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通過難得的民主集中製,趙衛孝決定不再在陳莊吃東西,帶著這幫人趁現在晨早人靜,趕緊跑路。但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就在他們成功走出偏院,即將踏出跨院門的時候,陳莊的少莊主黑牛同學卻帶著幾個青壯端著熱騰騰的吃食往這邊過來了。“嘿嘿,各位早,昨晚都還睡得安穩吧。”黑牛同學見了,咧嘴一笑,很有紳士風度的向眾人問好。如果不知道他昨晚下了藥,估計小六子等人肯定會點頭道謝,隻是現在人都知道了真情,再見黑牛同學這個樣子就難免有些不太友好的表情了。黑牛同學倒底也是聰明人,見小六子等人神色不對,知道是昨晚下藥的事東窗事發,趕緊坦言昨晚莊裡有事,怕萬一出什麼意外,累及他們的性命,不得已才給他們下了藥,實在是對不住。最後舊話重提,對著趙衛孝道:“老先生不是對昨晚的馬感興趣嗎,要不我們吃點熱乎東西了,然後再去後山看看?”後山就是馬家嶺,這本來就是趙衛孝一行人來這裡的目的,但現在黑牛和他的父親以及這個陳莊的人倒底是敵還是友,就是趙衛孝現在也不能肯定。趙大將軍的眼神就在黑牛和福家琮之間溜達了一下,見兩人神態自若,於是哈哈笑道:“那就多謝少莊主盛情了!”一行人走出陳莊莊主的院門時,一輪紅日正慢吞吞地從霧靄中探了出來,倒底是下過雪的天,那稀薄的陽光灑了下來,竟然沒有一絲熱氣。後山上分外的寂靜,平日裡在枝間上竄下跳的寒雀這會兒也難得見到蹤影,就更不要說還有其他什麼動靜了。雖然前晚的積雪還沒有完全化掉,但小道上卻被人硬生生地踩出了一條無雪的路徑,估計這就是巴赫圖昨晚來陳莊所做的貢獻吧,這條路一直延伸到山嶺之上。待眾人爬上山嶺,黑牛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山穀,對趙衛孝道:“老先生,我們昨天就是在下麵的那個山穀裡發現那些馬的。”霧靄中,一隻巨大的草鞋躺在嶺下。原來這裡就是草鞋穀。趙衛孝點了點頭,對項靖寧嘻嘻笑道:“乾女婿,要不,我們也下去瞧瞧,看還有沒有凍死的馬?”項靖寧當然明白趙衛孝的意思,這是想親自下去看看草鞋穀裡是不是還有什麼蹊蹺了。趙衛孝雖然用的是商量的語氣跟項靖寧說話,但以他的性格和地位,又哪用得著等到彆人的允諾,早就在話音一落的時候,率先往通往草鞋穀的羊腸小道上走去,那條路上,照樣沒有了雪的蹤跡。雖說是一條有點泥濘的山間小道,但對於這一行人來說,從嶺上下到穀底也不是很費功夫,當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趙衛孝等人已經站在了草鞋穀的穀底。這裡果然一片狼藉。順著雪地上還沒有完全融化的雪痕,可以明顯地看到原來在這裡紮營的人已經沿著穀底的小徑翻到馬家嶺對麵的連城嶺上去了。“大將軍,要不要順著這些蹤跡往前邊去看看?”雖然雪地上的印痕有些雜亂,但作為曾經的禦前侍衛,項靖寧還是看出了這些印痕應該不是同一夥人留下來的。“嗯,嗯,這裡的馬肉肯定被少莊主他們全弄走了,我們往前麵去,說不定就有意外的驚喜了!”趙衛孝還是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跟在他身後的黑牛卻笑道:“老先生,馬肉還有沒有我不敢保證,但這草鞋穀裡卻是多大蟲的。我們莊上的人昨天到這裡來,就是想趁下雪的天找一找大蟲的蹤跡,好捉上一隻兩隻發點小財。”“哦,有大蟲!”趙衛孝的眼睛裡立即冒出了興奮和喜悅的光芒,對親衛們招呼道:“小子們,你們可給我看仔細了,到時可彆嚇跑了我的大蟲!”雖然那些親衛的功夫在趙衛孝等人麵前算不了什麼,但畢竟也是些會拳腳的軍士,聽到有大蟲,倒也沒有被嚇著,反而跟趙衛孝一樣,對大蟲充滿了激動和好奇。因為有了新的任務,原本在一起的人現在分成了幾組,仔細地搜巡起來。對於大蟲,項靖寧並不陌生,死在他手裡的也不是一隻兩隻,所以,他順著雪地上的痕跡獨自往前巡了去。走著,走著,項靖寧的眼睛卻被不遠處一棵長滿虯枝的老樹所吸引,他停了下來,神情專注地看了看樹下那兩行延伸到後麵岩石堆裡的痕跡,接著**了一下鼻子,似乎想從林間的氣味裡辨彆什麼。林間清涼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作為獵戶出生的項靖寧當然知道這淡淡的血腥意味著什麼,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輕輕的往那棵老樹走了過去。那痕跡果然是老虎的爪印。想起福陳瑤對家裡那張虎皮愛不釋手的樣子,項靖寧一陣歡喜,沒有如果這石堆之後果然有老虎的話,那兩張虎皮怎麼說也可以給瑤兒弄上一件袍子,禦一下這冬天裡的風寒了。雖然不能給自己心愛的人體麵的聘禮和熱鬨的婚禮,那麼就讓自己從今以後為她遮擋一輩子的風雨吧。項靖寧微微凝了一下神,小心謹慎地繞過老樹的虯枝,順著老虎在雪地上留下的爪痕輕輕走向石堆。到石堆跟前,項靖寧試探性地將頭往裡探了探,卻見一個軀乾龐大的老虎睜圓了眼睛瞪著他。看著咫尺之外的老虎,項靖寧要說一點不緊張那也是假的,他迅速地抽出護身軟劍,還沒有來得做出以靜製動的架勢,那老虎就騰的一下,向他撲了過來。……………………偶知道我說什麼,也是多餘,你們抽吧,我領了,誰叫我斷更兩天了!爬走,乖乖碼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