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藍見狀交叉雙手於額前說道,“還請親王王下恕罪,小民等為得您召見,迫不得已謊借了象糯姑娘的名號。”“這麼說她也沒到四月城來?”“象糯姑娘如今正被困於天益城,實在無法脫身來拜會親王王下,還請親王王下恕罪。”“你也不用一口一個恕罪,倒顯得我像是個昏庸無道的人,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請您發兵天益城救人脫困。”“小丫頭片子,不得召見親王不得離開屬地,我可是有心無力呀!”“親王王下,您可知道守仁親王已經發兵天益城?”“……我兄長的鐵騎一向兵貴神速,他要去便去唄,與我何乾。”“守禮親王也已經兵亂,順正主君逝世當夜守禮親王的人就已經包圍了皇城。”“我母親不是最疼愛涼黃嗎?她的小兒子要進皇城她怎麼不大開宮門迎接?”“……許是因為守禮親王私下勾結夷畈人,妄複天下儘是白骨土城……”“放肆!!”涼荼大聲嗬斥,並將手邊的茶杯砸向那個口無遮攔的女子,她們皇家的事哪裡容得小民非議。禺山鬼手疾眼快地把遊藍往後一帶,半滿的茶杯滾到地上碎成了兩片,茶水也濺的滿地都是。“你是什麼人?”被躲過去了,涼荼鬆了一口氣,卻仍舊擺出一副官高民低的恨人模樣。“禺山鬼,海牙島氏,也是象糯姑娘的隨從。”“你的禮數倒是周全,那個叫象糯的小丫頭教給你的?”“是我家女公子以身作則時看來的,女公子並不強求我們這些。”“她有個江湖綽號叫青衫士?”“是江湖上的朋友們抬舉,我家女公子更願意彆人稱呼她的姓名。”“北營校場那天你跟在她身邊嗎?”“沒有一直跟著。”涼荼瞧了一眼身邊的卿常,她還是有些猶豫,也許就這麼墨守成規地老實待在屬地也沒什麼不好。“聽說那一日有人要殺她?”“……那時小民在女公子身邊,來的那些人實在是把我家女公子看扁了。”“聽說那一日順正主君跟她聊了許久?”“有些事女公子不說,做屬下的也不好刨根問底些什麼。”“誰讓你來求我發兵的?”“也是一位我家女公子的相識,輕舟郡氏。親王王下也許聽聞過,叫巿所思,他父親是輕舟郡將仕郎。”“那麼那位巿少郎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夷畈匪類已經有所行動,巿少郎與小民兵分兩路。小民來四月城求親王王下發兵天益城,巿少郎則去悍山請河嶽王退匪。”“……那位將仕郎是我在皇城時的老師,一直聽聞他去了輕舟郡做官,一直不得空閒去探望。”要說這天下間涼荼不得不相助的恐怕隻有這位將仕郎,那位抑鬱不得誌的師長是受到牽連才被貶至輕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