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就動,許富忠和藍賴品帶著兩個小弟,馬上驅車來到國立一中。 到了苗若彤宿舍外,毫無例外,又是鐵將軍把門。 “現在怎麼辦?”許富忠苦惱的撓撓頭。 藍賴品白多黑少的眼珠一轉,安慰他道:“許少彆急,我有辦法。” “你去問問學校的門房,賈少有沒有來過?苗若彤老師什麼時候出去?”藍賴品指揮一個小弟道。 雖然門房不會知道賈通的姓名,但那輛拉風的跑車如此醒目,門房不會看不到。 很快,小弟回來報告打探到的消息。 賈通今天沒有來過,昨天早上倒是來過一趟,但很快就出去了,沒見什麼人和他一起。 苗若彤和昨天一樣,天剛亮就和朋友一塊出去了,兩天都沒與賈通碰麵。 “昨天來過,今天沒來過?” 得到確切消息,許富忠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有些驚悚。 沒來過就有守株待兔的機會,但眼看就快中午了,賈少還沒有來,他到底是出事了還是懶病發作,竟然到現在還沒行動? 片刻後許富忠道:“先在這等一等,這樣,留一個人守在這裡。老藍,咱們出校門弄點吃的。” “許少英明,先吃點補充體力。聖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藍賴品瘦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阿諛奉承許富忠的決策。 吃飽午飯,已將近下午1點半鐘了,回到苗若彤宿舍前,還是沒消息。 許富忠心裡一直懸著,他思來想去,就是想不出賈通會跑到哪裡。 昨天他從這裡出去,按他的性子,要麼繼續去找苗若彤,要麼就會去找野花發泄。 九鶴城雖說不大,但好歹是個郡級市,沒有確切消息,想來賈通也不會盲頭蒼蠅一般到處亂竄找人。 許富忠從來沒敢小看賈通追女人的智商,因為隻有那時,賈通才會顯露出優秀家族的優良基因,能說會道,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突然,他想起一個可能:昨天,賈通有沒有去找過苗若彤? 如果找,又會去哪裡找? 賈通是不知苗若彤的去向,但他會推理。 苗若彤和顏墨很親密,他會不會考慮到顏墨家去找?會不會在顏墨家看到讓他不可忍受的情景,和顏墨爆發衝突,然後出事? 雖然腦洞有點大,但想到這個可能,他還是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他甚至有些後悔昨早出門前偷偷藏起了賈通的手槍。 陰謀論一旦出現在腦海,就會時刻灼燒著他,等了約半個小時,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老藍,你留一個兄弟在這裡守著,咱們換個地方找人。” “好!小狗子,你留下,有什麼事就回靈港旅館報信。” “是,品爺!” 許、藍二人馬上驅車前往怡和小區。 許富忠還是做了大量工作的,他出京的任務就是聯絡顏墨,測試他的歌曲效果。所以,關於顏墨的情報,他雖未完全了解,但基本信息還是掌握了的。 找到55號56號連體彆墅前,許、藍二人一眼就看到顏墨家大門敞開著。 許富忠鄭重對藍賴品吩咐道:“老藍,等會除了必要的禮節,你不要亂說亂動。” “許少,我明白,你放 白,你放心,我隻聽不說,一切聽你的。”藍賴品立刻保證道。 許富忠也是被顏墨的脾氣搞怕了,畢竟顏墨是他的任務目標,在沒有確鑿地證據前,他不想與顏墨發生直接衝突,導致任務平地生波。 敲門入內,許富忠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苗若彤。 “哈哈,今天刮什麼好風,將許科長吹到寒舍來?稀客,稀客!”顏墨笑嗬嗬地拱手迎客,一點看不出前兩天針鋒相對的樣子。 寒喧過後,許富忠看到顏墨身邊圍繞著四個漂亮的女孩,桃紅李妍,各擅勝場,心頭一跳,這個顏墨不會也是個鄉村級地花花公子吧? 這做派,這脾氣,怎麼看上去和京中一霸賈少差相仿佛呢? 京裡也就罷了,到了村裡還碰上村霸,難道本少命就這麼苦嗎?到哪裡都要伺候這種德行的少爺? 關鍵是不伺候還不行,TMD,命苦啊! 一股情緒湧上心頭,他的鼻頭一酸,莫名地感到悲從衷來。 什麼時候老子才能成為主角?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緩了緩神,他才將配角的不甘之情驅離腦海,回到現實中。 有些話不好當眾說出來,他便對顏墨說道:“顏墨同學,我過來是有些事想和你了解一下,咱們方便單獨聊聊嗎?” 許富忠浣熊似的圓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地笑容,一雙鶻目卻眨也不眨地盯著顏墨的雙眼。 “當然沒問題,咱們到後堂聊。這位藍先生請坐稍候,雪子,給藍先生上茶。”顏墨雲淡風清地笑道。 隻要那個色胚賈通不在,顏墨就沒有那麼擔心。 這個許富忠就是個能力不錯的狗腿子而已,倒不用太忌憚。 因為他明白,這類忠仆有個優點:決不會給主子添亂。 有些事和他溝通,反而能避免許多麻煩,畢竟現在是他們有求於己。 許富忠看顏墨答得爽快,眼神清正,不像心虛的樣子,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二人到了後堂,許富忠斟酌了片刻,決定開門見山:“顏墨,賈少從昨早到現在,已經有近30個鐘頭不見蹤影了,這事你怎麼看?” 顏墨聞言,心中一震,收起笑臉,沉聲道:“你沒派人去找他嗎?” “派了,藍家的人手將城裡的娛樂場所全找了個遍,卻一絲線索都沒有。”許富忠一刻不放鬆對顏墨的觀察。 顏墨想起賈通被小機靈忽悠到仙姑山仙姑廟的事,心裡一驚,難道他沒有回來,或者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要不要告訴許富忠這件事? 不行,如果沒出什麼事還好,要是賈通有個三長兩短,這不是害了小機靈嗎?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株連到苗若彤! 畢竟元老團的元老,能量可不是蓋的,元老一怒,絕對血流成河。 打死都不能說! 頃刻間,顏墨心中便有了決定。一個京城紈絝死則死矣,自己等人千萬不能被他牽連。 顏墨麵上不露一絲真實想法,假做脫口失聲:“他會不會帶性工作者去開房,享受服神舔劍,以至高臥不起?” 許富忠聞言,真真是虎軀一震。 TMD,誰如果敢說顏墨不是村霸花花公子,他保證打不死他! 聽聽,這種冷僻地專業描述,連自己都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他居然失口說出,精準表達,他不是個中老手,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