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帝醒過來的時候,隻聽到一陣抽泣聲,他擰眉睜開眼,一眼便看到了滿眼猩紅的鐘婉。 “父皇!”鐘婉一直坐在床邊,看到琰帝醒過來,立馬轉頭,“禦醫呢?” 禦醫一直在外麵候著,二皇子聽到鐘婉的話,立刻將人叫了進來。 就在禦醫把脈的時候,琰帝也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自己的兒女守在自己的身邊,女兒雙眼猩紅,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在,但都不是這抽泣聲音的來源。琰帝側頭,終於發現了聲音來源,是自己最疼愛的淑妃。 同樣,淑妃也抬起頭來,剛好和琰帝對視,“皇上,皇上還好您沒事,您要出事了,臣妾和,臣妾和胤兒要怎麼辦啊?胤兒還在外麵跪著呢,皇上,胤兒他知道錯了……” 淑妃還想再說幾句求情的話,琰帝已經將頭轉了過去。 鐘婉站在那,一會兒看著禦醫,一會兒看著琰帝,抿了抿唇。 禦醫跪下,還是原來那句話。 琰帝歎了口氣,“傳禦史大夫,錦衣衛使,太傅過來。” “是。” 大皇子神色嚴肅起來,二皇子神色不變,依舊是擔心的模樣。 “長樂。”琰帝伸了伸手。 鐘婉立即坐了過去,握住琰帝的手,“父皇,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您都睡了好久了,餓不餓?兒臣讓禦膳房煮了參湯……” 琰帝拍了拍鐘婉的手,“長樂,你可要去住公主府?” 鐘婉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不,兒臣不要離開父皇。” 琰帝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歎氣,“清兒,我們長樂長大了……” 一旁的淑妃聽到這話,連抽泣都顧不上了,一臉震驚的看著皇上,清兒,他這個時候想到的竟然是那個早死的皇後?淑妃不明白,自從皇後沒了之後,她幾乎獨寵後宮,她的兒子也是皇上最疼愛的一個兒子。 一直以來,淑妃從未想過那個位子會給彆人,她一直以為是胤兒的,皇上對胤兒的寵愛,幾乎到了放縱的地步,而這個寵了自己多年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念彆的女人?那她算什麼? 她和胤兒,算什麼? 沒多大會,禦史大夫等人就已經來了。 “參見皇上……” “皇上,要保重龍體啊!” 琰帝還拉著鐘婉的手,側頭看著他們,“朕說,禦史大夫執筆。” “是。” 琰帝咳了咳,對上鐘婉的視線,琰帝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即轉頭說到,“朕有二子,禛,仁厚禮賢,體察民隱,內政修明,今立為太子,代朕監國。” 淑妃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琰帝。 大皇子臉色黑沉,一臉怒氣的看著二皇子,再也裝不了他的溫潤和兄友弟恭了。 禦史大夫寫好聖旨,念了一遍,隨後走到二皇子麵前,“殿下,接旨吧!” 二皇子跪下接旨。 於是,鐘禛成為了太子,開始監國。 鐘婉每日都守在琰帝身邊,淑妃因不滿那日琰帝的話,大鬨了一場,被鐘婉讓人送回寢殿,禁了足。 而三皇子,原本在外麵跪得好好的,聽到皇上醒來,正要求見,就聽到了立太子的消息,頓時不敢相信的鬨了起來,同樣被禁了足。 “太子殿下,這三皇子的桉子……” 鐘禛擰眉,“父皇定不想看我們兄弟幾個反目成仇,這個桉子先擱置著,等父皇身體好些,再處理。” 太子監國,一切都還算正常,隻是大皇子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 鐘婉看著已經油儘燈枯的琰帝,擦了擦眼淚,儘心在一旁伺候。 李公公上來勸,“殿下已經是守了好幾日了,今夜就由奴婢來守著吧,殿下去休息吧!若是皇上醒來,看到殿下這副模樣,定會傷心的!” 鐘婉不願,最後還是琰帝中途醒了一次,才將鐘婉勸回寢宮休息的。 大皇子在府裡,摸著手裡的玉佩,這是父皇給他的,因為他母妃身份低微,剛開始,他還很自卑,但父皇卻給了他這個玉佩,並且關愛著他,這讓他以為,父皇對每個兒子都是一樣的。 雖然偶爾也能察覺到父皇對鐘胤的縱容與寵溺,但他還是以為,父皇對他們每一個都是差不多的。但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了,或許,他一直都沒有察覺到,,父皇真正疼愛的兒子,其實是皇後的兒子。 大皇子扯了扯嘴角,他應該早就想到的,父皇那麼疼愛長樂,也寵愛鐘安,怎麼可能偏偏不疼鐘禛?原來都藏在這裡,原來如此…… 想通了之後,大皇子立馬叫來屬下,“蘇齊呢?把蘇齊叫來!” “是。” “蘇齊,我發現,我們都想錯了一件事情。” 蘇齊有些驚訝,看著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側頭看著窗外,“我一直以為父皇喜歡我兄友弟恭,一直以為父皇有些偏愛老三,但現在,我覺得不是這樣的。” 蘇齊低著頭,聖旨已經傳遍了,皇上立二皇子為太子,並且讓太子監國,若是這期間皇上撐不下去了,那太子便是最合理合法的繼承人了,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了。 大皇子回頭看向蘇齊,“蘇齊,其實我們都想錯了,父皇偏愛老三,並非是想要將那個位子傳給他,不過是立了一個靶子而已,我一直在和老三作對,卻從來沒有想過,父皇那麼疼愛長樂,怎麼可能會讓她以後無依無靠?” 蘇齊指尖動了動,抬頭和大皇子對視,“殿下的意思是?” 大皇子背過身,雙手背在後麵,“他這是在給老二鋪路啊,你看看,我和老三鷸蚌相爭,老二便可以得利了,蘇州私鹽買賣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老三雖然去埋伏了老二,但我敢肯定,他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你看看父皇的心,都偏到哪裡去了?” 蘇齊想了一下,蘇州私鹽買賣的桉子,的確給太子樹立了不少威望,他思前想後了許多,竟然也有點讚同大皇子的想法。 之前就有傳言,皇後還在的時候,皇上便很寵溺她,對她的三個孩子都格外的溺愛,特彆是長樂公主,光名字就能看出皇上對她的期盼,長樂長樂,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快樂肆意的活著,這也是長樂公主驕縱多年的原因。 而皇上是什麼時候開始忽略太子的呢?蘇齊想了想自己之前收集到的信息,是從皇後薨了之後,皇上便開始冷待太子了,甚至開始偏疼淑妃的三殿下,時間一長,大家就都知道,太子是因為母後不在了,失去了寵愛。 但,真的是這樣嗎? 大皇子有句話很對,皇上疼愛長樂,怎麼可能不給她找個依靠?若是他和長樂公主沒有退婚,那他可能就是長樂公主的依靠,但現在…… 大皇子轉身,和蘇齊對上視線,“你也想到了對嗎?” 蘇齊輕輕皺眉,“殿下想要怎麼做?” 大皇子笑了,有些陰惻惻的,“既然山不來就我,那我就去就山,蘇齊,禦醫說了,父皇沒有多少時日了,我不抓住這次機會,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殿下是想……逼宮?” 大皇子選擇逼宮的這一天,風和日麗,太子監國,已經接連幾日沒有好好休息,幾乎沒有幾刻是合著眼的。大皇子便偏偏選在這樣一天夜裡,收買了幾個重要的宮人,便帶著自己的人殺了進來。 一路,殺到了皇上的寢宮。 太子聞訊趕來,擰眉看著他,“皇兄這是做什麼?” 大皇子笑了,“做什麼?自然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二弟,你不該這樣的!” 太子揉了揉眉心,“皇兄,父皇身體不好,皇兄彆再刺激他了。” “嗬,你這個時候在我麵前談孝心?”大皇子掀開床帳,將皇上扶起來。 琰帝本就虛弱,才剛醒,就看到自己兒子拎著劍衝了進來,頓時怒發衝冠,氣的一直在喘息,“你,你,你這個,這個逆子!” 大皇子將皇上扶了靠在一旁,扯了扯嘴角,“逆子?我按父皇的喜好,扮了二十多年慈愛的哥哥,換來了什麼?換來了太子另立他人,父皇,兒子是逆子,”大皇子劍指著太子,“你寵愛的兒子不見得就是孝順兒子。” 大皇子收起劍,坐在床邊上,“若是父皇死了,他可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父皇,你說,二弟會好好營救您,還是會趁著這次機會,讓我們父子二人都葬身於此處?” 琰帝怒目而視,聽到這話,心裡也忍不住咯噔一下,但是他沒有去看鐘禛,他的皇位原本也是和幾個兄弟一起爭搶來的,但他偏偏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太子站在不遠處,眉眼間都是疲倦,外麵廝殺聲仍在繼續,他抬頭看著大皇子,“皇兄何必說這樣的話來氣父皇,皇兄想要如何?” 大皇子看著他,勾唇笑了,“你倒是藏得深,此刻也不願露出狐狸尾巴,可惜啊,你將錦衣衛調出城去查桉了,禁衛軍統領已被我收買,你如今手裡除了你的護衛,還有什麼人馬可以和我爭?竟還自不量力的站在這,莫不是等著許家軍從邊疆趕回來救駕?” 太子沉默,他手裡的確沒有什麼人馬,就算有,也來不及趕來宮裡,如今在纏鬥的的確是他私自養的侍衛。 大皇子 p;大皇子見此,揚聲笑開,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信,親信將提前準備好的聖旨拿了出來,大皇子接過,在皇上麵前展開。 “父皇,您看看,您這道臨終的旨意如何?廢太子,立兒臣為皇上,然後斬殺老三,圈禁廢太子,將長樂賜婚給蘇齊。”大皇子念著自己準備的聖旨,微微一笑,側頭看到更加憤怒的皇上,笑了,“您看,兒子都給您想好了,日後定會替您照顧好,您心心念念的幾個弟弟妹妹的……” 琰帝看著麵前的聖旨,怒火從胸**發出來,用力揮手,將聖旨打飛出去,隨後沒了力道,靠在床邊氣喘籲籲,額頭全是汗水。 太子看到這一幕,微微擰眉,一旁的李公公著急得不行,“皇上!這,這可如何是好?這……” 大皇子看到被打飛的聖旨,收起了笑容,臉色陰惻惻的,“既然父皇不喜歡兒子替父皇做決定,那就父皇自己來吧,來人,將廢太子的一臂斬下!” 太子剛想動,大皇子就提醒他,“可彆亂動,這屋內可是燃了香的,廢太子若是不想自己暴斃,還是安安分分的比較好。” 李瑾看著那邊燃著的香,頓時更著急了,左右如何都不是。 那邊禁衛軍統領已經拎著刀進來了,看著眼前的太子,他微微勾唇,“對不住了,殿下。”說著就要舉起刀,身後的士兵連忙拉起太子的手。 琰帝靠在床邊,眼看那刀就要砍下來了,忽然,休的一聲,一支箭從門口射過來,將統領的刀給射了下來。 變故就在一瞬間,禁衛軍統領轉身,還未看清來人,就從一旁士兵的腰間把刀拔下來,殺了上去。 鐘婉一身黑衣站在門口,擰了擰眉,直接衝了進來。 太子連忙提醒,“不要聞那個香!” 趙宇上前,攔住衝過來的禁衛軍統領,鐘婉帶來的人在外麵已經加入了戰局。聽到鐘禛的話,鐘婉掃了一眼,一鞭子就將那香爐給打碎了。 大皇子看到這個變故,皺緊了眉頭,拔出自己的劍,正要架在皇上身上,就聽到啪的一聲,一根鞭子飛了過來,纏住他的劍,直接將他拽開了幾步,大皇子再回頭,就見鐘婉已經攔在了皇上身邊,大皇子冷笑。 “倒是皇兄小瞧了你,竟將你給忘了。” 鐘婉聞言,微微揚眉,看了一眼地上的聖旨,“大皇兄這話就不對了,長樂看這聖旨上不是還有長樂的名字嘛!” 大皇子眼角抽搐,捏緊了劍,“是啊,本來想看在父皇麵子上給你個好的歸宿,如今看來,你不值得!” 說完,大皇子就拎著劍衝了過來。 鐘婉擰眉,“素心,明月,護駕!” “是!” 素心和明月一身黑衣,從趙宇身後閃了過來,圍在皇上身邊,一腳就將大皇子帶來的公公踢了出去,兩人拿著劍,嚴防死守著,隻要是不安好心靠過來的,統統都攔在劍下。 鐘婉和大皇子打了起來,趙宇那邊和禁衛軍統領在對戰,太子攔住一個士兵,幾招便奪了劍,一旁的李瑾見此,皺眉叫了起來,“殿下,您不能用內力啊!” 太子擰眉,“你去把蔚騫帶來,還有劉禦醫!” 李公公一邊擔心,一邊繞開人往外走。 鐘婉一鞭子打在大皇子的臉上,側頭看到就想要加進來的鐘禛,微微擰眉,等對方靠過來的時候,直接將人往龍床上推,“老實待著,彆給我添亂!” 一個不注意就被推進素心和明月的保護圈,鐘禛看著還在打的鐘婉,微微擰眉,想要再出去幫忙,右手手腕被抓住了。鐘禛側頭,對上琰帝的眼睛。 “父皇?” 琰帝搖了搖頭,“你彆給長樂添亂,安心待著吧!” 鐘禛:“……” 琰帝不是不擔心鐘婉,但是鐘婉的武力值一直是幾個孩子中最強的,琰帝還記得,皇後在世的時候,常與他抱怨,他總給長樂找武師,讓長樂學刀槍劍棍的,以後若是太囂張跋扈了,該如何嫁人?琰帝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 “就算不嫁人,朕也要朕的女兒肆意的活著,囂張跋扈也好,驕縱也罷,朕樂意養著!” 鐘婉的確武力值強,不過二十幾招,就將大皇子打的衣衫襤褸,白衣上染滿了血痕。 “長樂,你就一點也不顧念這麼多年的兄妹之前?”大皇子節節退敗,忍不住開始勸說。 鐘婉擰眉,“顧念?你若是顧念,你也不至於會如此,皇兄,為了那個位子,連父皇,兄弟都不要了?” “你是女兒家,你不懂!” 鐘婉冷笑,懶得和他多說,加重了幾次力道,便一招打飛了他手裡的劍,再揮一鞭,將人給捆住了。 “皇兄,你似乎忘記了,兒時我們也經常切磋,但你們都打不過我。” 大皇子:“……”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因為長樂是女孩子,他們怕她哭,所以都會讓著她。 大皇子被擒,那邊趙宇也拿下了禁衛軍統領,外麵大皇子帶來的人馬也被鐘婉這邊帶來的一支騎兵給拿下了。 李瑾帶著人進來,並且稟告,“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外麵的反賊已經全都拿下了。” 大皇子不敢相信的看著鐘婉,“你竟然有紅騎軍?” 鐘婉微笑,一鞭子甩在剛剛大皇子坐的凳子上,“皇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會還以為是小時候過家家,是你讓著我吧?” 大皇子側頭,看著已經碎了的凳子,臉色慘白,“你不過一千的人馬,又有何懼?我的人馬很快就要攻進來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哦?大皇子說的是蘇大人帶領的軍隊?可惜啊,已經被本小爺給擋在外麵了。”許程遠從門口走了進來,擦了擦臉頰的血,走近了之後才跪下行禮。 “微臣許程遠,攜許家軍前來救駕,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已經在號脈的琰帝看了過來,微微擰眉,這不是長樂撿回來那個小乞丐嗎? “起來吧!” “謝皇上。” 許程遠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長樂公主,見對方周圍全是廢墟,但人卻好好的站在那,衣服和發型都沒有亂,不由得低頭看自己滿身血跡,有些不悅。 蔚騫看了看碎了的香爐,拿出來聞了聞,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遞給太子,“殿下,這是鬆散香的解藥,吃半顆就可。” 太子聞言,接了過來,倒出一顆,自己先聞了聞,隨後遞給劉禦醫。 劉禦醫看了看,點頭,沒有什麼問題。隨後太子殿下便將藥分成兩半,自己吃了一半,另外一半給了琰帝。 蔚騫低著頭,沒有什麼反應。 反倒是琰帝,看了太子一眼,正準備吃下解藥,被太子攔了下來。 “劉禦醫,你先看看父皇現在的藥與這藥會不會有衝撞,”說著,他側頭看向蔚騫,“這解藥有藥方嗎?” 蔚騫點頭,“我沒有帶在身上,不過我記得,劉禦醫,我說給您,您聽了看看。” 劉禦醫連忙應下,然後兩個人在一旁核對,發現沒有之後,太子才同意給琰帝吃下藥。 “父皇身子怎麼樣?” “皇上身體本就虧空得厲害,如今又被鬆散香傷了……” 太子擰眉,看了一眼被捆在一旁的大皇子,眼神有些淩厲。 蔚騫眼看著大家都在商量事情,自己便小心翼翼的繞開眾人,走到長樂公主身邊,將剩餘的解藥遞給她。 “殿下,您也吸入了香料吧?” 鐘婉聞言,有些驚訝,還未說話,那邊許程遠就先叫了起來,“公主中毒了?” 隨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鐘婉:“……” 琰帝有些著急的抬手,鐘婉連忙上前幾步,越過眾人,握上了琰帝的手,“兒臣無礙,父皇不要著急。” 琰帝喘息著,幾乎說不出幾個字了。 太子站在一旁,微微擰眉,“婉兒,不要逞能,讓禦醫給你看看。” 鐘婉對上琰帝讚同的眼神,無奈的應下。 最後查出來,的確是吸入了一些,後來她又用了內力,導致底子有些傷到了。 “長樂公主這,傷了根本,怕是以後難以有孕了。” 鐘婉聽完,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她察覺到琰帝抓著她的手握緊了,鐘婉衝著琰帝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這些。 太子手裡的劍柄掉了下去,他看著鐘婉,“婉兒……” 鐘婉抬手,製止了他,掃了一眼屋內的人,“此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要是讓本宮知道了,本宮就割了他的舌頭!” 一群人跪下遵旨。 鐘婉看著太子說到,“皇兄前朝應當還有不少事要處理,不如先去忙吧,父皇這裡有我呢。” 太子看了她一眼,隨後和琰帝告彆,帶著人離開,連大皇子都被押走了。不過一會兒,寢殿裡又隻剩下了幾個伺候的宮女侍衛,和禦醫。 許程遠看了長樂公主一眼,便出去整頓自己的兵了,如今他許家,也算是救駕有功了,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去軍營裡?
第三十三章:新科狀元的未婚妻14(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