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狐的說法,那個女人長得和楚牧有七八分相似,並且還說二十年後,會有一個年輕人來到此地。聽到這裡,楚牧不由得目瞪口呆,說道:“你的意思是,她是我娘?”“不然呢。”白狐像人一樣聳聳肩膀。“這……”瞬間,楚牧臉上產生了強烈的變化。自己出生幾年後,母親就失蹤了。之後,父親又忽然離開。這些事情一直困擾著楚牧,沒想到會找這裡找到母親的蹤跡。“你母親修為強大無比,你嘛……”說完,白狐搖了搖頭。楚牧沉思了好一會兒,不服氣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白狐望望他,說不上為什麼,總是覺得楚牧真能做到。其實白狐內心是佩服楚牧的,小小年紀就已經取得如此成就,真是不容易。“等你完善了靈氣規則再說吧,這是最低要求。”白狐說道:“這也是你母親希望你達到的成就。”“你確定你不是在坑我?”麵對質疑,白狐有些不自在,強辯道:“是她讓我考驗你的,跟我沒關係,我當時就說我的要求很高,除非你能達到真武巔峰,否則堅決不行。”“靠!”楚牧也覺得不可能是母親的主意,原來真是這個白狐東西自作主張刁難他。“反正你母親點頭的,你說啥都沒用。”白狐嘿嘿冷笑。見它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楚牧又好氣又好笑,懶得搭理白狐,回到原處繼續修煉。這裡的靈氣非常充足,對他有不小的幫助,楚牧豈能錯過這個機會。看到楚牧如此勤奮,白狐目光閃動,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倒是小黑自告奮勇地出來,貪婪地吸了好幾口靈氣,飄飛到白狐麵前,用一種俯視的姿態冷冷地盯著它。白狐被小黑盯得渾身發毛,白毛炸豎而起,往後退了幾步。白狐看了一眼楚牧,怒道:“你瞪我做什麼?告訴你,白爺我就沒怕過誰!”“是麼?”小黑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威壓,是那種上位獸對下位獸的威壓,和自身實力關係並不是很大。因為獸類中有嚴格的等階體係,上位獸有極大的天然優勢。“喂,你想乾什麼?”白狐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表情很難看。小黑淡淡的說道:“獸仆要有獸仆的覺悟,你天生有反骨,我看需要給你鬆鬆筋骨。”白狐立刻說道:“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哼,那你就規矩點,讓逼我對你出手。”小黑重重一哼,再次將白狐逼退幾步,然後才收斂威壓。被他一嚇,白狐頓時老實多了。剛才的威壓是實實在在的,白狐情知真開打的話會吃虧,哪怕它的實力不比小黑弱。 但天然的劣勢讓它心存膽怯,根本沒法打。楚牧表麵上在修煉,事實上神識一直沒有閒著。很快就通過神識對附近情況了如指掌了。附近有無數的家族和宗門,勢力最大乃是鐵家穆家和侯家。其中鐵家和穆家相對比較溫和低調,侯家則不同,非常強勢,幾乎成了北方修真界的主宰。靈兵店是侯家最大的據點,附近城中靈兵店內,老板正在把玩著一對玉球,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杯香茗。茶香溢滿房間,老板不時很陶醉地深吸幾口。“老板,家裡傳來消息,要追查一個神識強者。”人影忽然出現。“知道了。”老板捧起香茶喝了一口,臉上非常愜意。這可是北方修真界極其珍稀的仙茶,一年也不過結百十片葉子。他因為是侯家的核心成員,一下子便分到五片,這已經是相當的殊榮,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每片葉子的脈絡都不同,蘊含著大道規則,可助人悟道。老板忽然開口,問道:“發出神識者,和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一個人?”“應該不會,那人一直在修煉。”人影遲疑了一下,很快刨除了楚牧的嫌疑。“嗬嗬,看人莫看表麵,沒準是在糊弄你。”老板淡淡一笑,說道:“你先前的直覺恐怕是準的,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強者,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並不奇怪。”“是,確有這種可能!”人影的實力很強大,但頭腦似乎不太夠用,否則也不會死心塌地為老板賣命了。老板當然不會怪他,因為人影的存在,他才能在家族中擁有如今的地位和權勢,笑道:“沒事,你繼續盯著他,至於那個神識強者就讓其它人找吧。”一個懂得欣賞二樓壁畫的年輕人,足夠引起他的興趣。因為他深知那幅畫的來曆和特殊,而且有人曾經跟他說過,那幾幅畫能看懂的自然會懂,不能看懂的看死也不會懂。總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但老板不甘心,把它們掛在二樓,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碰到能夠看懂的人,助他達成心願。楚牧誤打誤撞似乎能看懂幾分,這讓老板看到了希望,他豈能放過楚牧。人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這事當然由人影去辦。嗯?當人影再次來到楚牧之前所在的山頭時,赫然發現他不見了。人影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遁著楚牧的氣息追蹤下去。沒過多久便徹底的斷了,仿佛楚牧在那裡突然人間蒸發。“這怎麼可能?”人影的臉上寫滿疑問,仔細在四下搜索,終於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與此同時,白狐臉色一變,說道:“不好,我們被人發現了!”說罷,它的反應很快,立刻吐出一口黑氣,如同墨汁般蔓延開去。“跟著我!”白狐朝楚牧傳音,在濃黑中左轉右轉,也不知是在搞啥名堂。“是那個人影。”“肯定是回來找你的,你說你到底哪裡引起他們的懷疑,以至於讓人影親自出手。”白狐沒好氣的說道。楚牧也仔細想過,脫口而出道:“可能是靈兵店二樓的那幾幅畫有關。”“啥?你能看懂那幾幅畫?”白狐大吃一驚,一副非常了解靈兵店那幾幅畫的樣子。楚牧聽了心中一動,好奇的說道:“你知道二樓的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