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1)

嗜虐成狌 第六 2034 字 14天前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這次韓量比平時回來的早了兩天,正在聽小何子抱怨說主子幾乎不吃不睡,很讓人擔心。 然後就見陸鼎原披頭散發、黑著個熊貓眼從屋裡衝了出來。“量,量,我突破第五層了,我突破第五層了”陸鼎原是從密室一出來,就感覺到韓量的氣息了,於是一股腦就衝了出來。 “真的?”韓量一把將衝進懷裡的人摟緊,幾乎在得到陸鼎原點頭肯定的同時就吻了上去。 兩個人在院落中吻得激情忘我,一旁的小何子則一頭冷汗。這兩個人親熱都不看時間地點的嗎?果然,隻聽“咕咚” 一聲,當值的秋雲從房上掉了下來,然後來換班的飛影在院門口僵化成一尊石像。 “咳咳”小何子實在忍不住咳嗽一聲。這兩位光是吻就已經看得他臉紅心跳了,再繼續下去,不定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來。 是該有人來提醒他們一下了,隻是不知道他們介不介意被打擾?果然,小何子一聲輕咳後,韓量首先回過神來。 回過頭,看到抬頭望天的小何子,摔在地上四仰八叉還不知道起身的秋雲,還有石化在院門口的飛影。 唉!這些古人果然保守,這點事就大驚小怪的。要知道,在現代時當街擁吻實在算不得什麼。韓量一聲輕歎。卻忘了,即使在現代,兩個大男人當街擁吻的話也夠人看的了。 “小何子,備膳,你不是說你家主子幾日沒好好吃飯了;飛影,安排安排,把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掂量著辦了吧;秋雲,這沒你事了,回屋睡覺去!” 韓量一邊安排諸人,一邊摟著陸鼎原往屋裡走,到最後,連當值的秋雲都打發了。 陸鼎原是從回過神來後就埋在韓量懷裡沒敢抬頭的。太太丟人了!他怎麼就當著那麼多下屬的麵和量吻成一氣了呢?!韓量這次回來好像特彆高興,手就沒離開過陸鼎原身上。 人一直摟在懷裡問東問西的,到了吃飯的時候,甚至把陸鼎原抱在腿上一口一口親自喂。 可見他高興到什麼程度!陸鼎原也是高興的。其實功力恢複到什麼程度他並不在意,讓他高興的是韓量之前說過,等自己玉虛功練回到第五層他就不再離開了。 所以陸鼎原的臉上也一直掛著開心的笑。 “小鹿,還有個把月就到你的生日了,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韓量一邊喂陸鼎原吃飯一邊貌似不經意的說道。 “有你在就好其他不重要。”陸鼎原搖頭,因為嘴裡有東西,所以話也說得不甚清晰。 “嗬嗬,那怎麼成?去年你生辰,就因為你昏睡著,所以錯過了,今年怎麼也要補上!”韓量說這話時,眼裡一絲狠戾一閃而過,快得就連離他最近的陸鼎原都沒來得及捕捉。 “嗯那量看著辦吧,你送什麼我都喜歡的。”陸鼎原笑得開心,連眼睛都眯了起來。韓量寵溺的掐掐陸鼎原鼻尖“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的。” 等兩個人吃罷飯,陸鼎原以為韓量會和以前一樣與他相攜去密室一解相思、纏綿一番。 卻不想韓量隻是安排他睡下,而後自己去了聚事堂議事。陸鼎原待韓量走後,獨自咬著被角生悶氣,以為自己一定睡不著,然後就等著韓量回來好和他算賬。 誰知道等著等著,人還沒等到,他自己就先睡過去了。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已經好幾日不曾睡過了呢!當陸鼎原深夜醒來,身畔卻還是空的。 陸鼎原一個激靈,連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就向聚事堂衝去。“公子何時動身?”陸鼎原衝到門口,正好聽到飛影的問話。 “”韓量未及回答,已經察覺到陸鼎原的到來,待回身去看,不禁皺眉。陸鼎原披散著頭發,外衣鬆誇誇的掛在肩上,衣帶都沒係,腳上無靴,僅著著棉襪,一路奔來白襪都已染灰。 “你要走?”陸鼎原卻無暇顧自己的形象,隻不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韓量明明說過,隻要他練到第五層他就不走的。他卻,還是要走嗎?“鼎原,” 韓量走過來,一邊給他係衣帶,一邊解釋道“我不是走,我隻是去辦點事。”“還不是一樣。”陸鼎原咬牙,卻沒有勇氣拂開韓量的手。 “你啊!”韓量係好衣帶,又伸手去順陸鼎原的發,像是寬慰,又像是安撫,隻是在陸鼎原稍微一個晃神間,一指點上了他的昏睡穴。 “你”陸鼎原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隻吐出一個字,便昏睡了過去。 將軟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打橫抱起,韓量回過身來麵對飛影“我準備準備即刻就走,等鼎原醒過來你們再和他解釋。 你們按照下午討論的將一切都準備就緒,等我消息隨時出發。”“是。”飛影、冬離、小何子、夏天,四人異口同聲的應道。韓量點點頭,抱著陸鼎原轉身走了。 “我怎麼有點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夏天撓撓頭,看著韓陸二人離開的方向低喃。“主子就是主子,有什麼搞不清楚的?”冬離不屑。 “可是,最近一年來,幾乎都是韓量在使喚咱們耶?!” 夏天笑出一張陰險小人的嘴臉,明著挑撥離間。“特殊時期特彆對待。”冬離白了他一眼,才不上當。“就你事多。”小何子擰了夏天肚子一把。 “哎呦哎呦,娘子你輕點,相公我知錯了”一分疼能讓夏天叫喚成十分,驚天動地的動靜幾乎沒吵醒十裡外酣睡的野貓。 “你”小何子臉一紅,跺跺腳跑開了。韓量將陸鼎原抱回主院,安放在床鋪上。看著陸鼎原睡著仍緊皺的眉,不禁一聲輕歎。他不是不想和他解釋清楚,隻是此時時間來不及。 “小鹿,相信我!相信我。”又撫了撫陸鼎原的發,好好吻了吻他,韓量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韓量走後不久, 後不久,陸鼎原就醒了,那時天還沒亮。陸鼎原看床鋪上還是自己一個人,就知道韓量一定還是走了。 還不待生氣傷心,就見枕畔似躺著什麼,伸手抄來,是封簡短的信函,連信封都沒有。 筆跡是韓量的,蒼勁有力,隻是字跡有些潦草,看來是寫得很急。字數不多,隻有簡短的兩句話:鹿,數日後與我彙合,等你。切勿胡思亂想。連落款都沒有。掀開床帳,發現小何子就在外間桌上支著肘睡著了,估計是擔心他,所以守著沒走。 陸鼎原下地著靴的當,小何子就醒了,顯然是睡得極淺的。 “主子。”小何子見陸鼎原起身了,趕緊過來要幫著係靴披衫,被陸鼎原擋了。看主子一臉寒霜的樣子,小何子生怕陸鼎原傷心傷身,趕緊解釋:“主子,公子真的隻是去辦點事,因為事急才沒容得和您解釋則個,您彆多想。” 小何子不說還好,越說陸鼎原越氣。這分明是有事瞞他,不然何至於這麼擔心他多想?“主子,少則三五日,多則八九日,咱就動身去尋公子了。 公子囑咐過,讓您這功夫不能落下,還得勤加練習”小何子越說聲越小,實在是因為陸鼎原的臉色越來越怕人。“哼!”陸鼎原冷哼一聲,也沒理小何子,逕自去給自己倒杯水喝。 “我來我來。”發現陸鼎原意圖的小何子趕緊接手。心裡還在不停的埋怨著韓量我說公子嘿,您當我們都是您呢?留這麼個難伺候的活兒給我們。 您當我們主子這麼好哄啊!陸鼎原接過小何子遞過來的杯子,咕嚕嚕灌了兩口,然後也沒說話,放下杯子就轉身去密室了。“主子”小何子顫聲叫道,就怕主子是真生氣傷心了。 “巳時讓飛影來見我。”陸鼎原在進入密室的前一刻,沉聲說道,話音落,人也進了密室。“呼”小何子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主子隻是生氣,還沒難過到傷身的地步。 一邊想著,一邊拍拍自己險些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轉身出去了。小何子沒看到的是,在陸鼎原另一隻低垂的袖筒裡,手中始終攥著的一張信箋。 飛影在得到小何子的傳話後,早早地就等在了陸鼎原的寢間裡。今天不是他當值,但他讓秋雲先退下了,他知道主子一定是有話要問他。 巳時剛過,陸鼎原便從密室裡出來了,精神奕奕、眼帶灼光,顯然剛剛練完功。 “主子。”飛影要跪,卻讓陸鼎原一拂的內力給擋了。就這一跪一拂間,飛影已經知道了陸鼎原的功夫恢複了六成有餘,心下不禁一陣慰然。“坐吧!”陸鼎原落座的同時點點對麵的位置。 “是。”飛影略一猶豫,還是坐下了。“上次我在秋宮卷宗上看到一些事。” 陸鼎原一邊說,一邊看著飛影。飛影眼光一閃,已經猜到陸鼎原看到的是什麼,和要問他的是什麼。 陸鼎原看到飛影的表情,已經知道飛影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於是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江湖上那些事是量做的?” “是。”飛影略一思索,補充道“有些是公子做的,有些是公子吩咐我們做的。”其實韓量做的並不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事,不過是盜了本秘籍,送了個女子,又刺傷了一個人罷了。 隻不過秘籍是某派所謂的鎮派之寶,而這個門派的敵人又相對比較多,偷窺此派武功秘籍的人就更多;至於那女子呢,則是某掌門的女兒,原本要許配給友幫的掌舵做小妾的,聘禮都收下了,卻被莫名的送進了某敵派大弟子的被窩,隻不過那個大弟子曾是那女子私下仰慕的對象罷了;而受傷的那個人,恰巧是那個大弟子,時間也剛好在睡了女子的隔兩日後。 加上韓量在江湖上撒了點錢,貌似急於買個消息、尋個人什麼的,又在幾個知名的紅樓喝了幾日酒,說了些酒後裝瘋的醉話於是,江湖上就亂成一鍋粥了。 而十幫八派裡,亂成一氣的,十之八九都是那些個曾經找過廣寒宮麻煩的,至於其他幾個不相乾的,都是些貪心不足、想趁火打劫的家夥。 陸鼎原不想知道哪些是韓量親自去做的,哪些是韓量吩咐人做的。即便他真想知道,他也會去問韓量,而不是通過飛影的嘴告訴他。 “那這次呢?要我們去哪裡彙合?做什麼?”陸鼎原知道,這才是他現下最該知道和了解的事。 “去上次比武的山莊。公子重新組織了次比武,要找回廣寒宮在江湖上的麵子。”飛影畢恭畢敬道。“找回廣寒宮的麵子?”其實是要給他報仇吧?陸鼎原笑。 “那為何要等上幾日?”“這公子要確保參加的門派。”飛影稍有猶豫,不過仍是答得斬釘截鐵。 陸鼎原相信飛影說的是實話,但估計其中仍有隱情。他既不想說,必是韓量吩咐過,或有所顧忌,所以陸鼎原也不再問,隻道:“何時動身?” “在等公子消息。”“行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陸鼎原點頭。以後的日子因為心寬,倒也過得悠閒。陸鼎原除了練功,時不常的調侃一下被夏天壓榨得厲害的小何子,還有幸見到了總是糾纏飛影的那家夥一麵。 那人舉手投足間的氣韻和隱忍不宣的霸氣,讓陸鼎原隱約猜到了他的身份,隻是有些事,知道便罷,卻不適合說出來,點頭為禮也就那麼過去了。 隻是難免奇怪,這個時候了,他怎的還有心思在這裡糾纏?韓量的消息來得不早,也算不得晚,第五日的晌午要眾人按計劃行事的消息送到,已經準備就緒的一行人連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用,於當日傍晚就上路了。 陸鼎原啼笑皆非,這些人怎麼比他還急。看著急吼吼得一路狂趕的四護法,陸鼎原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怎麼四護法全出來了?宮裡不留人了?” “有秋雲和陸叔頂著,還有各宮的三、四席都在,出不了亂子。”夏天笑嘻嘻地一邊搜羅陸鼎原車廂裡的零食,一邊閒磕牙。陸鼎原的車裡現在坐著陸鼎原、夏天和冬離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