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墨少高見,這或許也是一種可能。”許富忠眼中露出看同道中人的眼神。 顏墨看到他的眼神,有種diao絲的即視感。 這貨的眼神好像我曾經見過的某人啊! 哇靠,這種眼神不就是我當年看某國民老公的眼神嗎?赤果裸的羨慕嫉妒恨啊! 他也把我當老王啦? 哦,不對,他把我當成了賈通那貨的同類了! 聽聽,連稱呼都改了,墨少,嘿嘿,這是與賈少同一個級彆啊! 看來哥的演技大獲成功啊,嗬嗬,鼓掌三分鐘。 顏墨內心中某種病又毫無征兆地發作了,這病,沒治了。 顏墨本著在什麼山唱什麼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原則,三句話下來,居然得到許富忠某種程度上的認同,這讓他心中樂開了懷。 哥雖然和你們不是一類人,但不妨礙哥打入你們的內部。 顏墨心中想道。 他決定就按對方心中自己的人設演下去:“既然許科認為本少說得有理,為何不帶人去賓館酒店找人?跑到本少這裡來,是何用意?” 他說這話時,又露出一貫對他們一言不合就掀台的神色。其實他就想試出對方來此的真實用意。 “你TMD,一個村霸牛什麼牛?”看到顏墨這種神色,許富忠心裡是又惱火又無可奈何。 但他還是得忍著,浣熊臉咧出一個笑容:“嗬嗬,我來就想問墨少一聲,昨天賈少有沒有和你碰過麵,比如他為了工作來此拜訪你之類的。” 對了,給哥笑一個就對了! 顏墨很享受他對許富忠的壓力,這不僅是惡越味,也有氣勢交鋒的深意。 不過,這貨的話是什麼意思? “哇靠,許科你不會是擔心我和賈少爭風吃醋,利用主場之利將給他滅了吧?”顏墨露出震驚無比的表情叫道。 也在這一刻,他又領悟到許富忠剛才看他眼神的另一層涵義了,這貨把自己當村霸了! 許富忠聽到顏墨的話,再次虎軀一震,目泛奇光。 麵前這貨絕壁與賈少是知己,妥妥的欺男霸女思維。 沒有這種思維的人,怎麼可能一點就通,說頭知尾? 何況,何況,事實就擺在麵前啊! 哪個普通學生能將自己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霸占?讓人家天天往他家跑,送壁上門? 想通這點,許富忠更緊張了。 他太清楚這類人的思維了,為了一塊好壁,火拚什麼的一點不稀奇。 何況他和賈少原來沒有交情,不可能有什麼默契。一個是過江龍,一個是坐地虎,兩強猝不及防的碰撞,賈少不吃虧才怪。 單說小身板,賈少那根豆芽菜就絕對比不過他。 顏墨看到許富忠聞言一震,卻不說話,隻是虎視眈眈的看自己,心裡哭笑不得,這貨擔心的居然是這個! 看清了許富忠的心思,他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中也大鬆了一口氣。 “雪子,茶呢?怎麼還不上來。”顏墨決定讓他多緊張一會,不急著給他鬆綁。 “哦,來啦!”柏雪在前堂應了一聲,拉開後堂的門,托著一個茶盤走了進來。 許富忠聽到顏墨高叫上茶,心裡一抽,不由得胡思亂想:這不會是下毒的節奏吧?或者是什麼暗號?摔懷為號,隔間湧出一隊刀斧手…… “ “許科,請,請!這可是我老爹的好茶,火前毛尖,平時都舍不得喝,今天貴客上門,才拿出來待客。還請貴客不嫌簡陋。” “嗬嗬,明前茶,貴如金。多謝盛情款待。”許富忠拿起茶杯,卻慢條斯理的拿到鼻前嗅茶香,一雙鶻目卻緊緊地盯著顏墨的動作。 顏墨明了他的心思,看到他外鬆內緊,不由得暗中發笑。 他拈過茶杯,緩緩提起,神態自若的輕啜了一口,閉眼回味。 “嗬嗬,許科,彆客氣,請!”顏墨喝了一口,又盛情催請道。 許富忠硬起頭皮,舉懷就口,也輕呷了一口,瞬息之間,一股清冽的茶香溢滿唇齒,氣味清腴不遜雨前龍井。果然是好茶! “好茶,不愧是火前毛尖。不知此茶產自何地?”許富忠讚道,儘管心神不定,他還是分辨得出茶葉的好壞,這是紈絝子弟的基本功。 “這是本地的高山崖茶,出自文竹嶺象磯山,海拔967米。”顏墨笑吟吟地介紹道。 “嗯,九鶴真是人傑地靈啊!怪不得能出墨少這等少年英雄。咱們這次出京,實不相瞞,任務頗重,我可少不了賈少的協助。如果賈少有得罪之處,還請墨少一笑置之,不要計較。” 許富忠真真假假地說道,好似很誠懇,但話裡沒有露出任務地真實目的,卻對顏墨設了個陷阱。 “唉,許科,看來你對我誤會很深啊!雖然我認為左擁右抱並不邪惡,但我也不是那種不顧大局的花花公子呀!” 顏墨也是蜻蜓點水,亦真亦假的答道,卻不正麵回應他的試探。 急死你!顏墨欣賞著許富忠浣熊臉上強顏歡笑地神情,笑吟吟地輕啜茶水。 …… 兩人在後堂言辭交鋒,前堂則是一片靜默。 藍賴品僵屍一般的枯容,嚇得眾女都不敢與他搭話。而他事先得到許富忠的吩咐,也不敢亂說亂動。 柏雪給他上了茶,他道謝一聲,然後便傻傻地坐在哪裡看著四個美女。 顏墨家裡的四美,是柏雪、苗若彤、周慧琳、元玲。 今天一大早,苗若彤和周慧琳便趕了過來。 昨夜從小機靈處得知賈通早上曾來宿舍堵過她,她和周慧琳都有了危機感,決定第二天還是要早早離開宿舍為妙。 本來就說好到顏墨處看他的存稿,出了這事,就更非來他家躲著不可了,隻有這裡才給她們帶來安全感。 而元玲則是和元龍一塊過來探望顏墨,元龍有事趕回租住地,隻留元玲在這裡。 今天早上,顏墨主要就是與元龍說話,將“戲法搭台,商品唱戲”的許多原則性問題教給元龍。元龍感覺事關重大,便在飯後趕回去稟報師父,順便想請師父過來與顏墨詳談。 顏父是一大早出去忙出版社的事了,顏母則有午睡的習慣。吃過午飯,看到四女與顏墨親熱交談,顏母樂得早早回房,給他們騰出空間。 所以,許、藍二人來到之時,就看到顏墨四美環繞,好不快活。這也導致了許富忠對顏墨產生誤會,印象大變。 四女本來看著顏墨拿出來的幾本散文、短篇筆記,正是看得喜不自勝之時,被許、藍打攪,都是很不自然。 苗若彤心裡擔心後堂的顏墨,看到柏雪送茶進去出來,便跟她來到廚房,輕聲問道:“裡麵情況如何?” “有點詭異,墨子笑嗬嗬地,不知兩人談什麼。”柏雪臉上也有些擔心。 “墨子料事如神,成熟穩重,處事也能舉重若輕,咱們就彆擔心了。”苗若彤眼中清波一閃,安慰柏雪道。 兩人點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