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兒困惑地望著蘇父,隨即順著蘇父的視線望去,就瞧見蘇父正在看跟紀大夫說話的那位官差。當看到那個官差臉的時候,蘇酒兒神色一頓,慌忙垂下眼簾。那位官差大人不是旁人,正是京城錦衣衛之首夏銘大人。上一世夏銘深皇上寵愛,而且他跟安澤清的關係非常好,經常跟安澤清兩個人把酒言歡。在安府的時候,蘇酒兒雖然被關在冷院,但是應付外客的時候,安澤清也會將所有的妻妾叫出來。夏銘年紀比安澤清大了二十多歲,兩個人卻是知己,那時的蘇酒兒忍不住地生出好奇之心,便偷偷看了一眼夏銘。可是夏銘為什麼現在來這裡呢?蘇酒兒眉頭緊擰著,她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她並沒有見過夏銘,安澤清也沒有見過他。既然想不明白,那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蘇酒兒扶著蘇父往後退了退,見蘇父神色依舊難看,難不成她爹也認識夏銘?“此次多謝紀大夫出手相助,夏銘銘記在心。”夏銘抱劍雙手握拳,感激地對著紀大夫說道。紀大夫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夏大人客氣了。”“本官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夏銘爽快地說著,笑顏盈盈地看著紀大夫。紀大夫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夏銘請了出去。夏銘跟紀大夫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著外麵走去,當他路過蘇父身邊的時候,目光不著痕跡地在一直低著頭的蘇父臉上掃了一眼,抬腳出去。紀家醫館一下子又安靜下來,紀大夫轉身進屋,見蘇父來了,摸了摸胡子走到蘇父身邊,“這幾日身子可好些?”蘇父聽到紀大夫的問話,忙笑著應了聲,跟著紀大夫朝著一旁地桌邊走去。蘇酒兒站在蘇父身邊,瞧著蘇父臉上的笑容,眉頭不自覺的收緊,想到剛剛蘇父看夏銘的眼神,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紀大夫也說蘇父的身子好得快,不過這藥還是要堅持吃的,給蘇父開了一個月的藥。謝過了紀大夫,眾人才啟程回家。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蘇酒兒見蘇父跟趙氏兩個人安靜不說話,忍不住地開口說道,“爹。”蘇父回給蘇酒兒一個燦爛的微笑,聲音中氣十足,“怎麼了?”“那會在醫館裡麵,有好多官兵......”蘇酒兒目不轉睛地望著蘇父跟趙氏,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心中的不安漸漸的擴大,“我好像見過那個跟紀大夫說話的那位官兵。”蘇酒兒的話音的剛剛落下,就瞧見蘇父跟趙氏兩個人的神色愈發地難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你們見過那位官兵嗎?”“沒、沒見過。”趙氏黑著臉,隨意地揮了一下手,“我們都沒見過,你肯定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