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憑在內心連連擺手:“不不!這樣的打,我一天絕對挨不過兩次!”得另外想辦法穩住這個女人,讓她既能一直觸碰我的血,又不至於要我的命。李憑又開始絞儘腦汁的編故事,將原本的經典名著,改得麵目全非。“既然神女姐姐不想演哭戲,不如就讓我來演黛玉,你來演寶玉。接下來有一段戲是:寶玉過生日,黛玉贈送他一塊血麒麟玉佩,寶玉為了感念,將這塊玉佩珍而重之,每日貼著肌膚戴。此事卻被寶釵姐姐發現,他不甘心寶玉偏心黛玉,於是自己同樣用血珊瑚,給寶玉做了一條串珠,讓寶玉每日把玩。”這種兩女爭一男的狗血故事,果然又激起了杜蘅的興趣:“好,你仔細說說這一段。”胡謅八扯的劇本,亂七八糟的台詞,狗血虐戀的劇情,說完之後,李憑覺得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寫的最爛的同人文——對不起!曹先生!我這隻是為了一時保命,以後我一定改正!李憑強忍著屁股和大腿上的疼痛,重新打起精神,開始演黛玉前來探望寶玉的戲碼。杜蘅趴在屋內石**,雙手撐著下巴,一雙眉目盈盈,含笑看著李憑從門外一瘸一拐的往裡麵挪,忽然說:“你這樣的姿勢,哪裡像林黛玉?”李憑頓時感覺情況不妙:這神經病該不會是想要閹了我吧?他立刻強撐著笑臉:“這——要不我們倆換換角色?像神女姐姐這樣的絕色美人,來演黛玉和寶釵,那才真是恰如其分。我們這樣反串的,確實有些不合適。”杜蘅還是堅定的搖頭拒絕:“算了,哭戲不好玩。”她剛才先後嘗試了賈母和王夫人,一路乾嚎,沒有什麼滿足感,所以現在鐵了心要換個角度,想看著彆人哭。李憑有些無奈,硬是強撐著厚臉皮,捏個蘭花指:“寶玉,你彆鬨了——”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樣的男人,杜蘅先是一陣反胃,緊接著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握拳捶床:“太醜了,這是我見過最醜的人!哈哈哈……”李憑感到一陣憋屈:以前在驪山城,人家都懷疑他是江采萍養的小白臉;怎麼到這女人的口中,自己就沾了個醜字?果然眼瘸!不能跟神經病計較……不能跟強大的神經病計較……李憑在內心默默的念了數遍,終於,所有的情緒平靜下來,一如既往的奉起笑臉:“那女神姐姐覺得,我應該在哪裡改正一下?”杜蘅趴在**時,俏皮的雙手撐著下巴,纖細白嫩的手指如同彈鋼琴一般,敲打自己白嫩的、彈性十足的臉頰。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在李憑內心漸漸發毛的時候,她忽然從**彈跳起來,打個響指,叫一聲:“阿狸,走,我們去找點東西。”說完後,也不等李憑反應,騎著赤豹,風一樣,從院子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