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十三章 下毒(下)(1 / 1)

狗仙傳 夏日酒歌 1158 字 5天前

土狗看著扁擔即將落下,嚇得嗚嗚直叫,可腳下卻是打滑的厲害,不論怎麼用力的爬動,都是半點前進不得。反而在身上塗滿了厚厚的一層稀飯白膏。加上地上的斑斑浮灰,身上白一塊的,黑一塊,倒有些“斑點狗”的模樣。下人重力的揮下扁擔,可還沒有砸在土狗身上,就楞楞的停在了半空之中。下人不得不考慮到這一扁擔下去的結果:若是這瘋狗反撲過來如何,若是被咬中如何,如果事後被三小組知道如何,。。。。。。等等。猶豫了片刻,下人還是把扁擔扔至一邊,咬著牙齒,恨恨的說道,你這隻土狗,瞎了你的狗眼了,還不快滾。說完,將飯桶扶起,四下尋找掃帚準備打掃殘局。土狗誤以為下人覺得扁擔太輕,打得不夠分量,尋找大塊磚頭準備砸自己。頓時也顧不得體態,在地上連滾,翻出稀飯灘之外。來不及做片刻休息,就直奔廚房而去。看來時候來的還算及時,大師傅剛剛才把“燕窩八寶粥”煮好,此時正穩穩將碗蓋上碗蓋,等那下人來取。土狗確信此時這八寶粥裡還沒有被下上那“碎心散”,如釋重負的長歎一口粗氣。大廚師見土狗一身狼狽的站在自己麵前,不由愣了愣,以為這土狗瘋病犯了,厭惡的往後退了幾步,連連揮著袖子說道:“出去,快出去!”土狗見廚師不明情況,連連大聲叫喊道:“小心,有人會向粥裡下毒!”廚師不明就裡,又誤以為這瘋狗又要向之前那樣討要肉包子,極為不耐煩的從籠屜中摸出幾個肉包,扔在了地上。催促土狗趕緊吃了滾蛋,彆在這搗亂。土狗見無論自己如何表白,廚師也不明白。知道靠著人類算是沒了指望,這才打消警告的念頭,看也不看地上的肉包子,昂頭邁著步子走了出去,臨出門之前,回頭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記住,我戒葷了!”廚師目瞪口呆的看著土狗竟然棄那肉包於不顧,就那樣奇怪的來,又奇怪的走。摸著頭腦想不明白,但轉念一想,管這閒事何用,還是趕緊讓下人們把八寶粥端走吧!土狗遠遠站在廚院之外,也顧不得洗去身上的汙漬,靜靜的觀察著廚房的一舉一動。八寶粥此時一直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觸碰,顯然就是劉虎準備中途下手。不大會的功夫,下人就準備好,將那碗還有些燙嘴的八寶粥放在木盤之上,端著木盤就往練武場走去。土狗決定見機行事,看看情況再說,尾隨其後。從廚房行至練武場,途中必須經過一條曲幽小徑,此時,楊德弘就靜靜坐在小徑旁邊的石凳之上,等待著目標的出現。楊德弘乃是劉虎在外結識的黑道中人,兩人一見,隻覺得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歃血為盟,立下誓約,共取富貴。然後經過劉虎的介紹,楊德弘順利進入鏢局,隱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成為了楊德弘的心腹。而今如此重大之事情,劉虎還是覺得不適合自己動手,想來想去,認為楊德弘出來鏢局,眾人不熟悉,乃是最佳人選,便決定派他來做這投毒之事。 劉虎原本以為楊德弘在得知自己的計劃,可能會猶豫,同時也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哪知道這楊德弘竟然一口應下,沒有絲毫猶豫。大喜之下,又對楊德弘多了幾份信任。看見下人端著木盤即將走過自己,楊德弘故意身子歪傾,手按腹部,流露出痛苦難耐之色,嘴裡“啊。。啊。。”的叫喚,然後就歪倒在地上,擋住了下人的去路。下人一看,連忙把木盤放到一邊的石凳上,詢問道:“你怎麼了?”楊德弘見其上鉤,心中竊喜,更加痛苦的呻吟著,嘴裡哆哆嗦嗦的說道:“可能是舊傷發作了,我身上有藥,你幫我取點水來!”下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回廚房一趟。反正廚房離這裡,不過十幾丈的距離,應該很快就能過來,不會影響老爺喝粥。在安慰了幾句後,轉身就跑了回去。楊德弘看下人遠離開來,兩眼一眯,迅速的從懷裡掏出個牛皮紙藥包,打開之後,將紙折為兩疊,抖抖索索的將白色粉末全部倒入到八寶粥內。用手指輕輕攪拌,白色粉末頓時全數融化,看不出來。見大事已成,楊德弘不由鬆了一口氣,將牛皮紙揉成一團,又塞進懷內。然後躺在地上,繼續低聲呻吟道。下人很快就趕了回來,見楊德弘還躺在地上,連忙將其扶起,並把手裡的水碗遞到其嘴邊,楊德弘裝出從懷裡掏出藥丸,然後脖子一仰,吞了下去。然後連喝了幾大口誰,這才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連聲感謝不已。下人見楊德弘無事,便又端著木盤繼續朝練武場走去。而楊德弘見四下無人,嘿嘿冷笑幾聲,一骨碌從地上挺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朝著相反的方向揚長而去。楊德弘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幕都讓躲在竹林之後的土狗看得一清二楚。土狗知道那楊德弘的本事,自己是打不過,所以在楊德弘下毒之時,並沒有現身,而是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一路小破的也趕去練武場。劉黑子今天的心情相當不錯,看著鏢師們日日訓練,其武藝大有長進,不由得有些技癢,跳下場去,和幾個相熟的鏢師較量起武藝,而下人端上來的八寶粥,則擺放在桌上,還來不及喝上一口。這倒讓站在一旁的劉虎心裡難免有些著急,豆大的汗珠也冒了出來,心裡還在思量,要不要自己把這八寶粥端過去。不過細細想來,劉虎覺得這樣不妥,自己這麼多年來,除了逢年過節,或者特彆情況,很少給劉黑子端茶送水,今日若是過於殷勤,很有可能招來老頭子的懷疑。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字,等。劉虎耐著性子在練武場裡左顧右盼。劉黑子練的興起,多和鏢師拆招走了幾十個回合,頓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這才停下手來,頻頻回頭,大笑著和鏢師們開著玩笑,同時也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眼看著劉黑子緩緩的坐在了太師椅上,先是用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休息片刻,然後才緩緩端起粥碗,劉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眼睛斜斜偏視著劉黑子的一舉一動。心裡盼望著,禱告著,喝呀,快喝呀,老東西,你怎麼不喝呀?劉黑子剛把碗端起來,還沒遞到嘴邊,眉頭突然一皺,又把碗放了下去。眼睛直愣愣的瞅著粥碗發呆。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劉虎頓時覺得腦袋一嗡,心想,難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被這老家夥察覺到了不對?想到這裡,劉虎的右手暗暗就朝腰間的樸刀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