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他便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陸寒之俯身下去,眯著眸,淡淡地看著她的臉。洛南舒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再次不滿地質問起,“陸寒之,你到底想乾嘛。”男人菲薄的唇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乾嘛。”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嘲弄,陸寒之完全忽略了洛南舒眉眼之間的惱怒和抗拒,低頭,薄唇貼了上去。隻是幾秒鐘,她便後退了好幾步,跟男人拉開好大的一段距離,由此可見,她是有多抗拒跟他親密的接觸。陸寒之兩道英俊的劍眉深蹙,臉上帶著薄怒,“你躲什麼?”“我不想,我要去洗澡了。”陸寒之往前跨了兩步,再次貼到她的跟前,將她抵在走廊冰冷的牆上,低頭吻了上去。她無從逃避,隻能任由那兩片溫熱的唇瓣貼上去,然後吮吸,廝磨。大概幾分鐘之後,他放開了她。看著女人一副惱怒的樣子,他扯唇輕笑,“你早點配合我不就好了嗎?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洛南舒眸色幽深,抬起手背擦了擦嘴,然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去。冬天天氣冷,她喜歡泡澡,每次進浴室都差不多要半個小時以上才會出來。這次也是一樣的,在白霧嫋嫋的浴室裡待了四十分鐘,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換了條乾淨舒爽的睡裙,在**躺了下來。此刻躺在**,竟然沒有了睡意,床頭那盞小燈一如既往的開著,她靜靜地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發著呆。身旁忽然有人躺下,那熟悉的氣息飄**而來,洛南舒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也懶得去搭理。“睡覺,發什麼呆。”身側忽然想起男人沉冷的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不由得蹙起了秀眉,由原本的平躺改成了側躺,臉朝一邊,就儘量遠離他。在**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洛南舒最後還是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偌大的臥室裡,女人勻稱輕盈的呼吸聲漸漸響起,陸寒之還睜著眼睛,側首看向身側的人,卻隻能看到她的後背。洛南舒睡覺的時候,好似很缺乏安全感似的,抱著被子的一角,臉蛋埋在枕頭裡。抬手將手肘撐在床板上,他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整張臉。有些發絲落在了臉頰上,他便抬手幫她輕輕地撥開,露出了整張白皙光潔的臉龐。弓起手指刮了刮她的小翹鼻,眼底幽深似海。……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所以洛南舒就多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身側的男人早已離去。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然後爬下床,穿衣,洗漱。下到一樓客廳的時候,看到陸寒之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乾淨又休閒。他盤腿坐在那裡,筆記本電腦就放在腿上,在專心致誌地工作。 “陸寒之。”認真看著筆記本電腦的男人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問道:“起床了?”她從他旁邊經過,“起了,我要出門。”“去哪?”男人抬起眼眸看向她,說道:“王媽已經準備好早餐了,先吃早餐。”“不想吃。”洛南舒兀自走到玄關處,準備換上自己的高筒長靴。陸寒之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不吃早餐怎麼行?”“那你吃,我不吃。”洛南舒已經把靴子穿在腳上了。“陪我吃。”陸寒之把筆記本電腦蓋上,從沙發上下來,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洛南舒秀眉緊蹙,有些不悅地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吃。”陸寒之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擋住她出門的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陪我吃,至於你吃不吃,無所謂。”所以他有所謂的是她陪不陪,而不是吃不吃。“你不講道理?”陸寒之菲薄的唇輕輕抿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薄薄的笑,“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道理?寄人籬下,就要學會乖乖聽話,這是你要明白的道理。”他說完不由分說地地脫掉了她剛穿好的白色長筒靴,拉著她去了餐廳。洛南舒內心一萬個不滿,但是想想,更過分的事情他也做了,她也忍了,陪她吃個早餐而已,沒有必要翻臉。安靜地陪她吃完了早餐,她拿起包就要出去。陸寒之跟在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臂,“去哪裡?逛街,還是看電影?我陪你去。”洛南舒蹙眉,“你陪我?”陸寒之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彆說你有人陪了,你那好閨蜜在陪她男朋友呢。”這話好像是在說她孤單一個人沒有人陪,他就勉為其難陪她一下吧。在她聽來,心裡是很不舒服的。抬頭看著他那張清俊冷漠的臉,涼涼道:“欺壓我,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他無波無痕地回道:“有成就感?你以為我的成就感檔次有那麼低嗎?”她一雙眸幽深如古潭,嘴角勾起的弧度裡儘是嘲諷,“那你以為,你現在把我囚禁在這裡,肆意**,就很上檔次嗎?”陸寒之抿唇,唇邊溢出一聲冷笑,他抬手掐著她的下顎,目光裡儘是嘲諷,“那你結婚前一直對我死纏爛打,用儘一切手段逼我娶你,費儘心思地討好我,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你就很上檔次?”洛南舒分明看到,男人的眼眸底下隱藏著的寒意,甚至是……濃稠的……恨意?她隻是冷笑,目光竟同他一樣冰寒。貝齒重重地咬在下唇上,彆過臉去。男人的聲音好似冰雹一樣,一顆一顆砸在她的心上,“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或許是隱忍太久了,洛南舒爆發出來的時候,像火山一樣。她使勁拍開男人抵在她下顎的那隻手,眼眸猩紅,聲音冷冽而淩厲,“是,以前的我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但是現在的我早已經看清,現在你在我眼裡一文不值,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