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嗜虐成狌 第六 2236 字 14天前

這一日,再小何子又一次皺著整張臉來回事的時候,陸鼎原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小何子。“這麼說這毒屬寒?主子毒發時可是覺得渾身冰涼嗎?”小何子更近一步問。 “正是如此。”陸鼎原點頭。“如此說來,主子可要小心了。”小何子眉頭皺得更緊。“此話怎講?”陸鼎原隱隱也有些猜到了,不過還是由小何子說出來,才能確認。 “主子練的玉虛功本就屬陰寒,一般寒毒本不易侵,但一旦寒毒入體,說明這毒本是喜寒之物,越是寒它便越是歡。 此毒發做,聽說滯頓的不止內息,還有氣血,長此以往,不但功廢且身形殘障。主子功寒,發作的當是比之常人更凶猛些。所謂更凶,不隻是發作時淤滯更厲害、更痛苦,還有” 小何子看了眼陸鼎原,後麵的話說的不但聲音更低,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陸鼎原的表情。 “如果彆人發作一年後才全身血脈淤滯,導致無法自理的話,那麼主子您,大概,也就半年” “還有多長時間?”雖然小何子話說的含糊,但陸鼎原卻是聽懂了的。也就是他至殘的時間比普通人快一倍。 “這,奴才並不敢肯定,但”看著自家主子發白的臉色,小何子抓著陸鼎原的手,幾乎哭出來“但隻要主子不運功,當可以拖得久一些。 小何子小何子一定給主子找到法子的!”說道最後,是真的哭了。“還有法子嗎?”冷香宮的人在江湖上走動的並不多,冷凝香在江湖上流出的更是甚少,解藥就更是沒人知曉了。 冷香宮的人不會自曝解藥,中了此毒的人更是沒一個在江湖上走動過,所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雖傳聞中毒的人都跟冷香宮的人回去過著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去了,但畢竟誰也沒見到。 更有甚者,傳此毒無解,中毒者不是終身癱瘓於床被人伺候著,就是早就入了地府見了閻羅。“有的,一定有的。”不忍主子難過,小何子拍著胸脯保證。 “此物喜寒且至陰至寒,隻要我們找到至剛至陽之物,一定能克製住它的。” “至剛至陽?”陸鼎原不禁被小何子掛著淚的急切模樣逗得泛出點點笑意,至少他的這些屬下是真的關心他的“什麼東西?龍血嗎?”小何子眼睛“呼”的一亮“未嘗不是?” “行了你!”陸鼎原不禁敲他腦袋一記“這世上哪有真龍?不過傳聞罷了。”“主子。”飛影突然現身,不止小何子嚇了一跳,連陸鼎原也是一愣。 自己不叫,他是從不肯主動現身的,今兒個是怎麼了?“主子,飛影想請幾天假。”飛影低著頭,並不若以往直視陸鼎原的眼睛。 “請假?”陸鼎原都被他說茫然了,這飛影自從跟了他,彆說幾天,就連一天都鮮少有離開他的時候。“可有什麼緣由嗎?”“私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離開宮裡幾日。” “嗯。”自是私事,陸鼎原也不好再問“完事快些回來。”“是。”說完,飛影沒有閃身隱沒,而是堂堂正正的從大門走了出去,說明他即刻便要離開了。 小何子皺著眉看著飛影陌生的背影──他從沒見飛影背衝著誰過,不明白一向衷心的飛影怎麼會選擇這時候離開?現在的主子不能運功,該是最危險、最需要影衛隨侍保護的時候,他怎麼反倒這時候去辦什麼私事了呢? 雖然見麵不多,但十幾年跟隨陸鼎原的默契,讓他不會輕易懷疑飛影,但飛影此時的做法,還是讓小何子有些心生不滿的。 飛影走後不到三日,擔心陸鼎原傷勢的冬離急衝衝地帶著十名屬下全部回宮,除了有兩人受了輕傷外,全員無礙。於是次日一大早,便召開了陸鼎原受傷以來的第一次全體護法會議,當然,飛影除外。 冬離報告了此次任務的成果,夏天報告了近兩月的營收,小何子報告了府裡宮裡全體人員的調度及開銷,飛影的第一副手──秋雲報告了江湖上的最新消息和各大門派的動向。 陸鼎原處理完公事時已是天近傍晚,夏天吵著要給大病痊愈的陸鼎原設宴慶祝,順便給完成任務歸來的冬離接風。陸鼎原不忍掃大家的興,於是命人將陸叔從陸府接來,準備晚上在廣寒宮裡設辦酒宴。 看著眾人以為陸鼎原傷勢全好了的歡騰模樣,隻有明白真相的小何子心裡酸酸的。韓量最近可謂有些心煩。原本是以為找到了有趣的玩意,畢竟中醫原來在他的眼裡就是些花花草草破樹根子之類騙人的東西,但他原本認為該要躺上個把月的傷勢,居然在那些黑黑黃黃的湯藥之下,不足月餘便讓自己又能生龍活虎宛若常人,不可謂不神奇。 所以韓量一時心起,打算研究研究這個他之前從未涉及且原本極其不屑的領域──中醫。 於是在他的胡攪蠻纏之下,小何子送來了成箱的醫書和中草藥方麵的書籍,說是沒有時間教授,讓他自己看著捉摸。 結果韓量就開始鬱悶了!他發現自己可以輕易記住各類藥品的化學成分及分子式,卻分辨不出幾種近似花草根莖葉的區彆?他發現自己可以天花亂墜的寫出一大堆進口藥品的英文全名,卻讀不懂這方方正正的繁體字寫的究竟是些什麼? 難道穿越到這裡後,他不但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之人,甚至還成了一個文盲不成?這讓他這個曾被譽為外科天才的人情何以堪?這決不僅僅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哀!所以當小何子差人來叫“春院” 所有男寵女姬前去陪酒的時候,韓量是有些負氣的。負氣的不是不得不作男寵的身份,而是負氣自己仿若突然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隨著眾人一路來到設宴的大廳,韓量的臉色始終是冷凝著。 看著尾隨著一眾女姬男寵進來的韓量,坐在首位的陸鼎原和隨侍在他身旁的小何子俱是一愣。 近日被冷凝香一事攪得心境煩雜,兩人竟都忘了給已經傷愈的韓量另派去處,以至今日他竟真的被當作男寵帶到了“聚事堂”上。兩人互望一眼,俱是無言。小何子當然不好自打嘴巴對韓量說當初是自己戲弄於他。 而對於陸鼎原來說,總不好當著這許多人的麵指責小何子的不是,或說自己事忙忘了安排,這叫他這一宮之主的麵子往哪裡擺? 如今一身玄青色緊身衣袍的韓量站在一眾嬌小的花花柳柳之中,不但如鶴立雞群般突兀,且那獨有的淡漠傲然的氣質,越發襯得他俊朗不凡又格格不入。 而打從韓量一現身,眾人的議論 人的議論就沒再停過。“新來的男寵嗎?以前沒見過啊?” “隻怕他個頭比咱們宮主還要高些吧?不像小官啊!”“哪有那麼大歲數的小官?你少孤落寡聞了。” “咱們宮裡的規矩你們還不知道?”“那倒也是,可你看他那副樣子?像是會伺候人的人嗎?”“再說,他伺候誰啊?冬護法嗎?哈哈哈”“說實話,你是不是肖想冬護法好久了?” 酒過三巡,眾人早已半醺,正是借酒胡鬨的時候,所以也才這時候召這些寵姬上來,為的不過也是助酒性。江湖兒女,本就不拘小節,什麼事也說得,什麼事也做得,何況是借著酒勁? 看著身邊眾人入殿不肖半刻,已各找各主散了個乾淨,韓量不禁有點茫然,打量了一圈鬨哄哄的眾人,最後將視線對上了位於首位的陸鼎原。 原來,在這廣寒宮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新來的韓量,眾人幾乎都知道。 所謂的這些男寵女姬,其實根本不是給身為宮主的陸鼎原準備的,反而是陸鼎原派人花錢從青樓或者妓館買來給廣寒宮裡的眾人取樂的。 而有些個運氣好的姬妾,在伺候的過程中碰上個情深意切的,稟明了陸鼎原,也就當真被允許收了房。要知道這些個江湖中人不比外麵,隻要當了自己人,便再沒人會看輕或提及你的過往。 所以漸漸的,就演變成寵姬們使儘渾身解數,也想找個人把自己正正經經的收了去,好逃過這任人魚肉的不堪身份。 而陸鼎原隻是吩咐人定期去買進,將寵姬的人數維持在一定的數量,其他的,概不會細究。所以隻要在春院呆過一陣子的寵姬,誰沒幾個固定相好的?這時候,當然都找自己相熟的去了。 而和韓量一樣還在原地的,除了他卻還有兩人。一個是看來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長得堪稱清秀,怎麼也看不出風塵的樣子,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說,居然還在瑟瑟發抖著,顯然被這酒色彌漫的場麵嚇到了。 而另一個,就有意思多了。也是十五六的年紀,但打扮的堪稱妖嬈,雖然他是個男的。再看那細細的腰、彎彎的眉、瑩白的足和魅惑的笑,顯然是細心裝扮過的。 他留到最後,卻不是怕,也不似韓量的茫然,而是刻意的。當幾乎所有人都已落座後,他開始蓮步緩行、扭腰擺股的向離他最遠,也是最醒目的位置──陸鼎原的首位走去。 而在他行進的過程中,還隱約可以聽到細細的、類似鈴鐺的聲音從他的足下傳來“叮叮”的發出魅惑人心的聲響。 韓量雙臂環胸,眯著眼打量麵前這一幕。他知道事情不太尋常,否則不會在那個男寵坐上陸鼎原大腿的那一刻便全場鴉雀無聲,明明前一分鐘還人聲鼎沸到幾乎可以掀了屋子的頂子。 同樣眯起眼的,還有陸鼎原。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會有人不知好歹地往他跟前湊。“你叫什麼名字?”陸鼎原的聲音淡然,聽不出喜怒。 “奴家春香。”吐氣如蘭的嬌弱魅聲道,一隻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陸鼎原的胸膛上撩撥著。 “哦。”陸鼎原放下手中的酒“春香啊,”邊說著,一手便攬上了春香那不盈一握的纖細柳腰,春香更是“嚶”的一聲幾乎把自己揉進了陸鼎原的懷裡。 “你要是這麼想表現,”陸鼎原一抬眼,正好看到韓量一幅看好戲的表情,甚至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淺淡笑意,不由心裡來氣“不如表現給我們大家看看吧!” 說著,直接將人扔到了隔著幾丈遠的韓量的懷裡。韓量看著被陸鼎原單手扔到自己懷裡的人,瞬間有些呆愣。他知道事情不尋常,卻沒想到會扯到自己身上。 “表演?”不由喃喃自語道。“沒錯,你們就給大家助助興吧!” 陸鼎原掛上邪佞的笑,身子前傾,一副“我在等”的模樣。隨著陸鼎原的一句話,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隻不過這次的聲音小的多,淅淅索索的聽不清眾人在議論些什麼。 “”韓量回給陸鼎原一個狂肆的笑容,什麼也沒說,雙手一伸一扯間,隻聽“嘶嚓”的一聲,原本在春香身上那身剪裁合體又輕薄魅惑的衣裳瞬間變成兩扇布片,飄離了春香纖細的肩膀。 伴隨著春香“啊”的一聲驚呼,那嫩滑柔弱的身子,如白杏仁一樣被剝落在眾人眼前,隻著一件單褲。全場瞬間再次靜默。 “叮”的一聲,接著“嘶嚓”又一聲起,春香被翻轉過身,就連身上最後一件單褲也不複存在。 “不”哽咽的聲音響起,春香雙手捂著胯間,深埋著頭,身子瑟瑟發抖,再不見剛剛的魅惑與嬌嬈。 韓量一手攬過春香的腰,貼向自己“怎麼說不呢?”一手抬起春香的頭,讓他麵向眾人“大家可都還等著我們表演呢!” 說著,雙眼眸光直直射向陸鼎原。陸鼎原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但是沒說話,姿勢也沒變,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韓量這回是真的笑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們開始吧!”說著,抬著春香下頜的手便滑向了他的胸前,狠狠的揉捏,唇舌也卷上了春香的耳括,齧咬著。 “不”春香這次是真的哭了。屈辱、恐懼、疼痛,瞬間讓他的小臉染滿了淚水。要說春香也實在是無辜,他到廣寒宮的時間也才三個多月,於這裡的一些規矩是知表但不知底的。 就說這擺宴一事吧,廣寒宮往年通常一年隻擺兩次宴,一次是過年,一次就是陸大宮主的生辰。而因為陸鼎原的生辰在年底,所以這兩次宴的時間其實是相當近的,也就相隔三兩個月的時間。 此間年宴剛過去不到半年,離陸鼎原生辰也尚早,加之春香平時仗著自己姿色較好,為人稍有些嬌蠻,便也沒人主動告訴過他──陸鼎原是招惹不得的。 在這宮裡有些年頭的人都知道,陸鼎原除了少年時身邊還有些鶯鶯燕燕外,這些年,是越發的不近情色了。 而擺宴一事,總是要有些人歌舞助興的,陸鼎原又不愛招外人進得宮來,所以幾乎此事就落在了眾寵姬身上。 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去招惹陸鼎原的人,每每被他喝令到場中娛樂眾人,而像此次直接用丟的,倒也是第一次。 本來也沒什麼,都是些青樓出身的男官女伶,誰不會唱幾段小曲、跳幾曲豔舞?但壞就壞在,今次趕上的是韓量這個穿越過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