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嗜虐成狌 第六 1992 字 14天前

之前他既是不想妨礙量的自由,又礙於自己的顏麵──總不能一個大男人像個小媳婦似的纏著問男人的下落吧,所以一直都沒過問。可現在,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飛影,量到底去哪兒了?”還能力持鎮定的問,是因為指尖在沒人看到的袖口裡,已經深深的插進肉裡去了。 “”飛影一窒,轉頭看小何子。怎麼他們剛剛才在說,主子就問起,難道主子聽到什麼了?“主子”小何子也有點慌,那臉色竟比陸鼎原的還難看。 “說!”陸鼎原很少疾言厲色,即使動怒,也往往是冷冷的一瞟就夠旁人抖半天的了,像今天這樣隻差沒拍著桌子瞪眼的情況,真是十幾年來頭一遭,至少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小何子是沒見過的。 “是。”“主子。”果然,飛影和小何子嚇得同時跪下了。“公子上雪山了。”飛影低著頭,迅速說道。 “雪山?”陸鼎原一怔,怎麼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這和飛影之前和他爭吵的內容有關嗎?“是,確切的說,是天山。”飛影續道。“天山?量去天山乾什麼?”陸鼎原不解。 “最近江湖傳聞,今年是天山雪蓮花開的日子,公子他去給主子采花了。” “采雪蓮花?”那個幾年才開一次,還不一定開在哪裡,開了花期又短,數量又稀少的雪蓮花?量他 “公子前些日子曾和我說過,說什麼雪蓮花補腎壯陽,雖未必有江湖傳聞的可增長功力,但於主子所練之功卻確有益處的,還讓我查看藥典,細究雪蓮的用法。隻是我沒想到,公子他,真的去取此花了。”小何子接口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陸鼎原真恨不得此時此刻就能看到韓量,心裡酸酸的、痛痛的,卻不是難過。 “公子他”小何子和飛影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不,應該是很不好看。“到底怎麼了?”陸鼎原皺眉,隱約感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公子失去聯係了。”飛影頭垂得更低了。“失去聯係了?”陸鼎原聲音不覺升高。 “是。原本公子一直和我們有聯係,卻在進雪山後不久,斷了聯係。”飛影壓低著聲音,頭幾乎沒垂到地上去。“幾天了?”陸鼎原聲音已經有些抖。 “十十幾天了?”“十幾天了?”陸鼎原幾乎是尖叫出聲,然後跳起來就往外衝。 “主子!”飛影趕在陸鼎原衝出門前將人攔住“您不能去”“我不能放量一個人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生死未卜!” 陸鼎原吼,伸手去推飛影。飛影將已經失去理智的陸鼎原抱住“秋宮的人已經去了。”“去了?什麼時候?”陸鼎原停止掙紮。“七天前!”飛影答得有些艱澀。 “七天前?找了七天還找不到?”陸鼎原開始瘋了一樣的掙紮“你放開!”“主子,公子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主子” “放開!”陸鼎原才不管那些騙鬼的話,糊弄彆人去吧,他見不到量就什麼都不作數。如果不是他現在功力不足,又有內傷在身,他又怎麼會掙不開飛影?“影老大,影老大主子” 秋雲火燒屁股一樣的跑了來,卻在見到陸鼎原的一瞬間,嚇得禁了聲。“怎麼了?說。”飛影哪有閒情看秋雲臉色,光攔陸鼎原就攔不過來了。 “這”秋雲看看飛影,又看看陸鼎原。陸鼎原卻是反應過來了,秋雲分明是有什麼事想瞞自己,一定和量的事有關。“說!”不由一聲暴喝。 “是。” 秋雲嚇得當即跪倒在地“天山雪山崩頂。”“雪崩?”陸鼎原低喃一聲,又一口鮮血噴出。幾天沒睡的他再也撐不住的直接昏了過去。“主子!”“主子!” “”廣寒宮裡隨著陸鼎原的昏倒,瞬間亂成一鍋粥了。飛影又要擔心陸鼎原,又要擔心秋宮屬下,還得繼續差人打探韓量下落,更得防著某人的不時騷擾,果然是忙得焦頭爛額。 小何子見主子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再無心旁顧,專心照看陸鼎原。陸鼎原這一昏,足足昏過去五六日,卻睡得並不踏實,日日夢中吟語,說得也無非都是些擔心韓量安危的話。 “量”終於這日清早,陸鼎原被自己夢中的景象驚醒。夢裡韓量被滑落的崩雪埋骨,他到晚一步,踏遍雪山卻尋不到他的痕跡。“我在這。”睜眼處,韓量卻在眼前笑。 “量?”陸鼎原傻傻伸手,手指都已經碰到韓量溫熱的麵頰,仍舊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我在。”韓量一手握住陸鼎原撫在自己臉上的手,另一手為驚坐而起的陸鼎原擦著滿頭的冷汗。 “這是真的嗎?”陸鼎原尤不敢相信,甩手就要抽自己一嘴巴。好在功力深厚的韓量反應快,一把攔下了,然後代替陸鼎原的手,用力掐了掐他的臉蛋。 “是真的,我回來了。”“量!”陸鼎原一下子衝進韓量的懷裡,也不管韓量堅硬的胸肌撞痛了自己的鼻子,隻一徑埋著自己的頭,狠狠汲取韓量的味道,雙臂更是死死卡在韓量腰上,用力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好在韓量已不若從前的弱不禁風,也不覺太難受,隻輕撫著陸鼎原的發和背安慰道:“讓你擔心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遊走江湖,韓量已經知道這些古人是多麼的矜持,尤其在外人麵前,更是做不得半點親密。 可如今陸鼎原在一眾下屬麵前就這麼投進自己懷裡,又抹了自己一衣襟的淚,可見他讓他擔心到什麼程度。 韓量無聲的歎口氣,摟緊陸鼎原,回過頭冷冷瞪了不識趣的眾人一眼。還是飛影回神的快,拉著呆愣的四護法出了屋,還順帶手掩上了房門。 待眾人出去了,韓量才一把打橫抱起陸鼎原,果然見到一張哭花了的小臉。抱著人進了密室,這才敢 這才敢放心大膽的說話。 “怎麼哭了?”“量”陸鼎原卻仿佛隻會說這一句話了,摟著韓量的脖頸,一徑把自己往韓量懷裡蹭。韓量一邊往裡間走,一邊三下五除二的撕下兩人的衣物。 “想我了,嗯?”“”陸鼎原不說話,隻是抖。 “我想你了,很想。”韓量啃吻上陸鼎原,將人按進床鋪裡,也顧不得準備步驟,就直接將身子往陸鼎原身體裡擠。 三十多天,韓量從沒離開陸鼎原這麼久過!每天隻睡兩三個時辰,幾乎翻遍天山每一個角落的去尋那不知在哪裡靜開的花朵,隻想著那東西是可以幫著陸鼎原恢複功力的大補之物。 躲著同樣來尋的不知哪門哪派的武林同人,躲著不知為何踏進天山的大內高手,躲著天山本地的觀廟派幫,還要想方設法不時給山下待命的幾個秋宮下屬傳信號,韓量一個人在天山越上越寒的險地裡探尋。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雪蓮花,韓量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足足守了十數天等它花開。 待花朵終於綻放,韓量小心翼翼地將兩株雪蓮連根拔起,卻不知怎麼觸動了山頂積雪,他又和雪崩搶時間,總算搶到了雪蓮,卻差點被雪活埋。 好在雪質鬆軟,不是那種帶著大量泥沙冰塊的,韓量解救自己同時,首先保護的,卻是好不容易得到的雪蓮。 到終於可以下山之時,卻發現因為自己守著雪蓮不好傳遞信息,秋宮的一眾屬下冒進了雪山,剛好趕上了自己拔雪蓮時造成的雪崩。 又一路走一路撿人,等韓量終於將人都斂乎齊了,這才一路趕回來。沒見到陸鼎原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想,等見到了,才發現思念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自己竟如此這般的牽掛。 尤其看到陸鼎原昏迷不醒,隻因擔心他時,韓量幾乎沒揉碎了心肝。雖然小何子說主子已無大礙了,雖然他探出他身體尚安好,但韓量還是坐在床畔足足守了陸鼎原一夜。 好在第二日清晨他就醒了,不然韓量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住不瘋掉。吻他,狠狠的吻,啃咬得連韓量的嘴唇都破掉;插他,狠狠的插,深入得連韓量都在顫抖。 陸鼎原抱著韓量一直哭,和著哼嚀或叫喊,手腳卻怎麼也不肯離開韓量的身體。 僥是陸鼎原體質特殊,那後庭也早在進入的那一刻就撕裂掉了,血順著大腿絲絲而下,腥膻的味道在床鋪間蔓延開來。韓量抓著陸鼎原的股瓣,在掌心感覺到字跡的線條時,衝撞得更激烈了。 要他!要不夠他!兩個人誰也慢不下來,瘋了一樣的糾纏彼此。沒多久,脆弱而年久的床鋪就讓兩個人給折騰塌了。 於是又滾到地上去,一絲一毫都分不開的,粘合著、膠著著,明明已經不留一絲空隙了,卻還不夠,都恨不得將對方揉到自己的筋肉裡去。 嘶吼的聲音漸大,連成一片,有韓量的,也有陸鼎原的。等兩個人終於停下來,恢複了理智,都虛脫得像死掉一次似的,卻是誰也舍得睡,仍舊肌膚相貼的廝磨著。 “想你,很想。”韓量操著一副早就啞掉的嗓子,仍是在陸鼎原耳畔輕輕的訴說著。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陸鼎原的淚早就流得流不出液體了,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卻仍是感到眼周刺痛得厲害。 因為嗓子啞得厲害,聲音破敗得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是韓量聽見了,聽得很清楚,於是又將摟得緊得不能再緊的手臂用了用力。 到韓量將兩個人洗淨從密室裡出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小何子已經研究出雪蓮的用法用量,而飛影也已經將秋宮的事情處理妥當。 陸鼎原看著韓量一副用罷飯就要離開的樣子,即使已經兩天沒進食,也突然沒了什麼胃口,就算小何子特意為慶祝韓量平安做得一桌子菜再美味也一樣。 韓量卻是吃得津津有味的,他可是吃了一個多月的乾餅饅頭,終於有頓熱飯吃,那是多幸福的事啊!於是吃得風卷殘雲。“你一定得走嗎?”陸鼎原戳著碗裡韓量加給他的菜,怎麼也食不下咽。 “嗯,”韓量這回加著菜直接塞進了陸鼎原嘴裡“等你玉虛功突破第五層,我就不走了。”“你說真的?”陸鼎原眼眸陡然!亮。“真的。”又一大筷子菜,塞進了陸鼎原碗裡。 “”陸鼎原笑著,這回比較有胃口吃飯了。韓量深深一笑,轉頭招呼小何子再給自己添碗飯。 小何子滿頭黑線,直覺得自己在喂豬。這韓量也太能吃了吧!他又哪裡知道,韓量在雪山山頂上一個多月過得是什麼日子? 乾餅白饅頭也就算了,到後來守著雪蓮花開的時候,因為不敢離開,渴了餓了都是抓把一旁的雪就往嘴裡塞,如果不是有百年功力在那裡頂著,如果不是玉虛功特殊,讓韓量行功的時候能從周圍的環境中或多或少的吸收些能量,隻怕此時的他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乾屍了。 加上回來後擔心陸鼎原,和在密室中與之糾纏,足足又餓上了兩天有餘。此時的韓量,覺得自己能吃下一整頭牛!後麵的日子,仍舊不鹹不淡的那麼過。 韓量走半個月,回來半個月。回來的時候就陪陸鼎原練功,走的時候,陸鼎原自己一人還是練功。 為了韓量說的那句話,陸鼎原幾乎沒把自己練瘋魔!一天十二個時辰根本不夠用,他恨不能不吃不睡的練。 虧得有韓量采來的雪蓮補氣補陽的頂著,不然照陸鼎原那種練法,又沒有韓量精元的隨時補充,他不把自己練死才怪!但功力卻是突飛猛進的增長著。 想當初他體內還有乾支果增長的內力的時候,從第四層練到第五層都足足用了三年,可今次,陸鼎原隻用了三個月就突破第四層限製,到達第五層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