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麵曾政克帶領龍山鄉乾部,和簡德平一道去龍山村,途經小龍山前的東溪河邊,鄉長李顏厚看見一個婦女,背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涉水過河,碰麵打過招呼後,有意挑逗嬲撥曾政克,言下之意要講曾政克的風流史,從而引出老長一段曆史,現還原他們去龍山村動員藍芬清的路上,李顏厚激得曾政克略微生氣,耍起嘴皮搶先攻擊李顏厚命犯桃花:李顏厚就在這時從青草公社調到龍山區烏龍公社擔任黨委書記的。 隔家遠了,好長時間不能回家,夜晚耐不住寂寞和空虛,漸漸染上拈花惹草惡習,以至後來走一地就要在那個地方顯聖。略有空閒時間,就愛到附近農村支起半邊鍋兒,安上半邊家,時間搞長了,老鼠舔醬缽——嘗到那點辣味之後,更是很少回去光顧老婆,甚至放假都不願意回家,要留在鄉裡,和附近的女人鬼混。 東窗事發是李顏厚任益溪鄉黨委書記之後,他姘上一個水性楊花、當地村民喊做“紅櫻桃”的女人。 前年春天下雨,正是適宜栽苕秧的日子。 李顏厚騷性大發,估計紅櫻桃那個被稱做爛眼藥的老公一定在地裡栽苕秧,放心大膽地青天白日摸去。 果然不差,的確隻有紅櫻桃一人在家。 李顏厚和紅櫻桃興高采烈白晝在家偷歡。 正在興濃之時,爛眼藥從坡上回來,撞個正著。 李顏厚擔心壞事,三把兩爪穿好衣服下床,腳底摸油——溜了,一路上,隻恨爹媽少生了兩隻腳,跑得風快,擔心爛眼藥攆到揍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青天白日偷人養漢,你不怕出醜露羞,老子這張臉往哪兒擱?”爛眼藥沒有攆李顏厚,留在家裡和紅櫻桃扯皮。 紅櫻桃癟著嘴鄙薄一番:“哎喲喲,不得了是不是?大河裡撈沙——要不完了,你那張臉又值得到幾個錢?人家李書記和我親熱,是抬舉你,說明你爛眼藥的老婆長得不錯、容貌乖,鄉黨委書記都看得起!” “狗日的爛娼婦婆娘,你媽那個B,還越說越有理了!”爛眼藥氣得渾身發抖,真恨不得甩起巴掌打人。 紅櫻桃一點都不怕他,越發勁頭十足地說:“是嘛,東西空起沒有用,閒著也是閒著,借給他用一下,又不會給你戳爛,有好大一個不得了?你儘到鬨個啥子?” “氣死老子了!”爛眼藥氣得捶胸頓足。 紅櫻桃輕鬆自如說教:“我們這會兒纏綿,既沒有煎壞你的豆腐,硬沒有砸爛你的碗,哪值得如此大驚小怪?你若這陣過不得經,一個要想搞的話,老娘也可以滿足你,上床接到來搞嘛。” “你和他還沒搞好,這陣要老子來涮罐罐嗎?莫打如意算盤,老子偏不得滿足你!”爛眼藥氣鼓氣脹地問。 紅櫻桃一點都不懼怕老公,仍是一臉笑得稀爛,以極端挑釁的口吻說:“那有啥子,蘿卜扯了眼眼兒在,將就眼眼兒栽白菜,扯篼白菜煮鍋裡,爛眼藥,你看這味道鮮不鮮?” “好個不要臉的婆娘!”爛眼藥氣得發昏地說。 紅櫻 bsp;紅櫻桃見老公不肯接著來乾事,因半途而廢還沒徹底解決問題,心生不滿鼓足勁頭說:“爛眼藥,老娘給你說清楚,隻要你想玩要用的時候,東西空著,能夠滿足就行,不要在這兒給臉不要臉,非鬨進鬨出不可的話,把老娘惹急了,空起也不給你用,敢把老娘怎麼樣?” 爛眼藥拿著老婆是癩子的腦袋——無法(發),雖然不敢找老婆過多麻煩,但心裡總是不甘,一狀告到區委。 區委派紀檢書記莊楊帶人下去調查。 莊楊下去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查過之後才知道:李顏厚這個龜兒子,硬是屙屎不揩屁股——慣施了手腳,走到哪裡,感情就要聯絡到那兒去,每到一處,都得找一個或幾個相好,非安上半邊家不可。 莊楊到了易溪鄉,叫上鄉紀檢乾部,兩人一道去紅櫻桃家,找到她開門見山開展調查:“李顏厚與你相好,是你自願,還是他用不正當手段強迫的?” “李鄉長沒有強迫,我們相好是自願的。”紅櫻桃毫不扭捏,也不感到羞澀,既像談家常話,又像是隨意在擺龍門陣,大大方方地正麵回答。 莊揚嚴肅地問:“你倆的關係是怎樣發展起來的?” “李鄉長來我們村做工作,接觸多了,相互就產生了好感,隨著時間進展,我們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不得不地就就好上了。”紅櫻桃像述說他人之事一樣,十分平靜地回答。 “你們發展成了這種關係,不覺得有些不道德嗎?”莊揚看出紅櫻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加重語氣問道。 紅櫻桃“嘻嘻”一笑直言不諱作答:“有啥不道德,道德又值幾個錢?我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何樂而不為?” 莊揚對她的回答有些反感,又一次加重語氣,威嚴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和李顏厚偷情?” 紅櫻桃回答真有意思:“隻有這個同誌問得好笑人喲,這麼一個簡單道理,還不明白,也用得著問?你想一想,他正值年輕力壯之際,長期回不了家,忍受不住是人之常情。來借我的那個東西用一下,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借給他用一下,又不得用壞。一個鍋要補,一個要補鍋,兩好和一好,有何不好?再說,他身為書記,我給他解決了具體問題,以後我有事的時候,找他幫忙,也好開口說話,難道他還不肯幫忙?常言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古話說得好,布了秋風,才有夜雨。如果平時不燒香,急時抱佛腳,遇到事再去求他就沒有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莊楊見是私通,又是屬作風問題,而且農婦又不黨員,不在處理之列,便停止調查,回來如實向區委彙報。 區委書記顧海禮把李顏厚叫去批評一頓,敲了一記警鐘:“下不為例,再犯重處!”雖沒作任何處理,為避免影響,去年換屆乾脆把李顏厚調到龍山鄉任鄉長。 “曾書記,既然你敢揭我的醜,莫怪我要擺你的龍門陣!”李顏厚嬉皮笑臉回敬頂嘴。 曾政克擺得興起,早已洋洋得意,見問以無所謂的態度笑著回答:“高興擺就擺,本書記敢作敢當,還怕你擺不成?不要添油加醋誹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