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嗯。”溫想假裝把眉頭鬆開,繼續收拾行李,“那就好。”一點都不好。雖然不在夫人身邊長大,但夫人的為人,她還是知道一點的。顧夜西騙了她。溫想沒拆穿。“我來幫你。”“不用,你先去把狗狗牽上車。”他們倆要一起出遠門,沒那麼快回來,其他都還好,就怕餓著院子裡的汪星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送去談明那兒寄養。“好。”顧夜西很勤快,起身先下去了。黃昏的晚些時候,蟲聲從寂靜裡漫上來,遠處的酸棗由青轉紅,再過些日子,細風將打落它們,劈裡啪啦滾落到泥地裡。倘若在有月光的夜裡,棗子墜落的回聲會在一兩聲犬吠中浮得很遠。汪——汪“交給你了。”說完,顧夜西上車。車開走了。談明趿著拖鞋,站在風中淩亂。他沒養過狗。但為了那輛全球限量版的卡曼超跑,他必須當一次鏟屎官。唉。生活不易,談明歎氣。淩晨兩點,飛機落地。溫想靠在他肩頭睡著了,顧夜西側頭親了親,抱她下去,外麵溫度很低,他把脫下來的羽絨服蓋在她身上,走特殊通道。他的人已經在那裡等了。“十爺。”林業看了眼他懷中的姑娘,把目光移開。顧夜西點了個頭。“車子在外麵。”他沿著通道往外走,“莊園收拾好了嗎?”林業跟在他後麵,很恭敬,“昨天剛派人打掃過。”“嗯。”出了機場,顧夜西上了一輛銳途,溫想還沒醒。他吩咐司機開慢點。莊園很偏,在帝都北麵的富人區,不堵車的話,從機場過去要一個多小時。翌日,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溫想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會兒。然後,一雙溫熱的手掌從後麵抱住她。“顧同學。”顧夜西嗯了一聲。他昨晚沒走,怕溫想到陌生的環境中不適應。溫想轉過身去,麵對著他,“這是哪兒?”窗簾拉著,房間裡光線昏暗,但並非完全看不清,床頭留著一盞燈,借著燈光打量,裝潢不像酒店,十分講究。“我們家。”顧夜西在她耳邊說。她以後要在這兒念書,念四年,肯定是要買房子的。公寓不合適,會被狗仔偷拍,他便花了大價錢,從彆人手裡購得這個莊園。前幾天剛裝修好。溫想窩在他懷裡,默了一會兒,“你不是把錢包放我這兒了嗎?”哪兒來的錢買房子?“找彆人借的。”彆人是誰?溫想有點好奇,“談老師嗎?”怎麼可能。那家夥不找他借錢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