旁邊的伺候著的人想要稟告,卻被琰帝攔了下來。 “李瑾,朕原來覺得,幾個孩子當中,長樂最像朕。” 李瑾站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臉上帶著笑容。 琰帝繼續說到,“如今看,太子也很像朕,你說是不是?” 李瑾笑著開口,“皇上,依奴才看,長樂公主像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肆意張揚,而太子殿下,卻和皇上剛剛繼位時很像,一心為民,總要做出一番事業來。” 琰帝麵無表情,聽到李瑾的話,笑出了聲,“你也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了,倒是摸清了朕的想法。” 李瑾搖頭,“奴才哪敢啊,奴才隻是在長樂公主身上看到了當年皇上的風範,您看長樂公主那日射箭的模樣,和您當初去秋季山狩獵時一般,英姿颯爽。” 琰帝點了點頭,“長樂是像朕。” 太子揉了揉眉心,他又一夜沒睡,這幾日都在處理大皇子的餘黨,費了他不少心神,正閉眼休息,太子就聽到了腳步聲,他睜眼一看,就看到了琰帝走了進來。太子先是一愣,隨後起身走了過去。 “父皇身子好些了?禦醫說可以下床了?” 看著太子殿下眼裡實打實的關心和擔心,李瑾嘴角帶著笑容,看向皇上。 琰帝擺了擺手,不讓太子扶他,“朕還沒有老到不能做走的地步!” 太子便立在一旁,看著琰帝被扶上位坐著,才安下心來。 琰帝揮了揮手,讓李瑾出去,禦書房內便隻剩下琰帝和太子兩人。 琰帝看著桌麵上的奏折,全是讓處理大皇子的。 “老**宮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太子先是一愣,隨後便開口,“皇兄的餘黨兒臣已經都解決了,如今皇兄被圈禁在府裡,雖然他犯了大錯,但兒臣作為弟弟,這件事怎麼處理都不合適,所以兒臣將折子都駁回去了,等父皇您身子好,您再來處理。” 琰帝看著手裡的折子,除了大皇子的,還有之前老三的,他看著太子,“坐在這個位置上,不能優柔寡斷,但同樣也不能過於狠戾,不然史書會寫你殘暴。” 太子微微出神,隨後認真的聽著。 父子兩人在裡麵交流了三個時辰,琰帝才在李瑾的攙扶下,回了寢殿。 隔天一早,琰帝又變得虛弱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他拍了拍床,“李瑾。” 李瑾立刻走了進來,“皇上?” “叫禦史大夫……” 李瑾明白了,連忙轉身去安排,還讓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和長樂公主。 鐘婉趕到的時候,琰帝已經口述完了聖旨,甚至已經坐不住,躺下了,太子跪在一旁,臉色難過。 “父皇。”鐘婉走了過去,跪在床邊,握著琰帝的手。 琰帝看到她,眼珠轉了轉,用力抬起手腕,拍了拍她的手,隨後閉上了眼睛。 “父皇!” “皇上!” 琰帝走之前留下了兩道聖旨,一道是傳位給太子,另一道是封長樂公主為長公主,並賜了封地和騎兵。 太子每日很忙,除了要安排琰帝的後事,為琰帝守孝外,還要處理各個大大小小的政務,同樣要解決之前遺留的問題,關於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處置問題,這其中還要抽空登基。如今南鐘王朝的內政還不算穩固,且還要擔憂因為更換帝王而導致的外邦的挑釁和攻打,邊疆外的朝天國一直蠢蠢欲動,而琰帝的離世隻會讓他們覺得有可乘之機。 大皇子府內,大皇子自從被圈禁之後,便日日飲酒,將自己灌醉,聽到太子要登基的消息,更是砸了一片。 高慧蘭挺著大肚子,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從大皇子被圈禁,大皇子府不能出入之後,她就不敢再出院子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一天,明明她一開始是想要替高家伸冤的,結果最後,卻將高家徹底的送進了火葬場,同時,也把自己送進了高門大院。 高慧蘭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到了這一步的,但她卻不能坐以待斃。她雖然沒有出去,但知道不少東西,大皇子都逼宮失敗了,留在大皇子府隻能等死,所以她必須得想想辦法。 收到高慧蘭的消息時,蘇齊是驚訝的。 如今大皇子被圈禁在府內,大皇子府外圍著幾圈禁衛軍,在這樣的情況下,高慧蘭還能聯係上自己,這其中定有貓膩。 於是,蘇齊先進了宮。 “所以你覺得這高慧蘭手裡還有私兵?” 蘇齊點頭,“回皇上,如果不是私兵,那她背後也有人相助,不然,她是怎麼聯係上臣的呢?” 已經成為新帝的鐘禛微微皺眉,“那你覺得,是私兵的可能性大,還是她身後有人的可能性大?” ;蘇齊想了一下,回答到,“臣覺得是私兵,之前高慧蘭被關在大理寺的時候,她與丫鬟都是分開關押的,但是她卻能夠聯係到大皇子,甚至能和臣求助,當初臣以為是大皇子在後幫她,但眼下看著明顯不是……” 新帝點了點頭,“行,那這件事就由你來處理,將高慧蘭身後的人抓出來。” “是。” 這日,到了高慧蘭想要見麵的日子,蘇齊來到了高慧蘭說的地方等著見麵。 這是離城門口很近的一個小亭子,周圍都是樹木,倒是可以遮掩,因為比較荒涼,也不是哪裡的必經之路,倒是沒有人影。 書七將馬車拴好,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這高小姐都被關在大皇子府了,怎麼能來這麼遠的地方?” 蘇齊也很好奇,不知為何,每次遇到高慧蘭,他總有一次不由自主的感覺,年少時,他以為這是心悅,是喜歡,所以將人放在自己心裡多年,而現在,他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得知高慧蘭懷有身孕,又得知她被處死的時候,蘇齊並沒有心痛的感覺,或許年少的確被驚豔過,也曾在心裡惦念過一段時間,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高慧蘭好似沒了少年時期的喜歡了。 蘇齊在小亭子裡站了一會兒,便聽到了馬車的聲音,他側頭,便看到一輛沒有標識的馬車駛了過來,停在不遠處,隨後,便看到一個戴著帷帽,大著肚子的女人在一個黑衣男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朝他們走來。 “蘇大人,許久不見了。” 蘇齊點了點頭,聽出了這是高慧蘭的聲音,他打了個招呼,目光自然的看向那個男人,生麵孔,並不是他見過的人。 “聽聞蘇大人已經升為大理寺卿了,還未恭喜蘇大人。” 蘇齊微微後退一步,看著眼前帶著帷帽的女人,也不問對方一直被關在府裡,是怎麼知道自己升官的,而是直接問她,“不知高小姐找我是有何事?” 高慧蘭似是有些猶豫,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想必蘇大人也該明白慧蘭如今的處境……” 蘇齊點了點頭,大皇子**如今的確不會有很好的結果,雖然新帝剛登基,定不會做出殘害手足的事,但該清算的,想必新帝一定會清算的。 高慧蘭低著頭,有些羞愧,“所以,慧蘭想求一求蘇大人,能不能看在我們從小相識的份上,幫慧蘭最後一次。”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高慧蘭抬頭,看著蘇齊,“能不能,幫我弄一張戶碟?” 雖然原先高慧蘭的身份並不好用,但是自從她沒有了高慧蘭的身份之後,她就成了黑戶了。雖說她是大皇子的侍妾,還懷著皇家的血脈,但似乎,大家都忘記了要給她換一個新身份這件事。大皇子不提,皇上也不提,如今皇上沒了,大皇子被圈禁了,更是沒有人能想起她,哪怕她肚子裡的是皇家的血脈。 高慧蘭想起早些年自己曾帶著一眾貴女欺辱過一個公主,對方沒有封號,和長樂公主不一樣,據說她母妃是一個宮女,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她母妃是誰,皇上不疼,又沒有母妃,又沒有靠山,在宮裡的生活是疾苦的,連她們這樣的貴女都可以隨意欺辱。 若是她在大皇子府生下這個孩子,可能還不如那個公主呢!大皇子不得勢,自己娘家又沒了,身份低微,以後自己的孩子在這府裡,生活隻會更悲慘。 所以,高慧蘭做了一個決定,決定帶著孩子悄悄離開京城,去南方做生意,靠自己養活孩子。 蘇齊聞言,便明白了高慧蘭的想法,當初她為了活命,算是拋棄了高家女的身份,隻是大皇子不會蠢到再給她一個身份,因為隻有高慧蘭沒有身份,她才會乖乖的待在大皇子府,不出來,也就不會有人知道,高家女沒死的真相。可惜,高慧蘭沒有想通這一點,隻想到了她自己。 她隻有沒有身份,她才能夠活下去,或許當初琰帝就已經下了死命令,若眼前這個人離開皇子府,那便讓她做回高慧蘭。 高慧蘭沒有看破這一點,蘇齊也就沒有點破,隻是看了一眼高慧蘭身邊的男人,微微揚眉,“你要和他去私奔?” 高慧蘭帷帽下的臉通紅,畢竟她做了十多年的大家閨秀,自然是知道禮義廉恥的,但是她沒有想到,蘇齊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這讓她覺得無比羞愧。 一旁的男人卻沒有辦法反應,於他來說,這就是事實,他不理解女人心思的彎彎道道,隻是因為女人願意和他離開京城而高興。 站在蘇齊身後的書七微微揚眉,垂著頭,生怕自己笑出聲來,主子這損人的功夫有些厲害了。不過主子不是喜歡高小姐嗎?怎麼還會說這樣的話來刺傷高小姐呢?莫非這就是話本子裡說的,相愛相殺嗎? “蘇,蘇大人,不是這樣的,我隻是,隻是想去江南一帶生活,我如今的處境,想來蘇大人也是清楚的,若是不離開,我的孩子以後該如何生活?” 蘇齊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幾乎已經確定了,高慧蘭身邊就隻有這樣的一個人,根本沒有其他私兵,隻不過眼前這個人大概有點身手而已,但他還是問了一句,“高姑娘,高家可有給你留了什麼?” 高慧蘭聞言,有些怔住,“什麼?”隨後反應過來,連忙著急的問,“難道高家還留下了什麼?是寶藏還是錢財?” 蘇齊有些失望,搖了搖頭,退了幾步,打了個手勢。 高慧蘭沒有看懂,她身邊的男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扶著她準備離開,結果就被四麵八方湧來的人給團團圍住。 高慧蘭回頭去看蘇齊,一臉質問的模樣,“蘇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蘇齊麵色不變,並沒有被質問的心虛或者是不安,澹澹的開口,“高姑娘,你似乎很聰明,但又不夠聰明,皇上和大皇子為什麼會不給你辦新的戶碟呢?不過一句話的事。” 高慧蘭低著頭,彷佛才想到這一層,臉色發白,手指緊緊抓著一旁的男人。 “不過是因為,隻要你乖乖待在大皇子府,那你便是大皇子的侍妾,但若是離開了大皇子府,那你便是已經死去的高慧蘭。” 蘇齊抬頭,隔著眾人和高慧蘭對視,“死人,是不需要戶碟的。” 高慧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就不念我們兒時的情誼了嗎?” 蘇齊擰眉,思考了一下,“我們兒時有什麼情誼呢?蘇高兩家是相交,但男女有彆,我們兒時不過也就見過兩三次而已,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又何來的情誼?” 高慧蘭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若是你說蘇高兩家的情誼,我倒是還記得的。” 高慧蘭聞言立刻抬頭,急切的看著蘇齊。 蘇齊扯了扯嘴角,“我還記得,我蘇家沒落之後,高家立刻撇清了關係,連當初交好的信物都送了回來,還打傷了蘇府前去送信的護衛,不知,高小姐記不記得。” 高慧蘭後退了兩步,才扶住身邊的男人站穩了,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原來,他都記得,原來他都知道…… 蘇齊轉身,揮了揮手,身後的人一擁而上,將那個男人製服住,隨後又將兩人帶上了馬車。 書七看向自家主子,見主子看著遠方,既不像難過的樣子,也不像不難過的樣子,書七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忍不住上前問,“主子,這要怎麼處理啊?” “交給皇上吧。” 新帝麵對著內憂外患的形式,每日都在勤勤懇懇的處理政務,而鐘婉,則是待在自己的寢殿裡,幾乎不怎麼出門。 就這麼過了兩年,新帝終於穩住了所有局勢,並且將權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手裡,發揚了琰帝留下的錦衣衛,幾乎每個大臣在家裡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新帝都了如指掌。 而就在這個時候,朝臣都開始催新帝立後,同時想著把自己的女兒送入後宮去。 新帝被煩的不行,最後還是讓長公主辦了一個宴會。 忽然有了任務的鐘婉微微擰眉,有些不太願意,一旁的素心和明月在旁邊勸著。 “殿下都多久沒有出宮了,不如就辦一個,邀請各個世家貴女,替皇上看一看。” “是啊,殿下,更何況殿下如今也快二十了,不如也邀請幾個世家公子來看看,若是有殿下喜歡的,可以當麵首啊!” 素心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明月一眼,這是被憋瘋了?怎麼能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隨即她轉頭看向公主,“殿下若是喜歡,奴婢這就去找人把畫像拿來,奴婢記得有幾個小公子長相還是不錯的。” 鐘婉:“……” 莫非這兩年她待在宮裡,日日練劍,練武,將這兩個人憋壞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說出來了。 宮宴自然是要辦的,畢竟如今鐘禛是皇帝了,他說的話,自然是要聽的。至於替他看皇後,鐘婉可沒有興趣,而且鐘禛如今掌握著錦衣衛,誰家有女兒,年歲如何,品行如何,他比誰都清楚,哪裡需要自己來看? 不過是想借著她的手,堵住那些大臣的嘴罷了。 於是,鐘婉讓人備了宴會,美名其曰禦花園的花開了,邀人共賞,帖子發給了各大世家,邀請了很多人,不管是貌美的貴女,還是風姿綽綽的公子哥,甚至還有各個貴夫人,都在邀請名單裡。 隻是鐘婉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宴會上,看到高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