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有道此次帶了少說上百人,可韓量身邊才三四十廣寒宮部下,這打將起來,怎麼看都是全有道占便宜。 “你找死!”全有道氣怒,一揮手,對身後眾人道“上。”隻是他低估了廣寒宮眾人的實力,先不說冬宮下屬多麼的心狠手辣並且一個頂十,就是四護法,又有哪個不是以一頂百的實力過人?再說陸鼎原和韓量,更是好手中的好手,哪裡就容得一群烏合之眾放肆了。 果然,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全有道帶來的眾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滿地狼藉一片慘淡的收場。全有道更是連韓量和陸鼎原的衣邊都沒沾到,就被飛影敲昏了過去。 “這怎麼處理?”飛影像拖死狗似的,拖著全有道的後脖領子拽到韓量麵前。“先綁回去吧!”韓量沉吟。“其他人呢?”冬離指指四周的哀鴻一片。 “死的埋了,傷的讓他們愛去哪去哪兒!”韓量不耐打理這些,拉著陸鼎原先行。 “你們看著辦吧!”韓量和陸鼎原兩人一騎的遠遠的去了,留下小何子等人咂舌“他們這是乾嘛去?這麼著急走做什麼?” 你沒看公子那眼神,就差就地把主子拆吃入腹了。夏天竊笑在心,卻沒說出來。飛影低頭乾活,全做沒聽到狀。 冬離是不置評他們男人間的事的,招呼手下全力收拾戰場。走出去兩裡地後,陸鼎原實在受不了腦袋後麵的灼熱視線,回身對韓量佯嗔道:“做什麼這麼看我?” “小鹿啊,你知道嗎?我從前聽人說,男人送人衣服就是為了把它扒下來。原來我還覺得那人一定有病,送衣服當然是為了穿著漂亮。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韓量說著,紮緊了放在陸鼎原腰身上的雙臂。陸鼎原沒有傻傻的回問為什麼,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股後一個硬如鐵的灼熱東西貼緊了他。 “量”陸鼎原不僅聲音抖,連心尖都顫了起來,身子更是綿軟得直往韓量身上靠。他和韓量分開的夠久了,真的夠久了,久得他回想起來都有種窒息憋悶的感覺。 而現在這姿勢,讓他的人和他的身子同時都回憶起了上次在馬上與韓量放蕩一夜的經曆,又讓他怎麼能不動情?“小鹿”韓量啃咬著陸鼎原的後頸。 “量”再喊一聲,陸鼎原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眼睛也開始濕潤的看不清周圍的景物,手腳發軟,竟是連韁都持不住了。 “啊,我忍不了了。”韓量低吼一聲,急得已經將陸鼎原的後頸咬出血來。陸鼎原又何嘗忍得?隻是 “不要在這裡”這裡雖非官道,但青天白日的也難保有人路過,況且廣寒宮下屬就在後麵,隨時有可能追上來。 韓量單手接過陸鼎原手中的韁繩,一手狠狠搓揉著緊貼在他懷裡的陸鼎原的身子,撥轉馬頭,一路向車道旁的密林處狂奔而去。 林子不大,不過一畝多點的地界,樹木卻都是幾丈高的古木,大概沒人管的原因,枝葉甚是茂盛,遮天蔽日的,耀白的日頭照過來,也不過在樹下透出些斑駁的樹影。 韓量進了樹林就棄了馬,雙臂抱緊陸鼎原,幾個縱躍,就已在密林深處,隨便找了棵粗壯點的樹便縱了上去。 四周都是枝葉,鼻子裡甚至能聞到青鬱的味道,陽光在很遠的地方晃,身前隻有彼此,竟讓人產生一種密閉空間的錯覺。 韓量將陸鼎原按在枝杈間,急切的莫說自己的衣物,就是連陸鼎原的都沒來得及脫,隻拉扯開前襟,就已咬得陸鼎原前胸處處玫紅、點點血跡。兩下撕扯下彼此的褲子,低吼一聲就直接捅了進去。 “唔”韓量兩個挺身就把陸鼎原捅得渾身顫抖、眼淚漣漣,雙手卻仍緊攀著他,怎麼都不肯放手的。 韓量抓著陸鼎原的兩個股瓣賣力的抽chā,眼睛裡一片猩紅,竟是除了陸鼎原,什麼都看不見了。 冷靜如韓量,少有激動到理性全無的時候,此時卻有種被裕望焚身灼骨的感覺,隻要陸鼎原,隻要他!其他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韓量是在射過兩次後,才慢慢的恢複了理智的。怕陸鼎原身子受不了,自己翻過身來躺在枝葉上,讓陸鼎原趴伏在自己身上。 東西卻仍是舍不得拿出來的,也不再著急,就在陸鼎原的身子裡慢慢的磨,享受著他將自己緊密包圍的快感。 陸鼎原卻已是軟成一灘泥了,早在韓量與他共乘一騎的時候,他的後穴就開始淫水騷動,到韓量狠狠插進來的時候,他竟就那麼顫抖著射了出來。 再到韓量野獸一般的在他身上噬求,他軟在韓量懷裡,早不知射了多少回。此時韓量似已饜足,手撫著他的背,啃吻著他的耳朵頭發,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緩慢在他身體裡廝磨。 陸鼎原卻還是要不夠的,趴在韓量溫暖的懷裡,耳朵裡聽著韓量有力的心跳,卻怎麼都感覺不真實。韓量回到他身邊了嗎?真的回來了嗎?“量”“嗯。”“量” “我在。”“量”“小鹿”等韓量終於明白陸鼎原其實並不是要說什麼,隻是想要叫著他時,心瞬間的疼痛。 “量”“嗬我的小鹿。”一把火又被點燃,韓量將埋在他懷裡的陸鼎原紮得死緊,狠狠在他身體裡再次衝撞起來。 等韓量、陸鼎原二人再次和廣寒宮四護法彙合的時候,夜已低沉。碧空萬裡,星夜浩瀚,陸鼎原疏懶的靠在韓量懷裡,乘著一騎慢慢晃了回來。 看著陸鼎原稍顯疲累的笑容,四護法心知肚明他們是去做了什麼,卻是誰也不明說。後麵的路程陸鼎原和韓量窩在馬車中,不一定非要做什麼,隻要抱在一起、靠在一起,就感覺很滿足。 &nb bsp;駕車的仍舊是飛影,飛影身邊坐的仍舊是小何子,旁的人也不來打擾了;冬離早早率著半數人馬快馬加鞭的趕回宮裡去了──帶著被綁成粽子狀的全有道;夏天隻有趁著休息的時候才敢過來纏纏小何子,其他時候也不太敢吵到久彆的兩人。 等回到廣寒宮之時,已經時近半夜了,韓量安頓陸鼎原睡下後,獨自出了屋。 陸鼎原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韓量的體溫和味道,加上時近一年的擔心惶恐,一旦韓量離開,立時便醒了過來,正巧看到韓量出門的一個背影,心中一顫,不由自主便遠遠跟了上去。 韓量先向秋宮暗衛當值的人打聽到了全有道的關押所在,又問了近些時日有沒有武林各派來挑事,得知全有道先於他們十日前就到了,正關押在廣寒宮私牢中一個獨立的石室中,武林中因為全有道名譽掃地,親信又於前一戰中死傷慘重,倒是沒什麼人來鬨事的。 韓量點頭,而後直接向關押全有道所在的私牢走去。經過這兩年的時間,韓量在廣寒宮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自然根本沒有人會攔他。 等到了私牢,發現裡麵人並不多,一個巴掌都不到,把守的宮人也不多,兩個秋宮的人加上兩個冬宮的人,還有一個春宮的人負責夥食茶水。 牢房嘛,大多沒什麼差彆,鐵質的牢籠,厚重的鎖鏈,陰暗而潮濕,差彆隻在於這裡的私牢還算乾淨,沒什麼惡心人的異味。 因為時間已晚,裡麵的人大多是睡著的,除了兩個當值的守衛。韓量跟著其中一人來到單獨的石室門前。“公子,這裡就是了。”“行了,你下去吧!” 韓量接過鑰匙,打發人離開。 “那公子自己小心,這全有道雖然被綁著,但這些天來一直不消停,醒了就沒完沒了的又喊又罵,雖然栓著鐵鏈,但還是有兩次差點傷到送飯的人。此時如此安靜,該是睡了。”守衛很儘職,該囑咐的都囑咐了,生怕傷到這位宮主的寶貝疙瘩。韓量點點頭“我了解了。”守衛一抱拳,下去了。韓量打開石門進去,發現全有道果然睡著,和衣蜷縮在牆角,衣衫破舊、頭發散亂、滿身汙濁,哪裡還有昔日武林盟主的威嚴與光鮮? 韓量打開石門進去,發現全有道果然睡著,和衣蜷縮在牆角,衣衫破舊、頭發散亂、滿身汙濁,哪裡還有昔日武林盟主的威嚴與光鮮?更彆提腰腹間和四肢分彆綁著的鐵鏈了。 大概是傷過送飯的春宮的人的原因,也不知對方是怕了還是故意報複,總之這間石室遠沒有外間乾淨,一進門就有一股騷臭的味道,也不知幾日沒打掃整理了。 門邊正對著鐵鏈拴連方向的,是一張木桌、一把木椅,許是給問訓的人準備的,牆上掛著皮鞭、竹片、夾板等各類刑具,可見這間石室原該是審訊室,隻是全有道身份特殊,才被關到了這裡。 全有道果然是全有道,即使如此狼狽,也不枉曾經是做過武林盟主的人,該有的警覺半點不弱,當韓量剛坐上屋裡唯一一把椅子,他就已經警醒過來。 看到來人是韓量,全有道一骨碌爬起來,站的筆挺,慌亂的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卻想起自己此時的模樣拜誰所賜,不由含憂帶怨的望向韓量。目光裡的怨懟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不甘和不信。 “你來做什麼?”隔了許久,全有道終於問道。沙啞低沉的聲音,遠不若過去的渾厚洪亮,可見這些時日沒少嘶吼。韓量輕輕一笑,靠上椅背,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舍不得我,來看看我過的好不好?全有道不敢這樣以為,卻是這樣希望的,但他說不出口。 “你特意來看我的狼狽樣嗎?”“噗”韓量這下笑出聲來“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就為看看你的狼狽樣,值得我特意跑一趟嗎?”“你”全有道恨得牙癢癢,雙拳攥得死緊。 “我來,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省得你敗得不明不白。”韓量稍稍一頓,察覺到石室門外清淺的呼吸聲,不由輕輕一笑,續道“而且,你也有事要問我吧?” “當然!”全有道已經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的開始加大音量。“好,你先問。”韓量點點頭,不介意給他這個先問話的權利。 “你為什麼寧願做陸鼎原的男寵,都不願意和我共享榮華富貴?我給你的還不夠好嗎?陸鼎原能給你什麼?”全有道一直相信自己對韓量是最好的。 “榮華富貴?”韓量笑,並不說話。“我知道全武林廣寒宮是最富有的,但隻要我們拿下廣寒宮,那些財富還不是我們的?” 全有道急於解釋“而且我能給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他陸鼎原即使再有錢也給不了你。”他還以為韓量是為了陸鼎原的錢。 “嗬嗬”韓量嗤笑“你能給我的?你能給我的最多也不過就是讓我像你的走狗一樣,在你的身邊任你使喚而已。” “不是,我連武林之寶的天蠶絲都給你了!”全有道為自己叫屈,他付出了很多,真的付出了很多。 “就那些身外之物?”韓量哼之以鼻,比起陸鼎原對他的付出,那些東西還真不太夠級彆讓他動容。 “他陸鼎原能給你什麼?除了幾個臭錢!”全有道忍不住高喊,他堅定的認為韓量不過是為了陸鼎原的錢,不然不會如此待他。 “彆忘了,你當初可就是為了那幾個臭錢才不惜一切的想要做掉廣寒宮。”韓量反諷道。 “我是為了全武林,魔教拿著那些臟錢也不過就是禍害百性而已,我取之用於正道有什麼錯?”全有道大言不慚道。“哈哈哈哈”韓量實在忍不住笑出來。 “用著肮臟的手段企圖霸占彆人的財產,還說自己是正道?”“你”全有道臉色鐵青,就算不完全理解韓量說得每一個字,也知道他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