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之睨著她,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眼眸裡,早已經是猩紅一片,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洛南舒,你長本事了?”洛南舒聞言,隻是低聲冷笑:“陸寒之,你自己有多混蛋你自己不清楚嗎?卑鄙無恥下流還自以為是,你根本不配被人愛!”陸寒之聽著她說完,用力地把她甩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後整個沉重的身軀壓了上去,不管她怎麼尖叫,掙紮,謾罵,他亦不管不顧,粗野地,狂躁地吻了下去,甚至那不能算是親吻,而是撕咬,啃噬。一番粗暴的折磨之後,略微帶著些粗糲感的打手再次掐住了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嗤嗤地笑著,“洛南舒,你明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麼,還來招惹我,嗯?”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粗啞的,薄唇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邊,那些溫熱的氣息全數落在她的脖頸裡麵。洛南舒睨著上方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清澈的眼眸裡盛著恨意,滿得幾乎要溢出來。他嘴角那嘲諷的弧度更深,嗓音也越發的沉啞,“洛南舒,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個女人礙眼。結婚三年我更是看著你礙眼,如今這種感覺愈加強烈了,知道為什麼嗎?”洛南舒隻覺得可笑,櫻唇微抿,勾起的都是譏誚的弧度,聲音冷沉如霜,“看我礙眼,就把我關在你的彆墅裡麵天天看?”陸寒之怒視著她,聲音冰冰涼涼,“對,我就是覺得你現在這副嘴臉最礙眼,一個女人,當初說愛我的時候,不管不顧,沒有節操,現在說不愛就不愛,處處與我作對,人都躺在我身下了,還給我裝死魚!”嫉妒,憎恨。他那樣成功,那樣風光無限的女人,從不會嫉妒羨慕誰,然而就是這個女人,讓他終於也嘗到了嫉恨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瞧瞧這個之前像牛皮糖一樣天天粘著他的女人,現在竟然說他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說他不配被人愛,那樣決絕,那樣冷漠。甚至在做著情人之間最親密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是那樣的毫無溫度,不予回應。前麵就是一個漩渦,他在裡麵越陷越深,甚至很多時候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而是被她左右。他已經不可自拔,她倒好,站在漩渦邊上看著她,非但不拉他一把,反而冷嘲熱諷,落井下石。她是不是忘了,她以前也在這漩渦裡麵掙紮過?洛南舒沒忘。就是因為有過那樣痛徹心扉,深入骨血的痛苦,才讓她在萬箭穿心,從那漩渦裡爬了出來。她說過,她遭遇過的苦痛,她會加倍奉還給他。“對,我就是這麼一個乾淨利落的人,既然你不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繼續愛你?這個世界上,愛我的男人多的是,如若多年前我愛上的是彆人,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洛南舒!”男人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那掌下的力道跟著聲音加重了幾分,疼得她幾乎要掉眼淚。“你隻要還被關在這彆墅裡一天,你就不過是我的一件玩物,你要做的隻有討好我,取悅我,而不是頻頻激怒我,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激怒一個男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男人的後果什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壓低著嗓音,將她的衣裙褪到肩膀以下,狠狠地咬在她光滑白淨的肩頭上。她聲音拔高,嘴裡罵著:“你給我滾開!”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欲將他推開,男人卻紋絲不動,甚至將她壓得更緊,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要被壓進沙發裡麵去了。她於是抬手拚命地捶著他的後背,嘴裡說著罵人的話,他騰出一隻手抓住她兩隻不安分的手,高舉過頭頂,死死地按住,然後薄唇狠狠地堵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他感覺頭頂仿佛有煙花綻開。他恨她,同時又貪戀著這種味道和感覺,進退維穀,無法自拔。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吻到身下的女人快要虛脫之後,他的唇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櫻唇,緊箍著她雙手的那隻大手也放開了她。他沒有絲毫要從她身上離開的意思,就這麼壓著,抬手撫摩著她的臉,好像在摸一件絕世含有的上好瓷器。洛南舒抬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刮子。陸寒之將那手截在半空中,薄唇輕啟,帶著惱怒,也帶著曖昧,“你敢扇我,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就要了你。”她揚起的那隻手,一下子僵硬起來,好一會兒將五指慢慢收攏,握成了拳頭。陸寒之放開了攥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她也將手放下,眼眸裡的憤怒和恨意滿滿的溢了出來。男人低頭重新吻上了她,重重碾壓,狠狠的掠奪,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裡。“少爺,午飯您打算……”廚房裡麵,忽然傳出一道聲音,然而剛走出廚房,看到那對親吻的男女的時候,王媽很識趣地又躲回了廚房裡麵去。過了好一會兒,陸寒之還是從她身上起來了,嗓音性感低啞,“吃完午飯再說。”見女人還是呆滯地躺在沙發上,她眼眸微動,補充一句:“一會兒我陪你出去。”片刻之後,她還是緩緩地從沙發上起來了,跟上男人的腳步走上樓。……午飯後。開車的不再是陳叔,而是一個陌生男人,陸寒之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換了司機。兩人都坐在車後座上,陸寒之就坐在洛南舒的身側,他在閉目養神。洛南舒則是側臉看向窗外的風景,倒退的路線。車子走的路線是去市中心,洛南舒頭痛地扶著額,他這是要帶她去買衣服?還是看電影?“火鍋,你喜歡吃嗎?”安靜的車廂裡麵,突然響起了男人沉冷的聲音,他詢問她喜不喜歡吃火鍋,明明就是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的可聽起來還是那麼多令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