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培訓學習閒笑談(1 / 1)

清與濁 雲台仙翁 1010 字 15天前

跑了一陣仍不見你們,覺得不對勁,詢問街上走路的人:請問,到車站還有多遠?那人告訴我:你走反了,是朝反方向走的。我聽後趕緊轉身向這邊跑來,在這兒碰上你。” 二人繼續小跑,剛好6:0時到達車站,汽車已經發動,他們剛上車,客車就啟動了。 敖成鐘將榮從讓走反方向的事當笑料嘻嘻哈哈講出來,講到最後說:“這個家夥南轅北轍,真是一個傻兒,這麼一個小縣城就迷了路,到了地區,城市一大,怎麼得了?小心要搞丟!” 顧海禮頭發稀疏卷曲,前額頭發掉去許多,已經開頂較高,眼睛本來近視,此時故意眯著眼睛打量坐在前麵不遠的榮從讓,笑逐顏開、詼諧地說:“敖瞎子講得這樣清楚,說得如此有趣,我送老榮一個俄文外號迷路薩爾好不好?” “海狗子,各人(方言:各人即自己的意思)檀門就立不起,跟著我起哄!你送這樣一個外號是什麼意思嘛?”敖成鐘不失時機攻擊又帶提問。 顧海禮假裝觀察一陣敖成鐘,然後以父輩的口吻教訓:“哼,這麼一個簡單問題還要問老顧,那時候教你好好用功讀書,你個狗.日的龜兒子不聽話,好象是為老子讀書,偏偏要去爬桐子樹!這會兒聽好,老顧明白地教你,就是迷路傻兒的諧音。” 敖成鐘拍起巴掌笑著說:“那樣不好,太直觀了,叫人聽了不舒服,難以接受,改一下,委婉一點,倒過來叫路迷薩爾如何?” “好!”參加培訓的主任們一齊拍掌歡呼。 全亞江拍得最響,叫得最歡:“這個外號取得好,巴實(方言:實在的意思)得很。” 整個車廂頓時充滿歡聲笑語、熱鬨之極,一路說笑逗樂,調笑吵鬨不時響徹全車。 從此,區計生辦主任到了一起,喊榮從讓或榮主任的少了,基本上都叫“路迷薩爾”。 榮從讓沒有多話說,隻有苦笑搖頭作答。 上午11時許,客車到達地區新橋車站,下車後一行人步行幾裡路,按地區計生委安排,到地區招待所報到。 殷利章的娘家就在城內,不願意住招待所,她要回去和父母同享天倫之樂。 八個男同誌正好住一個套間,簡德平、顧海禮、敖成鐘、全亞江四人住在裡間,其餘的人住在外間。 項平荷和其他縣的女同誌住在一起。 培訓學習的第一天上午,地區計劃生育委員會吳主任作動員報告,講了學習的目的、意義及其重要性、必要性,號召大家多學理論,掌握知識,便於將來更好地開展計劃生育工作。同時對培訓班的作息時間作了安排,強調務必遵守紀律,保質保量完成培訓任務。 接著由理論教員授課。主要講的馬爾薩斯人口論與新人口論的區彆:馬爾薩斯強調人應該自由生育,如果人口過剩,靠瘟役、戰爭、饑荒、赤貧來解決;新人 ;新人口論就是馬寅初先生的人口論:人類要實行計劃生育,靠節製生育來控製人口過快增長;馬寅初先生提出新人口論時正巧遇上偉大領袖毛.主席發表論述:“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世界上隻要有了人,什麼人間奇跡都可以造出來。”反右時,馬老倒黴,他的人口理論與毛.主席語錄相悖,這樣,馬老就撞到槍口上,遭到批判,馬老的人口論成了馬爾薩斯人口論的翻版,把馬老打成右派;結果造成錯批一人,誤增億。 飯後回寢室休息,天氣炎熱,華治章走在前麵,脫掉上衣坦胸露腹仰臥在床上,擔心受涼,僅用床單一角蓋住肚皮。 顧海禮走進寢室,看見華治章渾身赤身**,僅穿一條短褲睡覺,走到床前拍著他的肚皮說:“咳,你們看老華這麼圓鼓鼓的肚皮,仰起睡在這兒,肥卜攏咚的象頭豬一樣。” 話音一出口,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連已經進入套間的另外三人也跑出來看稀奇。 華治章不好意思,顯得扭扭捏捏,有點惱怒地發嗔:“海狗子,你是不是要侮辱人,我是不願意和你怪說,真要說的話,我最會侮辱人了!” 大家一齊善意地哄堂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有的脫衣上床準備午睡,有的用盆端來熱水用毛巾擦拭身體。 “耶,一個二個身材都不細呢,個個長得肥實不過。”顧海禮為避免尷尬,看見赤身**的人身體比較粗壯,有意轉移話題。 這句話果然吸引了大夥兒的注意力,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相互打量一陣之後,敖成鐘最活躍,接過話頭:“隻有任武貴長得稍微矮點、瘦點。” “說矮不與你們爭,但要說瘦卻不行!彆看我臉上長的肉不多,肚子裡還是有肉喲。”任武貴不以為然地反駁。 顧海禮不失時機接嘴:“難怪你的媽和老漢要給你取名任武貴,原來早已知道你長大了要當烏龜。因為烏龜有肉在肚子裡!” 逗得大夥兒開懷大笑。 任武貴不氣不惱,也不答應,更不應戰。 不管他是否答應,反正“烏龜”的名字已經喊開了。後來,無論在什麼地方,區主任隻要到了一堆,外甥打燈籠——照舊(舅)喊得歡。 談笑了一陣,各自來到自己的床鋪前坐下,有的脫掉鞋子半靠半躺,仰臥在床上假寐,有的乾脆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用床單蓋住肚皮睡覺休息,都還沒有一下子入睡。 全亞江拿出香煙,散給吸煙者每人一支,自己點燃吸著後拉開話題講述自身經曆:“氮肥廠招工,我們被招收後派往廣州學習,由穆翩(指當時昌寧區委的穆書記)帶隊,睡的床邊用桷子攔著稻草,去的全是騷牯子(方言:騷牯子本指種公牛,此指男同誌),時間長了,晚上象我們這樣休息,一個二個家夥硬了過不得,把老二扯出來就在桷子上敲。” 話音剛落,敖成鐘在旁邊答話:“全敲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