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佳自從有了陸承易和劉蘭撐腰,她已經徹底把自己當成陸家的一份子,再加上安然經常在她麵前撒狗糧,她受了不少刺激,說話也越來越沒顧忌。三月來得又急又快,暖陽開始鋪灑大地之時,魏思佳穿上了潔白的婚紗,踏入了婚姻的殿堂。安然和陸承曦幫忙招待賓客,這並不是他倆擅長的事情,但他倆做得很好。陸家邀請的人裡大部分安然都有見過麵,但好多都叫不上稱呼,還好有陸承曦這個人形記憶存儲係統,每次都能在客人走到麵前時及時提示她。要是遇到不認識的客人也不要緊,隻需要甜甜一笑,乖巧地稱呼您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有外人會混進來,因為這次邀請的人都是持帖而來,外門陸承易的警衛在檢查核實完來賓的身份後插會放進來,由內門的安然和陸承曦接待。魏家邀請的客人由魏思辰接待,不過這次他身邊居然跟著一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氣質清冷。她站在魏思辰身邊,臉上帶著含蓄的笑意。趁著她去洗手間的功夫,安然湊近魏思辰身邊,悄聲說,“思辰哥,看不出來你喜歡這樣的冰山美人。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連我都瞞著。思佳知不知道?”魏思辰不禁開始翻白眼,“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家哪一個才好?”“那就隨便先來一個,思佳知不知道?”“不知道。”“所以你今天是帶來給她驚喜的嗎?你也不怕她等會兒從台上衝下來。”“你大哥就那麼沒用,連他的新娘都看不住?”安然的眼神突然變得幸災樂禍起來,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我大哥哥有沒有用你以後會知道的。”“你……你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就字麵上的意思,我相信你會深有體會的。”“不是吧安然,你就是這麼出賣我的?連這個你都要跟你哥告狀啊?”“一切質疑我哥,說我哥壞話的,都是我的敵人,我絕不手軟。”“那我現在就開始為我妹妹擔憂了,我相信她以後不會少在你麵前說陸承易的壞話。”安然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真不了解你妹,她才舍不得說我大哥哥壞話,而且就算她說了,今天之後她就是我大嫂了,跟我們是一家人,跟你這個外人可不一樣。”魏思辰底氣不足地說,“說就說,我還怕你啊,今天之後我就是陸承易名正言順的大舅子了,你敢對我怎麼樣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唄,拭目以待。”陸承曦一言不發,含笑地看著她狡黠地威脅魏思辰,在她得意地回到他身邊後,下意識地將她的小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縱容著她的惡作劇。過了一會兒,魏思辰耐不住了,主動靠過來,對她陪著笑臉說,“好安然,我們剛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就不要告訴陸承易了吧。” 他還是怕了,主要是陸承易的武力值太驚人了,他親眼見過陸承曦和安然聯手都動不了他一絲一毫,更何況是他這個連安然都打不過的人呢。權衡之下還是彆惹陸承易,小命要緊。“你想讓我不說也不是不行……”安然故意拖長著語調。魏思辰咬咬牙,開始割地賠償,“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第一,我很好奇你跟冰美人的故事,你跟我說說唄。”“我和她的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以後有時間我慢慢告訴你。”“那你總要幫我們介紹一下她吧,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她叫林清遠……”魏思辰話還沒說完,安然已經驚呼起來,“林氏集團總裁的私生女?”這下輪到他驚訝了,“你知道她?”“我查過林氏集團的資料,”安然用無比嫌棄的口氣說著,“林總裁私生子私生女不知有多少,這個林清遠算得上是他所有子女裡麵最出色的一個,手腕和計謀絲毫不遜色於她的大哥,林氏集團的總經理林航生。不過林氏的內部混亂不堪,思辰哥你是真看上她,還是想要對林氏集團有所行動?”魏思辰很滿意地看著她,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的小腦袋瓜子反應太快了。他很滿意,可有人不滿意了,陸承曦閃身擋在他倆中間,徹底擋住他的視線,緊抿著唇一臉不悅。魏思辰錯愕地問,“承曦,你乾嘛?”站在他背後的安然也莫名其妙,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哥哥?”“不要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安安?”魏思辰錯愕過後是深深地大笑,“所以承曦,你是吃醋了?哈哈哈……”他背後的安然無地自容地扶著額頭,“哥哥,你吃誰的醋也不該吃他的醋啊,我又不喜歡他。”魏思辰的笑容一頓,突然不懷好意地問了一句,“安然,如果沒有陸承曦的話,你會不會喜歡我?”安然又不傻,才不跳他的坑,“你這個假設不成立,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陸承曦。”魏思辰故意激她,“哎呀,就是一個假設嘛,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敢回答吧?”“我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沒有我哥哥,我也不會喜歡你。”“為什麼?”“因為你不夠高不夠帥不夠有才華不夠有魅力,連打都打不過我,出個門還要我保護你,我覺得喜歡上這樣的你會讓我太丟臉,還有……”“停停停……”安然話還沒說完,魏思辰已經緊急叫停,要不然他不知道她還會說出多少埋汰他的話,“安然,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這個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在你眼中就這麼一文不值啊?”“不是啊,你很值錢啊,你唯一值的就是錢了,可我不缺錢啊。你就說說,除了錢,你還有哪點比得上我哥哥的吧,但凡有你能說出一點,我就跟你道歉。”魏思辰憋了半天,說了一句,“錢也是一點啊,你乾嘛除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陸承曦本來還緊張了一下,他真怕她會說出可能會喜歡魏思辰的話,雖然是假設,但也令他非常緊張和忐忑。直到聽到她毫不猶豫地說不喜歡,他才徹底鬆了心,他的安安啊,總能知道怎麼才能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