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燕麥片裡的秕穀(1 / 1)

某一日,丫頭要好的一位女上司去香港時順回一桶麥片,她又好心地轉送給了丫頭。女上司還語重心長地告訴丫頭,你老公胃不好,多喝點這個,有機燕麥片呀,對身體可好了。於是,丫頭興高采烈地將那桶1.2KG 的燕麥片給我提回來了。當場加了點牛奶給我試泡……我把玩著燕麥片的塑料桶,看著怪怪的:“怎麼從Hongkong 帶回來的東西還是內蒙的?這出口轉內銷也不對,是出了口,再進口了吧?”“你廢話,有本事讓你那些美女給你送一桶呀,有人送還冷嘲熱諷。”丫頭一邊攪拌著牛奶加燕麥片,一邊表達著對我的不屑。等她做得差不多了,我先猛猛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咀嚼。“呀,呸!這是什麼玩意兒……”沒嚼兩口,一粒燕麥裡的秕穀讓我的牙齒大為不爽。這個秕穀,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叫,就是加工時沒長飽滿的燕麥,連同連接著麥芒的那層表皮一起魚目混珠地混到麥片裡去了,按我的推斷,那個生產過程剛好對秕穀沒有辦法。丫頭說我矯情,當然,我的表現否定了她女上司的好意,她有點拗不過麵子了。那一碗,喝得真叫一個難受,估計我胃裡裝了不少草。對這草,我有陰影—某一年,我們家一頭豬暴病而死,在“解剖”時就發現有根很堅硬的草讓那頭豬得上了“胃穿孔”,真是可憐啊。想到那頭豬,我就開始悲天憫人,我這破胃,哪還容得下一些不良秕穀的折磨。思來想去,就把那一桶秕穀給冷落了。若乾天以後我熬夜寫點東西,丫頭早晨起來後想給我弄點吃的,翻遍冰箱也沒找到什麼吃的,於是,她試探性地問我:“要不,我給你弄點牛奶麥片,保證沒有秕穀,成不?”“你怎麼弄?”我問。“這個,老娘自有主張。”她神秘一答。咳,我要是拒絕,顯然不夠仗義,於是,一邊敲字一邊看著她的動靜。她將麥片倒進一個大碗裡,然後衝上牛奶,再用勺子攪啊攪的,口中還念念有詞:“這個白癡,秕穀是輕的,肯定要漂上來,牛奶是白的,而它們是黃的,一下就分清楚了……”但看她怎麼操作—用勺子舀起那一小不點兒秕穀,然後輕輕用嘴將秕穀舔下來,吐到桌上。她估計不喜歡麥片的味道,從來不吃,所以,做這個動作時生怕有麥片不小心溜進她的嘴裡……滾燙的水,她玩著玩著忘了時間,等到想起自己還要上班時,已經過了20 多分鐘。“吃吧,沒你說的‘草’了,老娘去上班了!”說完話,匆匆忙忙換衣服,風風火火走人了。臨出門,給我憤憤不平地丟下一句話:“你就是個難伺候的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