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日當天,薑老爺子還是沒能從A市趕回來,但是給她打了個長長的電話,薑悠坐在飄窗上,晃**著長腿,和爺爺聊了半個小時的天,掛了電話後,她覺得自己今天在公交上的流的眼淚,簡直是矯情無比。她有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所以什麼都不缺。快深夜十二點的時候,薑司敲她的門,她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還在生氣,任憑他怎麼敲都不開,外邊的人停頓了一分鐘,索性倚著門開口,“提醒你一句,還有十分鐘過零點,如果再不開門就真的沒有機會切生日蛋糕了。”半分鐘,薑悠拉著臉開了房間門。見她開門了,薑司一樂,端著蛋糕進房間,邊走邊說,“我和小舒在遊樂場廣播站待了一下午,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沒電了。”薑司回頭看她,見她低著臉,情緒不太明顯,他又開口,“怎麼也聯係不上你,我們在兩個門各等了一個小時,半個遊樂場的人都快把你的名字記住了,還是沒找見你。”薑悠突然被逗笑,“誰讓你們頂著我名字逛遊樂場的。”“不是逛,是一直在找你。”薑司認真,薑悠嘴角的笑意抿住。“不說這個了。”薑司把精致小巧的蛋糕放桌上,拍了拍手,薑悠湊過去看,“還挺貼心,寫著兩人的名兒。”這個蛋糕不大,但是看起來價值不菲,光是裝飾就差不多能買好幾個普通蛋糕了。“爸媽給的錢,說這是咱倆湊一塊兒過的第一個生日,可不得重視些嘛。”薑司脫口而出。薑悠沒說話,等薑司點好蠟燭,關了房間燈時,她依舊保持那個姿勢不動,臉色有些冷冰冰,“我不吹,你自己吹。”兩個人明明是同天的親兄妹,但是薑悠從小被送走,更嘲諷的是,高中之前她沒怎麼和薑司接觸過,兩個人的關係還是這一年才慢慢建立起來的。薑司知道她是為什麼不高興了,也沒強迫她,自己點了又自己數著蠟燭吹滅,薑悠環抱著臂,“你跟我實話,你去年是為什麼被送回來?”薑司停了幾秒,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為了找你,為了陪爺爺。”兩人都沒切蛋糕,房間內沒有光線,隻有飄窗旁邊投進來的月亮,薑司從睡衣口袋裡摸出個紅包,給她。薑悠沒接。薑司的聲音響起,“拿著,這是哥給你的,生日快樂。”薑司把手裡的紅包給她放桌上,兩人的臉都在黑暗中隱去,看不清彼此臉上的情緒,借著這個黑暗,薑司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討厭他們我也能理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刻意複合你們的關係了,今天又長大了一歲,哥尊重你的想法,也會永遠保護你。”爸媽他們對你做的事情,哥也很愧疚,不知道現在長大了,有能力了,再彌補你,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