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知青都搖頭，表示猜不出來。 柳道惠得意忘形地說：“你們都猜不出來，還是我來指給你們看，看清前麵地壩裡那個沒有？” 順著柳道惠的手指看去，那裡有一公一母兩條狗子在聯襠（方言，聯襠專指狗子交.配）。 臧紅花看見，頓時兩頰緋紅，不好意思在前跑了。 小狗子馬兜鈴從小養成喜歡接嘴插話提問的習慣，長大成人了都一直沒有改過來，此時，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正想弄清楚，估計其他知青是絕對回答不出來的，於是指名道姓地問：“柳主任，其它畜牲交配，都是公的爬到母的後麵，兩隻前腳搭在它的屁股上，下麵胯裡伸出那個玩意久戳進母的身體裡後，再使勁連聳直聳，而狗子卻怎麼是聯襠呢？” “你想把這個問題弄明白呀？”柳道惠嘻嘻一笑。 小狗子一臉認真地點頭：“過去不到農村來，街道上那些大人也不講，看見了就是想不明白，今天正好柳主任打謎語，指給我們看見狗聯襠，突然想到才請教。” “其實呀，狗子交配，最初也是和其它畜牲一樣，公狗子爬到母狗子後麵去聳。”柳道惠笑嘻嘻地說。 小狗子附和著說：“柳主任這一說，我就想起來是這樣，曾經看見公狗子追著母狗子跑一陣之後，等母狗子站到那兒，它便伸出兩隻前腿，搭到母狗子後麵臀部之上，胯裡伸出那硬挺挺的東西，往母狗子後麵戳。” “對嘛，這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柳道惠得意地說。 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小狗子又提出第二個問題：“可是，有時候公狗子要往母狗子後麵爬，母狗子並不願意，甚至甩掉公狗子後還要轉過身來瘋狂追咬。有時母狗子倒讓公狗子爬，那公狗子兩隻前爪搭到它後麵屁股上頭，*那東西戳進母狗子身子，十分賣力地聳起來，但是，聳著聳著就聯起襠來了，這又是咋回事？” “這個現象，就是老百姓說的一句俗話的真實體現。”柳道惠仍是一副笑模樣，慢條斯理說道。 小狗子性急，迫不及待地問：“什麼俗話呀？” 柳道惠笑著解釋：“那就是‘母狗子不擺尾，伢狗子（方言，伢狗子即公狗）不敢趕騷（方言，趕騷即公狗兩隻前腿搭爬母狗後麵屁股上進行交配）’。意思就是，母狗沒發情的時候，它是不會讓公狗趕騷的，一旦發情，它不僅願意讓公狗趕騷，而且還非滿足不可。” “哦，原來是這樣。柳主任，先前我提的狗子為啥會聯襠，你還沒有解釋清楚呢。”小狗子聽明白後，想起自己心中的疑惑還沒解開，要深探究竟繼續問道。 柳道惠一臉嬉笑地說：“要想弄清楚這個事，就得從人們形容那貪財之人，愛說的一句俗話說起。” “又是什麼俗話呀？”小狗子老愛打岔，馬上又問。 柳道惠有意隻說半截 說半截話：“母狗子的Ｂ……” 幾個知青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啥意思。 還是小狗子急了追問：“柳主任，莫說半眼子話（方言，半眼子話即半截話）噻，要說就說全嘛。” 柳道惠有意要吊他的胃口，仍笑嘻嘻地看著他不說。 衛東彪看出柳道惠要賣弄心中學識，故意在吊小狗子的胃口，自己並不知道他後麵會怎麼說，也想聽他說出來，於是插嘴打攔頭板子（方言，打攔頭板子即阻止正在說的話）：“小狗子，你莫性急，柳主任既要說，他就會說清楚的，他真不想說，你急也沒用。” “哦，是我性急了。”小狗子從來尊重衛東彪，聽得他如此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訕訕應喏。 柳道惠見衛東彪如是說，便不再逗小狗子了，繼續說道：“這是一句歇後語，我以為你們知道，所以沒說全，其實，後半截就歇後語的注釋——奉進不奉出。就跟那貪財者一樣，願意進財，不願意蝕財，進得出不得。” 小狗子又準備插嘴欲問，想起衛東彪打攔頭板子批評，扭頭看了他一眼，便欲言又止。 衛東彪看見小狗子瞧向自己的眼神會心地笑了。 柳道惠見無人插嘴，知道他們在等下文，就接著說道：“為啥會有這句俗話俚語呢？首先要弄清楚狗子那傳宗接代的物件構造，公狗子的那個玩意兒，前麵的頭頭比後麵的杆杆粗，而母狗子一旦發情，交配的時候，非得滿足不可。可是，公狗子卻不能持久，要不了多久就會放炮完事。這時，母狗子還沒有得到滿足，它那交配並生小狗兒的通道，就會自然而然產生一種力量，恰似人類肌肉發生痙攣一般，那東西使勁往攏收縮，板得緊緊的，抱著公狗的那個物件不讓它沒出去。公狗的那玩意兒，由於前麵的頭頭比後麵的杆杆*得多，就遭母狗那收縮攏來像發生痙攣的肌肉，夾得特彆緊，不給一點鬆動的空隙，公狗又不能儘到爬到母狗後麵背上，它便放下兩隻前爪，扭頭想走，可是，胯裡的那個東西卻被母狗死死的夾住，走是走不了的，隻好屁股對屁股連在一起，這就出現了人們說的狗聯襠。”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小狗子總算弄明白了，如釋重負般拖長聲音，既像是滿意柳道惠的解釋，又像是自說自話。 柳道惠因炫耀胸中知識而得意極了，有意問道：“馬知青，還有啥問題沒有？” “狗聯襠要多長時間才會鬆開呢？”小狗子略微想想再問。 柳道惠用眼睛餘光掃了一眼衛東彪等人，發現他們都在認真聽，臉帶微笑作答：“人畜是一般，這得看它們的個體差異，強的時間就長，弱的自然就短。” “有沒有辦法讓他們不聯襠呢？”小狗子接著問。 柳道惠搖搖頭答道：“沒有辦法阻止，這是狗的生理特性，也沒必要阻止。它們聯起了，不等母狗的那股勁過去，你拿棒棒打都不會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