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易和魏思佳的婚期定在春暖花開的三月,關於婚禮的每一步流程,劉蘭都跟她的媽媽協商著進行,沒有一言堂,也沒有讓她過多操心。魏思佳對一切都很滿意,唯一令她不滿的就是安然不能給她當伴娘。她們兩個曾經說過,誰先結婚另一個就當伴娘,可她沒有想到安然會成為男方的親屬,她徹底了失去了這個機會,好失望啊。安然聽完她的煩惱,沒好氣地說,“要不你換個結婚對象,我馬上給你當伴娘。”她居然還認真地在老公和伴娘之間猶豫了一下才說,“那還是算了,我想通了,你就算不能給我當伴娘也全程陪著我,當伴娘的目的不也是為了讓你見證我的幸福嘛。”“喲,你通得可真是快啊,你要是多糾結一會兒我也許就信了。”魏思佳挽著她的臂彎討好地笑著,“安然,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追到承易哥有多麼不容易,我們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功不可沒。你放心,我給你的回禮會讓你滿意的。”“怎麼,你還想讓我給你包紅包啊?”他們的風俗,有給紅包的才會收到回禮。“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結婚這麼大的事,要你一個紅包不過分吧?”“當然過分!你們現在結婚我和我哥哥各包一份,那就是兩份紅包,等到我和哥哥結婚,你們隻需要包一份,這不公平。”魏思佳對她的斤斤計較哭笑不得,“你至於嘛,一個紅包還要跟我計較。要認真算起來,首先,承曦哥是承易哥的弟弟,他必須得包一份;你是承易哥的妹妹,你這份也跑不了。再來是我的角度,你身為我多年的閨蜜,我結婚你不意思一下說不過去吧?還有承曦哥,我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哥哥,你說說他能逃得了這份紅包嗎?”“思佳,你真是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啊,我第一次聽說紅包的個數是按有幾種關係算的。”“哼,誰讓你心疼一個紅包的,我不得跟你掰扯清楚嘛。”“佩服佩服,你現在已經有幾分思辰哥的樣子了。”“啊,什麼意思啊?”“逐漸成為一個善於變通,腦子靈活的商人……”魏思佳氣得要打她,“呀,我早知道就不問了,就知道你沒好話。”“怎麼沒好話?我說得都是誇你的褒義詞。”“你還說,你再說我可撓你了啊。”“哈哈哈……”安然已經快速地從她身邊跳開,“好啦,說正經的,你想請誰當伴娘?”魏思佳歎了口氣,“雅清和巧玲吧,我也沒其他什麼朋友了。”陳雅清和田巧玲聽到這個消息,非常樂意當她的伴娘,她們都清楚,這是平常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但她們更看重的是這份友情。隻要有這份友情在,她們這輩子都不會過得太糟糕。 田巧玲還在讀研,她或許還沒感受到認識魏思佳帶來的好處,但陳雅清已經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她和魏氏大小姐的關係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集團內部好多人都主動找她示好。楊培新離職之後,廣告部新來了一個總監,他上任之前把部門員工的履曆和社會關係調查了一番,新官上任三把火,幾乎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被這火燒到,唯獨陳雅清例外。他對陳雅清照顧有加,好的項目都會優先安排給她,甚至大膽地創新,把原先姚經理所在的設計部改成設計一部,又成立了設計二部,設計二部的負責人就是陳雅清。所有人都知道他偏袒陳雅清,但沒人會傻到去提意見,既不想得罪新的領導,也不想跟陳雅清交惡。誰不知道魏氏大小姐最偏心,她要是知道有人欺負她的朋友,不生氣才怪。這兩年裡,陳雅清在職場上的成長非常快,她已經徹底脫離了新人的拘謹和拘束,成為一個合格的部門領導人,否則當初新領導提拔她的時候她就會婉拒了。現在的她,自信大方而且美麗,是個徹頭徹尾的職場白骨精。因著這個改變,她在接到魏思佳邀請她當伴娘的信息時,隻是略一思索就答應了。田巧玲就更不會像她想得那麼多了,她很痛快地答應當魏思佳的伴娘,下一秒就開始討論起禮服的樣式和風格來。在聽說禮服是請樸靜一起設計後,田巧玲高興瘋了。“哇,思佳,你太太太給力了,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美上一回。你都不知道,我上次在朋友圈看到你們在年會上的風采,簡直美呆了,沒想到我也有這個機會穿上靜姐親手設計的衣服,簡直想都不敢想,像做夢一樣。”“那必須的,我的婚禮,要美大家一起美,我一個人獨美那多沒意思啊。”“哈哈,隻要你不怕我們搶了你的風頭就好。”“哼,怕我就不找你們了。”“好啦好啦,你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可愛的新娘子,我們可沒那個本事搶得了你的風頭,不過你的小姑子可不一定了哦。”魏思佳的小姑子當然就是安然啦。正巧她這時就在魏思佳旁邊,她的手機還開著免提,田巧玲調侃的話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好啊巧玲,你竟然敢在背後挑撥我和思佳的關係,下次見麵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哈哈哈,女俠饒命,我錯了,在此給你深深地陪個不是,請你大人有大量,繞過我這一回吧。”“我不是女俠,我現在是愛記仇的小女人,到了婚禮那天,我一定要讓化妝師給你畫個醜醜的妝。”“思佳,你快點讓陸承曦把她帶走,不要放出來禍害我們。”魏思佳極其無奈地說,“巧玲,你信不信承曦哥來了你會受到更深的傷害?”“狗糧嗎?我家又不是沒有。”“安然牌的狗糧會讓你懷疑你家的狗糧不正宗,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嘗試了。”“看來你是深有體會啊。”“必須的啊,天天都在體會,牙口都酸掉了好幾個。”“真可憐,你還是遠離安然吧,畢竟你準老公沒辦法天天陪著你。”“有道理啊,我以後儘量吧。”安然滿頭黑線地看著她倆使勁地埋汰她,嫌棄極了,“幼不幼稚,我就問你們幼不幼稚?”“說得好像剛剛的你很成熟一樣,我們都半斤八兩,彆五十步笑百步了好不好。”魏思佳以更嫌棄語氣回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