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原打開錦盒,發現裡麵並排放著兩隻不同材質的玉勢,還有一個空位,顯然是放他之前用過的那一隻的。臉“騰”得一下就燒紅了起來,喃喃道:“怎,怎麼好意思讓人打造這種東西。” 其實這種東西陸鼎原不是沒見過,隻是這種東西多用在妓館,用得都是些個次等料,上好的玉石料做這個的,怕隻有皇親貴戚了,但也是多少年才趕上一次,誰家天天做這種東西來著?僥是玉石龍頭的陸家,也沒接過幾趟這種活計。 “讓人打造?”韓量躺回陸鼎原身邊冷哼“這可是我親自選料,親自打磨的。”翻身將陸鼎原壓在身下“而且是按照我的模樣大小,分毫不差的原樣照搬的。” “你你你”陸鼎原一疊聲叫出三聲“你”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難怪那東西擱在他身體裡那般受用,直舒爽得他幾次銷魂,原來本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樣貌。 而那東西此時在陸鼎原眼裡也再不是冰冷的器具、絕情的死物,而是滿載了韓量的味道、韓量的情意的寶貝。 “你不知道弄這個東西有多難。”韓量和陸鼎原一同把玩那兩個玉勢“打磨尚是其次的,做模具的時候才真是要了命。 要讓自己一直立著等待模具材料定型,又不能射出來才叫痛苦。”韓量放在心裡死也不肯說出來的後話是,他是一直想著陸鼎原在床上時的嬌媚模樣自慰才堅持下來的。 “量”陸鼎原抱住韓量的脖頸,真不爭氣,又想哭了。 “先彆感動,”韓量將陸鼎原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這樣廝磨下去,難保還沒發泄過的他直接將小鹿拐上床了,那就什麼也彆談了。 但解決問題,還是一次說清的好,省得下回又找不到時機勇氣,自己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肯如此坦白的。“來,和我說說,什麼奴隸的,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讓我叫你主人,不就是那個意思。”說到這件事,陸鼎原低垂下眼,雖已經承認了下來,但到底不是甘願的,總是個心結擺在那裡。 韓量何等聰明,雖然從沒往那邊想過,但卻是個一點就透的主兒。略一思索,大概也就明白了問題所在,和陸鼎原的心結了。 “小鹿,”略一沉吟,韓量決定有些事情該告訴陸鼎原了,也到底看看他做的是什麼反應,然後再來做自己的決定吧!“有些事情,我不想再瞞你。” 韓量定定的看著陸鼎原,給他個做心裡準備的時間。看著這樣的韓量,陸鼎原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什麼?”“對於今天來說,昨天是過去,明天是未來,是不?”陸鼎原點頭,不明白韓量怎麼扯到這裡去,和他們正在談的話,有什麼關係嗎?“我呢,” 韓量深吸一口氣“是從對你來說遙遠的未來來的人。”“什麼意思?”陸鼎原睜大眼。 “我不是你這個年代的人,在我的那個時代,有一種車,叫汽車,比你們的馬車快很多很多,我出了車禍,從山上掉了下來,就不知怎麼來到了你們的時空,後來被你所救。” 再後麵的事他想他不說陸鼎原也知道了,重點是:“對於你們來說,我不是原本該存在的人。”“不,量,彆走,彆離開我。”陸鼎原撲進韓量懷裡緊緊箍住他,剛見好轉的身子又開始顫抖。 他的小鹿啊!這就是他的回答嗎?韓量緊緊回抱住懷裡的人。“我不走,不走”等韓量終於安撫下懷中陸鼎原的顫抖,才繼續未竟的話。 “來,小鹿,聽我給你講。”將陸鼎原在懷裡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我們那裡,性愛中有一種遊戲,叫角色扮演。”“性愛?角色扮演?”“性愛就是你們說的房事。 角色扮演呢,就是為了增加房事中的情趣,由兩個人扮演其他身份的一種遊戲。”韓量細心的慢慢解釋。陸鼎原安靜的等待,知道韓量是要告訴他些什麼。 “小鹿,”韓量對上陸鼎原的雙瞳“那天讓你叫我主人,不過是一種遊戲,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陸鼎原眨眨眼,又眨眨眼,不明白心裡泛起的淡淡失落是怎麼回事。遊戲?韓量不是他的主人了,他也不是他的奴隸。奴隸是屬於主人的,那麼,他也就不是屬於他的了,是嗎? 韓量卻並未說完,續道:“在我們那裡,這樣稱呼隻是為了表示兩人間的親密而已,示意你是屬於我的,就像隻有我可以叫你小鹿,表示我是特彆的。 那個也一樣,隻是一個代表親密的稱謂而已,沒有你們這裡這種實質上的意義,離開了性愛的場所,你的人格和身體仍是自由的。”韓量也實在不知道這樣解釋到底陸鼎原能不能明白。 “那我還可以叫你主人嗎?”陸鼎原問的有些急切。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你想當彆人家的奴隸?人家還不一定肯呢! 韓量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陸鼎原會是這種回答,他明明一直還在介意這件事不是嗎?再看看陸鼎原急切盈盈的眼,韓量淺淺笑了“小鹿願意怎樣就怎樣。” 陸鼎原感受著韓量的溫柔,很輕很輕,卻是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吐出了那兩個字“主人。”“小鹿乖,”韓量輕揉陸鼎原的發“彆再介意了好嗎?”陸鼎原點頭。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韓量掐緊陸鼎原的下頜,讓他不能逃避自己的眼“你怎麼會認為自己的身子臟?” 陸鼎原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吐出的話也儘是些傷己已極的話。“你難道不覺得我的身子淫賤下作嗎?” 韓量輕輕吻上陸鼎原的唇,像微風憐惜春天裡的第一朵嬌蕊“怎麼會呢?你難道不知道它有多讓我著迷嗎?”“主主人。”陸鼎原的聲音綿軟顫抖,卻瞬間引燃了隱忍很久的韓量。 “哦,你這妖精!”韓量瞬間化身饑餓的大野狼 的大野狼,亮出霍霍的犬牙開始撕咬麵前的食物,直咬得陸鼎原鞭傷上又覆滿一層青紫齒印,根本是體無完膚。 陸鼎原卻不在意那疼,那痛楚加上韓量的熱情,讓他狠不能將自己化成一池春水,溺死韓量才好。 “主人主人”陸鼎原的聲音甜膩酥軟,聲聲不歇。韓量撞入陸鼎原身體裡的時候,陸鼎原的密穴早被韓量啃吻得腫成個核桃狀,加上之前的傷,本該疼得撕心裂肺的,但此時的陸鼎原卻早興奮的顧不得那許多,血屢屢不斷的流著,陸鼎原卻纏著韓量不停的索要,讓韓量連慢一點都做不到。瘋了,全瘋了。韓量覺得自己要被榨乾了,而陸鼎原更是早就透支到極限了,一切卻都停不下來。 “小鹿會死的”韓量真的沒想過自己會是這種死法,此時卻不得不真的要這麼想了。“做死我吧量主人做死我吧” “噢”又一次帶著小鹿攀上裕望的頂點,韓量都不知道自己射過幾回了,更彆說陸鼎原了。韓量是被懷裡的高溫熱醒的,等醒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和陸鼎原居然在溫泉畔雙雙做暈過去。 但他此時已無暇他顧,陸鼎原在他懷裡發著高燒,熱得不同尋常。韓量抱著陸鼎原起身的那一刻,虛弱得險些又暈過去,匆匆從自己完整的衣物裡找出兩件尚算得乾淨的遮掩住兩人,韓量抱著陸鼎原跌跌撞撞的向密室外行去。 一路還不忘暗自嘲諷,好像陸鼎原自打和他在一起後,就少有不生病的時候,可見自己是個多麼磨人的家夥。 當韓量抱著一直昏迷未醒的陸鼎原從密室蹭著牆根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小何子和飛影的對話。“怎麼還不出來,都第四天了。”“不會出事吧?” “主子這些時日都沒好好吃飯了,哪裡堅持的住這麼多天?要不我們進去吧?”“密室重地再說”“難道你想看著他們死在裡麵嗎?” “可是就連我也不知道開啟密室的具體方法啊!”“嘖,你這貼身護衛白當了。”“就好像你知道似的,你還不是貼身的?” “我”“你們再吵下去,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韓量再堅持不住,貼著牆壁的身子開始向下滑落傾倒,抱著陸鼎原的雙臂卻是鎖得牢牢的,摔不著碰不著陸鼎原丁點,大有那全部身子護著的勁頭。 從外間衝進來的小何子和飛影,見到正是韓量這副要倒不倒的架勢,趕緊搶上前來一個扶韓量,一個接過陸鼎原。 當飛影看到陸鼎原脖子四肢上裸露出來的遮也遮不住的青紫齒痕,一股惱怒當胸燃起──他把陸鼎原交給韓量的時候人可是好好的!剛想衝韓量發火,卻看得陸鼎原臉上輕淺滿足的笑容。 陸鼎原這樣子的表情他從沒見過,即便有少見的笑容浮現,也都是稍縱即逝的,這樣一直掛在臉上的,仿佛由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滿足的笑,雖然淺淡,將飛影震愣在當場。 他,是幸福著的吧?!才會即使昏迷著,都笑顏如花。“小何子,備些易入口的吃食,兩人份的,哦不,三人四人份的。” “行了,知道,管夠。”小何子明白這兩人隻怕都餓瘋了,打斷了韓量難得的羅嗦。“還有傷藥。”韓量看到陸鼎原蜿蜒至腳踝的血漬,不由皺眉。 “省得。”小何子也皺眉,濃鬱的血腥味讓他心情不由有些沉重,但看一向對主子獨護有佳的飛影都沒說話,也不好說什麼,將韓量扶到床側就出去了。 飛影將陸鼎原放在床榻上,深深看了韓量一眼,終是也沒說話,悄然退了開去。韓量此時眼裡哪容得下彆人?他們走了更好。掙紮著起身擰了塊冷毛巾,靜靜地給陸鼎原淨臉擦手。 等吩咐完膳食,小何子拿著傷藥前來,才算真正見識到陸鼎原的一身傷,本欲責問,但見著韓量似乎比主子還痛的表情,這話就怎麼也出不了口了。 和小何子一起給陸鼎原淨了身上了藥,韓量才算囫圇洗了個澡,將一身的欲血腥膻洗淨。 陸鼎原的吃食是小何子一小口一小口喂進去,韓量此時也沒空和小何子掙什麼,以風卷殘雲之勢填飽了自己,就在一旁守著陸鼎原。 “公子也睡會兒吧,看你臉色也不好。”這韓公子也是,明明一副自己也快掛掉的表情,非要守著主子,早知道這樣當初手下留點情好不好? 韓量搖搖頭“我等他燒退了再睡。”少說也有四十度的高溫,讓他怎麼睡得著?不知是不是心境使然,隻過了大半天的功夫,陸鼎原不但燒退了大半,連人也清醒了。 有韓量陪著、守著,隻兩天光景,連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陸鼎原卻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其實身子還在痛著,本沒那麼強的裕望,但對著韓量,不知怎的,就像蜜蜂見著蜜似的,就想往上貼。 原先還矜持著、自厭著,有了密室的那次欲仙欲死後,陸鼎原反倒慢慢放開了。 韓量可不敢對著還一身傷的陸鼎原再胡搞什麼,生怕坐下什麼病根,畢竟上次傷得比較重,讓他心疼的半死。怎奈何陸鼎原像吃定他了似的,知道他抗拒不了他的誘惑,每每下床前有意無意的挑逗。 結局就是兩個人隻能相慰以口、相愛以手。而韓量也通過這幾次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那就是陸鼎原非常喜歡吃他身下的那一根。 大概是當初解毒時做下的後遺症吧,竟然讓陸鼎原對它有份特彆的感情,每每將射出來的東西舔食得一滴不落。 此外,這幾天,陸鼎原還督著韓量做了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把韓量在陸家莊做活兒的那套家夥事兒搬回了廣寒宮陸鼎原的主院,還特意給他辟了間屋當工房,再不讓他去陸家莊石場隨便找個角落就做那羞煞人的東西了。 這點其實倒是陸鼎原多慮了,以韓量那麼精細的心思哪可能當眾做那事物,打磨那些東西的器具他也都是搬去夏天給他單找的僻靜小屋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