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還我師妹(1 / 1)

自蘇遠醒後,除了燭夢時常過來看看,順帶將食物送來,倒是再沒有其他人來打擾。

而蘇遠也再沒有感受到於黑暗中所察覺到的那份柔軟觸感和暖流。

幾日過去,蘇遠對自己居所的情況倒也是漸漸了解了。

從屋內出來,視線就豁然開朗,蘇遠周圍是連片的巨石,一道道矗立的巨石如同密密麻麻的石林,橫亙在戈壁大地之上。

“這就是外人嘴裡的戈壁頂?”蘇遠對作為向導的燭夢問道。

燭夢帶著蘇遠橫跳過一道道巨石間的縫隙,點頭回應,“是的,不過我們稱之為聖頂。”

不斷向巨石林深處前進,地勢逐漸走低,最後展現在麵前的是一個深坑。

大地如台階般層層下陷,一直通向中心無邊的黑暗洞窟。

洞窟中,更是冒著源源不斷的黑氣。

“這是......?”

燭夢解釋道,“這就是聖頂的特產了,晦明氣,這種特殊的氣體被修煉者吸入,會產生日月如梭的幻覺,甚至在幻覺裡過完一生,於磨練心神有大用處......”

蘇遠恍然大悟,“外來的商隊也是來換取這種東西。”

燭夢搖頭又點頭,“是也不是,給外來人換取的東西算是我們族人吸入晦明氣修煉過後的殘留物,對我們來說沒用了,與其浪費,不如廢物利用,讓外來人爭著送來各種我們用得上的物資,反正這殘留物普通人吸上一口,就會沉迷在自己想要的極樂環境裡,好幾天才能消退......”

“.......”蘇遠總感覺自己似乎把這幫黑蛇想得太好了,他甚至想到了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黑蛇領袖陰惻惻發笑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些戈壁裡的黑蛇頭腦也挺好使的。

蘇遠又問,“那......外來商隊裡傳聞的蛇女......”

燭夢笑著解釋,“噢那些啊,隨便一個族人吐口氣就能把他們迷得神魂顛倒,他們就暈乎乎地幻想出最符合自己理想的形象,然後......自娛自樂。”

“嘶......你們這東西有外銷的渠道嗎?我感覺弄出去一定能賣爆。”

“這倒是......從未有過,都是外來人過來自己換取的......”

“事成你我三七分。”

燭夢瞥了眼蘇遠,“東西可是在我族領地內,好處不能全給你占了,三七可以,我七你三。”

“唉你悄悄地拿一點,反正是廢物利用,收入全給你自己占了,族裡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六四吧,你四我六,畢竟賣出去也是很費力的......”

“也行吧。”

燭夢隻當是玩笑話,帶著笑意勉強答應。

他們邊說話間也來到了一處位於巨石上的建築群。

“到了,這裡就是碧羽宗門人的居所,我就不方便進去了。”

蘇遠看到那建築群裡不時有穿著五顏六色衣衫的女弟子穿梭,在這單調一色的戈壁上,倒是帶來了彆樣的生機和活力。

“多謝燭夢姑娘。”蘇遠對燭夢一點頭,轉身衝著碧羽宗居所而去,留下了燭夢一人在原地。

看著迫不及待遠去的蘇遠,燭夢的眼底稍稍露出一絲遺憾。

“敢問子鳶姑娘在哪?”

“子鳶姑娘是住在這嗎?”

“赤鳶仙子是不是在這?”

蘇遠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得到回應。

反倒是那些被問到的女弟子抬頭看到蘇遠的那一刻,眼神都變得極為奇怪,然後賊兮兮地跑遠,和旁人當著蘇遠的麵捂嘴說悄悄話。

蘇遠雖然沒有全聽清,可也大致聽出了那不是什麼好話。

雖然蘇遠很想上去說一句姑娘哪有當著人麵說壞話的,可蘇遠還是忍住了。

這可是碧羽宗的大本營。

他一個人勢單力薄,還是低調點為好。

可蘇遠心底那不祥的預感卻越來越盛。

這幾天......那預想中的倩影都沒有出現。

蘇遠隻記得與人麵赤身的通天大蛇對上的那天,那一聲熟悉的呼喚之後,神智猛地恢複清醒,他便看到了一副藏於輕紗之下的眉眼。

縱然隔著輕紗,可那如秋潭般乾淨的眉眼,蘇遠恍惚間又看到了一個名為雨曦的嬌俏少女的影子。

那散亂而暴動的三魂七魄,更是在少女主動擁上來的安撫下,漸漸平息,無邊的柔軟將蘇遠包裹。

蘇遠的意識也就到這,之後便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黑暗。

無論如何,蘇遠想要再見到那道赤紅的身影。

蘇遠的麵前忽然被一群人擋住了。

“呃......幾位這是?”

蘇遠向前看去,這群人最前方的正是大師姐朝鳳。

朝鳳抱著雙臂,毫不留情地道,“子鳶不見你,回去吧。”

糟了

蘇遠最不願見到的情況真發生了。

“朝鳳師姐是吧......蕩魔界一彆,倒是有很長時間沒見了。”蘇遠麵上維持著冷靜,試圖喚醒往日的交情。

雖然說這交情本來就沒多少。

朝鳳冷冷一哼,“彆叫我師姐,我當不起。”

“師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得罪過師姐吧?”

朝鳳再度冷哼,“你沒有得罪我,但你得罪了所有人,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師妹她這麼長時間天天茶飯不思,神情憔悴,每天和個呆子一樣坐那看看看,和變了個人一樣,我那個可愛又好玩的小師妹就這麼沒了......你還我小師妹!”

“啊?!”蘇遠倒是愣住了。

原來子鳶私下裡是這樣的嗎?

這他還真是沒想到。

那豈不是說明

“子鳶她心裡有......”

蘇遠話還沒說出口,天上飛來一塊大石頭,徑直砸在了朝鳳的腦袋上。

隨之而來的是劈裡啪啦的各種雜亂器具,似乎是手邊能拿上的都拿上了。

遠處,一個紅裙人影氣喘籲籲地地衝了出來,哪怕是臉上蓋著輕紗,依然能看到羞紅已經蔓延到了嫩白耳根之後。

子鳶極為羞惱地衝著朝鳳喊道,“你再多說一句?!我什麼時候茶飯不思過?我什麼時候憔悴過?我怎麼可能為了他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