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同床異夢(1 / 1)

宋寒洲看她拿出來手機,眉心一跳,無奈道:“你每天都在想什麼?”扶疏看他眼睫還掛著點淚珠,俊美的麵容透露出羞赧,玻璃似的眼珠子不敢看她,真是可恨又可愛。她愈發大著膽子,去逗弄宋寒洲。扶疏踮起腳尖,湊在宋寒洲耳邊輕聲哄道:“好哥哥,哭一個吧,我好想看。”宋寒洲被她呼出的熱氣撓了一下,心癢癢的,立刻握住她盈盈若水的腰處:“回了家,關了燈,隨你怎麼看?好不好?”扶疏看他眼底露出無賴和熾熱的欲色,立刻反水:“你不同意?那算了。”宋寒洲一口氣堵在了心口,進退不是。他長臂一伸,背在後麵轉了個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好。”扶疏在心裡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宋寒洲摸了摸她的頭發,用下巴輕輕同她親昵:“我都答應你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嗎?”“現在?”扶疏看了眼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我不想折騰了,而且我東西也不少,明天再搬吧。”宋寒洲似乎是不大高興:“那些東西有什麼要緊,彆墅又不缺。”“我答應了和你回去,就會和你回去,你彆逼我,好嗎?”“你和扶嘉……”宋寒洲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怒道,“是不是也該和我透個底?”扶疏想了想,如實道:“他確實是我哥,你彆瞎想了。”“是個屁。”宋寒洲忍不住輕嘲,“收養來的,我看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他精神不太正常。”“我不想見他,但我也沒辦法阻止哪天遇上。”扶疏站起身,認真道,“總之我答應你,除此之外,我會儘量避嫌,行嗎?”宋寒洲眯著眼打量了她半天,最後還是不情願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扶疏拉著他起身,宋寒洲作勢摟住了她,悶聲道:“走不動了。”扶疏完全不相信,但又拿這個大型巨嬰一點辦法也沒有。大病初愈扔在外麵也不好,這個時間再叫顧章,也確實不太道德。扶疏隻能收留宋寒洲在蘊禾公寓將就一晚上,等明天再搬。進了門,扶疏給他找了拖鞋,宋寒洲剛換上,忽然道了一句:“我想洗漱。”扶疏關了門,給他指了指衛生間。宋寒洲環顧了一圈,衛生間和浴室連在一起,室內的毛巾、牙刷以及洗漱用品都隻有一人份。他不自覺笑了笑,打開水龍頭,慢慢悠悠洗了個手。宋寒洲跟著上了樓,扶疏正在鋪被子:“你還浪費這個時間做什麼?”扶疏看了眼他的白紗布道:“我怕不夠軟,壓到你傷口,這要是第二天起來,不成了犯罪現場了?”宋寒洲心裡愈加覺得滿意,定定地望向扶疏,挪不開眼睛。 扶疏鋪好被子,轉身見他這副深思的樣子,叫了他一聲:“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宋寒洲眼眸半彎,眸光一凜,寒聲道:“騙子。”扶疏看他那副神態,從心底裡覺得有點畏懼,甚至想往後退,但想起公寓樓下宋寒洲哭泣的樣子,又覺得不能輸。她梗著脖子漠然道:“我騙你什麼了?”宋寒洲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親了親。扶疏一時沒反應過來,也由得他,隻是依舊不太明白這又是鬨的哪一出。宋寒洲又親了親她的下巴、嘴唇、鼻尖……她才驚覺,連忙去推拒宋寒洲:“你彆……”“彆動。”宋寒洲不滿地嗬斥,“合法夫妻,我弄弄怎麼了?”扶疏斜了他一眼,沒好氣衝他道:“睡覺!”宋寒洲卻拉著她一起滾進了剛鋪好的軟床。扶疏一聲驚呼,惦記宋寒洲的身體狀況,整個人都僵著不敢動:“宋寒洲,你彆鬨了,快點放開我,不然……”“不然怎麼?”宋寒洲卻半點沒放在心上,掐著她的下巴滿是饜足,貓抓老鼠似的,“一起睡嘛,我陪你,嗯?”分明是他耍無賴要跟她一起睡,怎麼話說出來,搞得是她要人陪似的。扶疏心裡有點無語。宋寒洲偏又湊過來:“我剛才檢查過了,你在醫院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是不是?”扶疏想起宋寒洲剛才去了一趟洗漱,這會兒又上了樓,怕是剛才就一直在觀察環境。可她還是心存僥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脖子道:“還敢撒謊,在醫院,你說你和扶嘉上了床,這會兒就忘記了?”扶疏生理性地臉一下子就紅了,宋寒洲看在眼裡,愈加覺得可愛,反而偏要說下去:“幸虧你沒有,要是你們真的發生了點什麼,我就……”“你就什麼?”“我宰了他。”扶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扶嘉被他爸抓走了,是不是你的手筆?”宋寒洲噎了一下:“我要是說是,你會生我的氣嗎?”扶疏也說不上來,她對扶嘉又懼又怕,隻是不得不借助他。其實扶嘉不在,她也自在很多,不然總覺得被人一直像毒蛇一樣盯著。隻是這些話,她現在都不想和宋寒洲說。宋寒洲不管她怎麼樣,自己說了下去:“你就是生氣了,我也得讓他滾蛋,我沒把他腿打折就已經算是我脾氣好,你在醫院說的那些話,有一個字是真的,我都能保證他一輩子在監獄出不來。”扶疏靜靜聽著,看了眼窗外朗月疏星,淡聲道:“我和扶嘉好了,就這麼讓你難受嗎?”宋寒洲枕在她肩頸,嗓音裡有刻意壓低的怒氣:“我能不難受嗎?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頂綠帽子?”“是嗎?那你最好記住這種難受。”扶疏收回視線,對他道,“你和穆梨若的事,對我來說,也是這麼難受。”宋寒洲語塞,他訕訕道:“睡吧。”扶疏卻沒了旖旎的意思,她隻覺心下不舒服。她和扶嘉的事是她杜撰的,可宋寒洲和穆梨若不是,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無數個夜晚,曾經磨耳廝鬢,曾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經曆生死。穆梨若曾經懷過一個孩子,現在還是宋寒洲名義上的未婚妻。扶疏心裡頓時像吞了一隻蒼蠅,她從宋寒洲懷裡掙脫出來,邊走邊道:“你睡吧,我睡隔壁,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