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跟誰學壞的?撩完就跑(1 / 1)

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子。“爺,咱乾脆撞上去得了?”一了百了!汪四爺是急性子,手下隨正主,自然如出一轍。汪祁坐在車裡,眉頭在打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喂。”“這小子很警惕,取血的事先放一放。”聞言,汪祁把眉頭鬆開,“好的。”等他掛斷,開車的小弟又開口,“十爺快離開了,我們要不要——”“走吧。”汪祁坐在後麵,表情很放鬆。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打個比方吧:一個人走在獨木橋上,前有狼、後有虎,當你以為走投無路的時候,後麵的虎忽然跑走了。就是這種感覺——劫後餘生。……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帝影的複試迫在眉睫。除了即興和命題表演,還有朗誦、聲樂、形體等考試項目需要準備。溫想這幾天特彆忙,都不怎麼搭理顧夜西。今天是周六,用完早飯後,顧夜西把家裡打掃了一遍,然後窩在沙發上歇息,溫想在他身邊,戴著他的耳機,用平板看唱歌的發音技巧。安靜了一會兒,顧夜西鑽到她手臂下麵,腦袋自動枕上她的大腿。溫想低下頭。“怎麼了?”顧夜西就這樣躺著,把她的影子印在眼底。怎麼了?想讓她多疼疼他嘛。顧夜西胡扯,“脖子難受。”溫想把平板放下,解開他襯衫上麵的紐扣,“哪裡不舒服?”她的指尖微涼,一碰到,他渾身就緊了。“癢。”他平日不愛打傘,但皮膚白,即便曬黑了一點,馬上又會白回來。這樣看,馮大說得挺對……小白臉。溫想有點擔心,“是不是過敏了?”但是過敏,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呢?溫想想不通。顧夜西把頭仰起來,喉結滾得很明顯,“想想,你幫我撓撓。”他眼角稍稍壓著,存心逗弄她。溫想手放上去,輕輕撓一下,馬上留印了。很明顯。溫想不敢動,“你等等,我去拿藥膏。”她抬起顧夜西的頭,站起來。顧夜西抓住她,翻了個身,手臂撐在沙發上,半支著身體,“不要塗藥,你幫我弄。”“會抓破的。”不會。“你又不留指甲。”顧夜西握著她的手腕,搖了搖,“輕一點就好了。”最好撓久一點。溫想拿他沒辦法。“好吧。”剛坐回去,他馬上靠了過來,過程不超過一秒。早有預謀哦。故意的嗎?溫想好笑,手上的動作很輕,“我這幾天是不是冷落你了?”她終於察覺到了。顧夜西嘴邊抿了一下,但不敢譴責,目光在示弱,“兩天。”整整兩天,他伸出手,小聲抱怨,“你主動跟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他還會記這個?溫想脾氣好,耐心地解釋,“因為我在準備考試。”顧夜西還是不滿,對她這種厚此薄彼的行為很有意見,“不跟我說早安、晚安,也不嘮叨讓我多穿衣服了。”還有,最重要的是,“你都不吻我!”他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鬨脾氣。鬨給她看。溫想哭笑不得。很好笑嗎?顧夜西坐起來,把她壓在沙發上,“我重要還是考試重要?”他腹部暖暖的,那裡貼了暖寶寶。“你啊。”溫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怎麼辦?這樣他就沒辦法生氣了。顧夜西一時語塞。這時,溫想摟住他的脖子,又親了一下,把眼角彎起來,“脖子不癢了?”本來就不癢。顧夜西看著她,從胸腔裡悶出一個音,“嗯。”“顧同學,腿壓得不舒服。”顧夜西抱著她,自然而然翻了個身,讓她在上麵,“那你壓我。”她沒空。溫想從他身上下來,背對著沙發,把衣服整理好,然後拿起沙發上的平板,“我回房間了。”“……”她丟下他,上樓了。顧夜西衣衫不整地躺著,一動不動。過了很久,他才爬起來,手扒著沙發靠背,像隻反應遲鈍的金毛,抬頭看她房間的門。跟誰學壞的?撩完就跑!要命。這種情況持續到三月六號,溫想在房間收拾行李。最近,南杭慢慢悶熱起來了,但她看了天氣預報,帝都那邊還比較冷。門開著,顧夜西直接走進來。“機票訂好了,我們今晚出發。”他走過來,坐在她的床邊,“到帝都之後,我們先休整一天。”複試在三月八號,後天。“好。”溫想在糾結要不要帶暖寶寶?萬一他不貼……前兩天,顧夜西貼暖寶寶被談明看見了。談明因此嘲笑了他好久。顧夜西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心裡挺彆扭的。溫想怎麼勸都沒用。特彆難搞。“我剛從馮大那兒回來。”溫想把手頭的工作停下,手放在膝蓋上。馮大的事,顧夜西跟她說了。“情況怎麼樣?”顧夜西找人盯了半個月,帶回來的消息是,“一切正常。”他不相信,親自跑了一趟,但也瞧不出反常。“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可能吧。顧夜西手撐在**,身體往後仰,“我會派人繼續盯著的。”不管馮大打什麼算盤,他絕不會讓馮大亂來。“嗯,我信你。”他低頭,看著她笑。“對了,裴雲剛剛打電話報喜。”溫想還是把暖寶寶塞進去,把拉鏈拉好,“她順利通過了帝美的選拔。”排名不是第一,但很靠前。裴雲屬於那種半路出家的藝術生,這對她來說,已經是非常優秀的成績了。顧夜西應了聲,興趣不是很大。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想想,夫人的案子快開庭了。”日子定在11號,也就是五天後。另外,法院認為此案不宜在互聯網傳播,決定不公開審理。溫想跪在地毯上,把睫毛垂下,“嗯。”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顧夜西手攥緊,目光一直在看她,“我已經把手槍銷毀了。”夫人的槍。他拆卸完畢,丟到了海裡。非法持有槍支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甘媛這算情節嚴重的,會處以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少一項指控,可以少判幾年。“她哪來的槍?”溫想震驚。顧夜西從**坐下來,蹲在她前麵,輕描淡寫,“馮大給她的。”所以才說,馮大這個人很危險。溫想又問,“她拿槍指著你了?”沒有。不是不想,是沒機會。顧夜西伸手把她的眉心揉開,撒了謊,“沒有子彈,她拿來嚇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