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還未說完就被身後的趙廣給打斷。
“陛下這裡是秦嶺不是蜀中的山!”
劉禪被人打斷詩興。
心中很是不快的訓斥道。
“我說的比喻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訓完趙廣他的詩興也沒了。
隻能身背狼牙棒再次抬屁股向上爬去。
可一看旁邊深不見底的懸崖,劉禪就是眼睛一閉。
“陛下也有怕的時候。”
這時身邊傳來祝融夫人的說話聲。
說著祝融夫人就從劉禪身邊一個縱身閃過跳到劉禪前麵再一跳就飛上了一處岩石之上。
劉禪卻隻能是一點點小心的向上爬去。
一邊爬一邊搖頭。
大軍苦行三日終於爬上了子午穀中第一座山頂。
看著慢慢下山的夕陽和滿天的晚霞。
劉禪對著祝融夫人說道。
“越是向前就越難走。”
祝融夫人說道。
“陛下說的是,這也才是個開始,越向前走山勢越是陡峭難行。”
“要是陛下現在回去也還來的及。”
劉禪麵對滿天的晚霞說道。
“我不能回去,祝融將軍有所不知我除了打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比打仗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看了一眼祝融,劉禪也沒辦法與他明說。
這次偷襲長安他可是衝著要給相父增壽來的要不然他這種老實聽話的宅男怎麼會出來翻山越嶺。
劉禪看著這巍峨的群山心中突然想起一首詩。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
羊腸阪詰屈,車輪為之摧。
樹木何蕭瑟!北風聲正悲。
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
溪穀少人民,雪落何霏霏!
延頸長歎息,遠行多所懷。
我心何怫鬱?思欲一東歸。
水深橋梁絕,中路正徘徊。
迷惑失故路,薄暮無宿棲。
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
擔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悲彼東山詩,悠悠使我哀。”
劉禪一口氣吟完。
眾人不解。
這時趙廣問道。
“陛下此詩如此豪壯不知是何人所做。”
劉禪沒有回答趙廣而是看向一旁的鄧艾問道。
“鄧兄可知此詩為何人所做。”
鄧艾說道。
“陛下所念為曹魏武帝曹操所作《苦寒行》。”
“哈哈哈!”
“沒錯,就是曹操曹丞相的的《苦寒行》!”
“此人真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快意恩仇一生何其瀟灑!失之不得、失之不得啊!”
劉禪說完大笑著向前走去。
不再理會眾人!
眾軍在行進十日之後到達了魏延所說的子午穀中段那三處懸崖之上。
魏延看著前麵陡峭的山崖對劉禪說道。
“陛下這裡就是三處斷崖。”
“我們稱它為斷崖山,魏軍那邊稱它為鬼見愁,就是鬼見了都發愁怎麼過去。”
“過了此處就是魏軍把守的第一道關卡——落鷹澗。”
劉禪看著魏延說道。
“怎麼,都到這兒了你還想勸朕回去!”
“臣不敢,可有些話臣必須與陛下說明白。”
魏延一指這前麵的斷崖接著說道。
“這裡三處斷崖有五六百步之高我們以繩索下去容易可是再想一點點爬上來可就難了。”
“到時對麵落鷹澗的魏軍一旦發現我們基本上就隻有死戰一條路。”
“所以呢?”
“所以臣請陛下在斷崖山之上等著,等臣拿下落鷹澗陛下再移駕下去。”
這時一直跟著的馬謖也說道。
“就是,陛下你就在此等候我與魏延將軍的喜訊豈不更好。”
劉禪沒有理會馬謖。
這次他也沒有再訓斥魏延。
而是走到魏延身邊幫他拍了拍肩上的雜草落葉。
慢慢說道。
“你的心意朕明白,朕自從說要親征那一刻開始就沒後悔過。”
“再說現在你讓我回去也好在此地等著也好,手下弟兄們怎麼看你我這兩個統帥。”
“這對軍心是最大的打擊。”
“現在你讓朕在此等著還不如與眾將士們說我們打道回府的好。”
劉禪一把扶起彎著身的魏延說道。
“我說我的副元帥前麵帶路,是水是火我們一起趟過去!”
“此一戰不成功則成仁!”
魏延聽到此話嘴角緊閉眼中還帶有一點淚痕。
“臣尊旨!”
說完魏延就手抓繩索帶著第一隊士兵隨著無當飛軍向下滑去。
這一路之上。
劉禪大軍的行進順序一直是魏延帶著祝融、阿會喃、董荼那的無當飛軍主力在前方開路。
劉禪帶著白毦兵主力居中行進。
最後才是那五千精銳帶著糧草跟進。
要說作戰白毦兵比以蠻兵為主組成的無當飛軍戰鬥力要強。
可這種翻山越嶺的山地作戰還真就是從小就生長在崇山峻嶺之中的蠻兵更為合適。
他們對於行軍的隱蔽性和速度做的比其他軍隊要好很多。
接下來過了斷崖山就要進入魏軍的監視地區。
劉禪與魏延商定之後還是由祝融夫人無當飛軍打頭陣更為合適。
看著魏延與無當飛軍已經下去。
劉禪把自己的虎頭狼牙棒向身後一背說道。
“走我們也下去。”
這時的馬謖卻說道。
“陛下莫急,帶俺馬謖先一步下去為陛下探路。”
說著也學著劉禪的樣子把腰刀向身後一背順著繩子一下一下滑了下去。
馬謖心說丞相不在就隻能是我這個參軍保護陛下的安全。
到時再見到丞相也算對他有個交代。
劉禪與鄧艾、趙統幾人相視一笑紛紛向下爬去。
接著就是後麵的大隊白毦兵。
他們看到自己陛下都是這樣。
個個臉色嚴峻的向斷崖山下爬去。
都知道一旦下了這斷崖山這是一條不歸路。
可卻沒有一人退縮。
在眾人下到山崖之下以後向前又行半日。
劉禪正帶著鄧艾等人向著前方行進,突然前麵停了下來。
跟在劉禪身邊的鄧艾向前問道。
“怎麼回事,為……為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