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不要以為 跌倒很多次 就不會再受傷2007 年的一篇日記—(1 / 1)

不要以為,被人包圍著,就不需要安慰。不要以為,受過很多傷,就不知道痛苦。不要以為,跌倒很多次,就不會再受傷。不要以為,芳草萋萋,花香滿徑時,一定會有人在叢中笑。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論風霜雨雪,不論春夏秋冬!這一段文字,是2006 年一篇心情牢騷裡的片段。某個午夜,當我第三次打開電腦時,突然想到了這些支離破碎的東西。我並沒有瘋,我知道對於一個夜晚來說,4 點意味著什麼。低燒,可怕的低燒來了。記憶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訴丫頭。她在選擇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情形—這種低燒可能把我送進無底洞一樣的醫院。四五年了,我幾乎沒吃過藥。四五年了,我幾乎不怕高燒或低燒了,吃點藥就能應付過去。可是,這個可怕的夜晚……半夜的時候,丫頭要睡了,她摸著我的額頭說,明天去個診所吧,咱彆去醫院,那個廣東大夫開的點滴便宜,他的醫術也不錯。我很固執地拒絕了丫頭,先等等吧。過了幾分鐘後,我莫名其妙地問丫頭:老婆。她回答地很響亮:怎麼了?我咬字很清楚地問:有時候,我怎麼覺得你腦子有病呢?她慌亂了,我很少這樣問的,她以為她做錯了什麼事情,趕忙問我:怎麼了呀?我說:其實,你可以不選擇我的,我一個人的話,就不用連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麼多,隨便一個都比我強百倍,而你卻揀這份罪受……這時候,她已經給我衝好了感冒衝劑,丫頭在叫我起來喝藥。我遲遲不想起來。後來,她乾脆衝過來拉我起來。當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時,才發現我的胳膊已經濕了一大片,是淚水。丫頭一邊擦拭我的淚水,一邊說,羞啊羞,還哭呢。我說,讓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可是,我起身的時候,發現丫頭的眼睛也是濕潤的。那幾天,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老婆真好!是啊,這個老婆真的千金難求。我是什麼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個編輯的電話(已經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計是修改或者談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編輯也找我,依舊沒接電話。接了,就意味著又得開始沒日沒夜的那種日子。可是我的身體……那幾天,丫頭非要我稱一下體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隻是那雙大頭皮鞋有點重,96 斤的樣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頭一個勁地喊我瘦了許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裡的男一號吳慧祥(李宗翰飾),那種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種小心翼翼的語氣。而丫頭就像大包大攬的宛心(李冰冰飾)。感覺自己是在廢寢忘食地發泄著自己的不滿,痛苦與悲傷,呐喊和絕望……我的朋友,我的丫頭,我為什麼要折磨你呢? 隻要我在,丫頭肯定不怎麼上網了,她對網絡失去興趣了,隻要看著我,她似乎滿足了。也許,這是南方女人賢惠的地方吧,她才不關心我寫了什麼。有那麼一段時間,會想到很多很多。如果我再出什麼問題,丫頭怎麼辦?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謝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頭的時候,將天使般的丫頭交到我手上,曾經在夢裡,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這樣的,我很幸福了。可人的丫頭!我可不想失去你。我得承認,在我身上發生了太多的奇跡了,是的,是奇跡。在春節回家的時候,妹妹嬉皮笑臉地說:“哥哥啊,你怎麼就能找到這麼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連小眼睛都像,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我其實是比較不好看的一個人,但妹妹那麼一說,這丫頭的確還有點像我了。幸福。席卷全身的幸福。可是,我怎麼舍得發生侵犯這種幸福的事情呢?那時候,我也用丫頭的QQ,偶爾會有幾個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頭也會給我講起他們追她的事情。他們都很優秀。他們甚至在我不在的時候還想找丫頭一續前緣呢。我用我愚笨的個性固守著丫頭的信念,也固守著自己的自信。丫頭如花的人生剛剛開始,而我呢,大她六歲!深夜了,我的後麵是丫頭的手,她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要感覺到我的存在,所以,儘可能地將手伸到我這邊,我看新聞也好,寫東西也罷,隻要她感覺到我存在,就睡得很踏實。可是我怕啊!寫了這麼多,我怕發出去,但很真實,有什麼隱藏的呢?明天早晨,後天早晨……我一直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