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有些愕然,她想了是不是要把她送去什麼地方宰了活埋了軟禁了,但還真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愣了愣之後,迅速開口,反問道。南屏是腦子被抽了血嗎?送她去大秦,這是不想活了所以花樣自殺嗎?哪知道麵前的男子搖了搖頭,示意道,“你看看那封信。”蘇蘇將信將疑,但是眼見著南屏隻是悠閒地望著她絲毫沒有解答的意思,無奈之下隻得小心地拆開信件。裡頭是一張簡單的黃箋。字體工整,流暢自在。但是蘇蘇看著看著,拿著信的手卻開始有些顫抖。這是她爹爹的字!宰相蘇中正的親筆信件!她這具身體跟著蘇中正磨了十餘年的墨,早已對蘇中正的一筆一畫都爛熟於心,就是現在的蘇蘇也不會認錯一字一句。然而這信上寫的內容卻讓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宰相府裡。蘇蘇麵色發白,神情帶著一點不可置信的,拿起信,質問道:“這是你乾的?”信裡並沒有什麼壞消息,相反還是一封重要的囑托信件。‘囑托蘇蘇秘密前去葉荊棘的軍隊同他商榷大事的信件。可是這麼重要的機密,怎麼會落在南屏的手裡?南屏很坦然的接受著蘇蘇的目光,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很坦然,他甚至很坦然的說了一句話來解答蘇蘇的疑問猜測與不解。“既然可以有一個以假亂真的蘇蘇,那麼也可以有第二個。”話都說成這樣了,蘇蘇心裡一沉,隨即搖頭:“我爹爹是不會信的,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會認不出我來。”心裡還加了一句,何況府裡還有師兄在,易容方麵沒有比師兄更能看出真假的了。南屏不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蘇蘇,眼神有些憐憫,有些抱歉。他的手動了動,抬起來,似乎是想摸摸蘇蘇的頭發,卻終究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抱歉蘇蘇,早在半年前,蕭白卿就為一個我尋到的女子改頭換麵成了你的樣子,我也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教導她模仿你,你記不記得你身邊的那個被打死的丫頭,太後安排她在你身邊,不僅僅是帶歪你的心性,更是要觀察你的一舉一動,好傳達給我,讓我來培養出一個,以假亂真的蘇蘇。”自從認識南屏以來,他似乎是頭一次說這麼長的話來解釋什麼。儘管這解釋讓她整個人如遭電擊。“嬌桃.”她喃喃著這個久違的名字,這是她在寫這本書的時候隨手勾畫的一個丫頭,沒想到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丫頭,居然還是個 伏已久的間諜。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照顧著吃喝拉撒的一切用度。那麼可想而知,有這麼個貼身侍女長期源源不斷的情報,山寨版蘇蘇的行為習慣會相似的有多驚人。 這下完蛋了,蘇蘇一陣一陣的冒著冷汗,有了蕭白卿的臉,加上行為習慣的模仿,最多她爹也就是心痛心痛女兒怎麼變了回去,起疑心的可能幾乎在百分之十以下啊。看信件的意思,高仿貨被派去找葉荊棘來圖謀下私兵的問題,但是鬼知道是不是去一刀捅死他然後順手把兵符帶回去給皇帝啊。葉荊棘那個直男……蘇蘇越想越心驚,既然高仿去找葉荊棘,那麼她也得去,不僅去,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軍營。不然萬一葉荊棘嗝屁了她就真的該欲哭無淚坐地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