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人啊 都是由儉入奢易(1 / 1)

溫想紅著臉拉顧夜西往後站。前麵的位置騰出來,留給後麵進來的人。顧夜西低下頭,嘴角悄悄往上跑,他心情很好的樣子,看了看自己被她拉著的手,看了看她通紅的耳尖,說了句,“我有嗎?”電梯幾乎每層樓都要停。人進進出出,但越來越多。溫想明明知道他在說什麼,卻故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就是耳朵很紅。“嗯?”她抬眸,和他對視。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如她願。顧夜西暫時安分守己。沒有太過分的舉動。隻不過小動作比較多,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勾住了她的小拇指。這人……溫想睫毛一抖,怕被人看到,主動往他身旁靠了靠,把手往後挪,用兩個人聽見的聲音,“不許胡鬨。”顧夜西緩慢抬睫。倒沒意見,安靜握著她的手把玩。第五十八層。顧夜西拉著溫想走出來,頭頂的聲控燈瞬間亮起,他眼底一明一暗的轉變特彆明顯,終於可以大聲說話了,“溫想,你還沒回答我呢。”溫想很不好意思跟他說這個。不作答,兩隻手推著他往房間方向去。“我有不讓你睡覺嗎?”“你沒有嗎?”“哦,那是有一點。不過,你也沒有不喜歡嘛。”“你那叫有一點啊?”“不是,那這個咱們可得說清楚了。咱倆現在是每天睡一個枕頭的關係,溫香軟玉,美人在懷,你確定要我對你無動於衷?”歪理!“更何況這種犧牲換來的是雙倍快樂,何樂而不為呢?”“你還說!”“……”電梯將要合上,從裡麵伸出一隻手。又開了。裡麵的人戴著鴨舌帽,頭抬起來,隻露出半張臉,他似乎在聽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明知故問,“剛剛那是誰的聲音?”楚清盯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艾薇兒緩慢說道,“你碰見他了,是嗎?”她不會聽錯。深入靈魂,是顧夜西的聲音。電梯門逐漸閉合,楚清的臉消失在夾縫中。繼續往上。他開嗓,“我記得你好像對那小子有意思吧?”“已經過去了。”艾薇兒這樣說,是在否認,亦是在自嘲,語氣平淡,“他隻不過是我曾經失手的獵物,如今也沒什麼好眷戀的。”楚清沉默。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艾薇兒走到客廳拿出酒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期間一直沒說話,電話也沒掛斷,楚清擰開把手走進房間,把燈悉數打開。房間還算寬敞。但比不上楚嫣然在帝都新買的那棟彆墅。人啊,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楚清邊走邊摘掉臉上的口罩,往沙發上一坐,有些抱怨的語氣,“累死了,跟了溫功成快一個月,總算結束了。不過這一個月以來,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碰見顧夜西。” 紅酒晃**。夜色、欲望和征服。艾薇兒品了一小口,隨意地問,“哦?他居然沒陪在溫想身邊?”楚清說,“反正之前一直沒見到。”艾薇兒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手舉起來,透過搖晃的紅酒杯看到落地窗裡的自己,一張她曾經厭惡無比的臉。現在有些愛上了。因為從中撈到的好處,讓她難以自拔。“不管他來沒來,都改變不了什麼。到了國慶節,咱們送溫功成一份大禮。”艾薇兒笑容深沉,對著落地鏡裡的自己舉杯。楚清應了聲。手機有新的來電。哦,是一位腰纏萬貫的客人呢。艾薇兒掛掉了電話,回臥室換衣服,悉心收拾了一番,不到十分鐘就出門了,步行到隔壁棟彆墅的門口。艾薇兒抬頭看一眼。二樓沒開燈,她按下門鈴。叮咚!等了一會兒,門從裡麵打開了,她嘴邊一句“賈總”還沒喊出口,就被裡麵的人拽進去了,門也隨即關上,以及依稀含糊的話語:“真像啊……”“老子睡不到溫想,睡你也挺好。”沒一會兒。彆墅的二樓亮起來。九點十分,顧夜西也洗完澡了。他出來的時候房間還亮著,溫想端坐在化妝台前塗麵霜,頭發用一隻筆束起來,露出一截雪白的天鵝頸。顧夜西把毛巾搭在頭上。用一隻手擦頭發,胡亂地擦。很快,他把毛巾扯下來掛在脖子上,聽到腳步聲的溫想抬眸,從鏡子裡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有些猶豫。但又覺得沒什麼,便說了:“今天太陽還挺大的。”“嗯?”“你沒塗防曬。”“所以?”“可能是燈光的原因,我覺得,你好像比早上黑了一點。”顧夜西抬起頭。瞬間閉眼,好刺眼的燈光。他揉了揉眼睛,走到她身後彎腰,和鏡子裡的她同框,就看了幾秒吧,“還好吧,是你太白了才顯我黑。”“……”溫想:所以怪我嘍。她不和他爭辯,轉過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鎖骨,往上是下巴,最後把視線抬起來,自然自語,“看來以後出門得隨身帶著防曬霜了。”顧夜西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和溫想兩個人好像角色互換了一樣。他避開她的手,擰眉,似乎有點嫌棄,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的語氣,“我一個大男人成天塗那玩意兒,像什麼樣?”他覺得娘。溫想沒覺得有問題。“男孩子也可以保養的嘛!”她站起來,用手指勾了點麵霜,顧夜西一動不動,就盯著那一坨白色看。不詳的預感。溫想走到他麵前。手指動了動,示意他低頭。“我不抹。”“乖。”他就犟了……兩秒吧,低頭了,任由溫想把那娘們唧唧的玩意兒往他臉上抹,眼珠子使勁地轉,跟著她的手指。溫想想笑。但忍住了,聲音有點憋不住,“就這麼嫌棄啊?”嫌棄。但他不敢,“還好。”口是心非都寫在臉上了。溫想好聲好氣地哄,“我是怕你曬傷,聽話再抹一點,嗯?”不然也不會強迫他做這些,再說他一個男孩子,黑點就黑點,她不嫌棄。“脖子上也抹一點?”“聽你的。”顧夜西彎著腰不動。溫想誇他聽話,又弄了點,然後均勻地塗抹在他的脖子和鎖骨上,塗完後趕他,“你去關燈,我要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