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瞬間噤了聲。顧夜西低下頭,麵對溫想的時候馬上換了副表情,“想想我們走吧,等一會兒天就黑了,嗯?”溫想應,“好。”顧夜西牽著溫想。少年們擱操場上眼巴巴地望著,目送他們走遠。他頭也不回。也不許溫想回。回酒店的路上,溫想枕著胳膊休息,沒一會兒,腦袋就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窗戶上,隨著車子前進一點一點的動。顧夜西眼角餘光瞟了眼。怕她磕著疼。忙騰出一隻手,護著她的頭往自己這邊帶。溫想淺覺。他一碰,她的睫毛就抖了抖,眼睛睜開了,剛睡醒眼神惺忪,她反應了幾秒,眼睛下意識去找顧夜西。顧夜西手還托著她的下巴。“我睡著了嗎?”她迷迷糊糊的,自己都沒意識到。顧夜西手依舊不動,溫聲,“車裡開了空調,把毯子拿出來蓋好,座椅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再困也不要靠在窗戶上,磕著腦袋不疼嗎?”額頭都紅了現在。溫想揉了揉眼睛,“現在幾點了?”外麵天是亮的。顧夜西回答,“五點多。”夏日,白天總是比冬天的長一點。溫想哦了一聲。解開安全帶後傾身去夠後座疊好的毯子,她坐好,把安全帶重新係上,然後按顧夜西說的做。蓋好毯子,然後把椅背放平。剛躺下。立馬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多月來,大江南北地跑電影宣傳,她幾乎日夜顛倒,連軸轉的身體早就抗議了,隻是她強撐著,演技好到連顧夜西都沒看出來。時至今日。宣傳結束,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一點。這會兒在顧夜西身邊。馬上就又睡著了。顧夜西看她一眼,表情寫滿了心疼,他關掉車載音樂後又把她那邊半開的窗戶合上,不讓風吹進來。車速很慢。他開的穩穩當當。也因此,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愣是開了兩個鐘頭。溫想還沒醒。車庫很暗,隻有一縷從緊急通道那邊落進來的幽暗光線,綠色的,顧夜西側著一邊的身子,一動不動盯著她看了許久。馬上快八點了。顧夜西不打算把她喊醒。想把她抱回房間,可又怕自己沒輕沒重的,動作太大把她弄醒,正在糾結,車庫外麵突然亮了一瞬。他下意識朝光源看去。燈暗了,有人從車上下來。背影很模糊。顧夜西覺得應該也是來住酒店的客人,也沒太在意,看了兩眼把視線收回來,重新落在溫想的側顏上。她睡相是真的好。不管在哪兒,都能優雅。咚咚!車庫的工作人員以為車裡的人出了什麼事,邊敲車門邊拿出手機報警,最後一個“零”還沒按下去,車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