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冰釋前嫌2“現在兄弟相認，你們之間的誤會應該解出了吧？”龍江淡淡一笑。“龍種，你變樣了！”石天傑笑道，“比小時候好看了！”龍種確實變了，他的鼻子比小時候高了很多；眉毛比小時候密了，也濃了；單眼皮變成了雙眼皮，從前那雙沒有什麼光彩的小眼睛也變大了並且炯炯有神；嘴唇比小時候薄了些，剛剛合適；而他臉龐也因為離家出走的路上所受的苦從圓圓的鵝蛋臉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正是因為他變了模樣，所以石天傑，石天英，龍江等人聽說龍種的名字時心頭都會一緊，但看到人（或者照片）後才會覺得這個龍種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兄弟，隻不過是個同名同姓的人罷了。龍種無奈的歎口氣，又坐回座位：“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吧，你雖然有亂倫的意圖，但畢竟是未遂；我雖然打了你，但畢竟也沒要你的命。”他說著看了眼石天傑，又接著說道：“其實我真正恨的，應該是董剛——可是現在他們兄弟都死了，我還有什麼好恨得？”石天傑聽龍種說起亂倫兩個字，不由心中猛的幾個翻騰。龍門是個老牌幫派，繼承了過去的道德傳統，家法森嚴，如果石天傑那天晚上真的得手，那頂寫這‘亂倫畜牲’的小帽給他扣到腦袋上，估計他現在早被石天英給拆了。“喂，龍種說不生氣了，你沒有什麼表示嗎？”龍江想借機狠狠敲詐石天傑一筆。“表示？哦，有，當然有！”石天傑想了想，馬上叫來服務員，吩咐她上一桌上好的酒席，然後開兩瓶八二年的紅酒；酒菜上齊，三人舉杯，龍種笑道：“這酒裡沒放著什麼東西吧？”一句玩笑引的大家哈哈大笑，三人一齊舉杯，一飲而儘，從此冰釋前嫌，又是親生一般的兄弟！酒過三巡，三人都有點喝高了。因為這三人都有些心事兒——人逢喜事千杯少，悶肚愁腸半盞多，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石天傑挺後悔的，自己竟然把自己最要好的兄弟當作情敵欺負了三年，雖然說最後是龍種把他給虐了，但他心中卻始終很是過意不去。龍種恨透了那個獨眼怪物，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背井離鄉——也就不會和自己的兄弟鬨得這麼僵；他理所當然地想起了父親，想起了母親，想起了許多。一時間，淚化烈酒腹中流，好像要衝淡那濃濃的悲傷，濃濃的思念，濃濃的哀愁。龍江和兩個兒時的玩伴坐在一起，自然想起了童年諸般快樂、苦惱的種種往事，更加想起了自己的悲慘命運。他真想看看自己的臉沒有被毀容時長得什麼樣——其實這容易，隻要看看他的雙胞胎哥哥就知道了；而他又不敢看，他怕看見哥哥那張俊美的麵孔後會增加自己的難過！ 一瓶紅酒眼看就喝完了，但是三人之間的話卻越來越少。最後，龍種和龍江同時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家裡，都好吧？”石天傑點點頭，笑道：“都好，我和大哥每年都回去看看，家主還是那麼年輕，和十年前一點變化都沒有。老管家還是那麼硬朗，一拳頭能打死一頭黃牛。龍飛雪現在在美國留學，而龍冰已經長成了一個俊美的帥哥……”他說這看了眼龍種，笑道：“據我觀察，他比你長得帥多了！”龍種心想你個敗類，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乾咳一聲，又對石天傑使眼色；後者這才發現龍江的眼神暗淡下來，連忙想轉變話題，沒想到龍江卻說道：“你經常回家，總會有大家的照片吧？”石天傑楞了下，馬上從懷裡掏出手機，調出去年春節回家時拍下的照片遞給龍江。龍種馬上湊了過來一起看。龍嘯天額頭、眼角已明顯能看見皺紋，兩鬢點綴著點點寒霜；龍夫人今年不過三十出頭，但她的臉卻也因為思念和傷心仿佛老了許多；管家龍伯此時又上了幾歲年紀，頭發更白了，皺紋更深了，本來挺拔如山的身體也好像有點彎曲了；龍冰確實是一個世間少見的美男子，就連一直對自己臉蛋很有自信的龍種也稍覺自愧不如，隻是龍冰的麵孔就好像他的名字，冷若冰霜，沒有一點點健康的血色，但是這張冰冷的麵孔和那雙憂鬱的眼神簡直就是絕配，簡直就是個冰美男……龍種和龍江的眼睛都有點濕潤了。看來自己的離家出走給家庭帶來的傷痛是不可估量的。“我哥，長得確實不錯，就是臉色有點不好看……”龍江歎息一聲。“算了，彆不開心了，你有個那麼厲害的師傅，他肯定能把你的臉恢複原狀的。”龍種解勸到。“噯！”龍江苦笑著歎口氣，“隻可惜我現在已經找不到我師傅了——當初我是在bj市遇到的師傅，我離開他也並不是由於出徒，而是被我師傅趕走的！”石天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卻拚命忍住疑問，像龍種一樣專心地聽著。“那時我學藝的第二年初，師傅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他雖然沒有說，但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告訴我讓我快走，我本想和他共同進退，但師傅卻強行把我趕了出去，臨行時送給我那顆藥，說是能治好我臉上的傷。後來我也曾去找過師傅，但已經人去樓空。”龍江又接著說道，“我擔心師傅的安危，這才走水路一路尋找來到s市，但始終沒有找到師傅的影子。後來我在s市定居，做殺手為生直到現在。”龍種這才知道龍江和他師傅之間還有這許多故事，他心直口快：“既然那顆藥那麼珍貴，你為什麼還……”“那你說……”龍江打斷龍種的話，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對方，緩緩說道，“是你兄弟的命重要，還是我的臉重要？”龍種無語。良久才舉起酒杯痛飲了一杯，隨即說道：“我會動用所有的人力去找你師傅，一定要讓你的臉變回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