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1 / 1)

長安令 查酉此人 1508 字 16天前

“按照家妹說的辦,多少錢你去賬房支。”吃好飯回去的路上武堯安就在想著,西域本來就亂,也不單單是土匪橫行,個小藩國每天搶地盤衝突不斷,若是能歸屬大唐,那才是正事。想到這裡武堯安搖搖頭,她想這個事情做什麼,武邕陽那孩子,希望能平平安安。“鄂國公府最近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武堯安坐在馬車中,看著身旁的晴雪問道。“還是那樣子,寺正還沒回。”“你說我是不是該去廟裡拜拜?”武堯安心中多有不安,伸手搭在晴雪手上握著。打開?不打開?給循融的我打開乾什麼?可是杜鵬舉府上的來信,多半是循月寫的。循儼看著那封躺在桌子上的信,三天了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最後循儼還是按耐不住,拿著信去了煉丹室。“你給我做什麼?沒看到我正在煉丹。”老國公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並沒打算伸手去接那封信,而是放了一些不知名的閃閃的東西到那爐子中。“您最喜歡循融,循月也最聽你的。你開這個信我才能知道裡麵寫的什麼。”循儼正色道,大有一副你不開信我就不走了的架勢。“你個小猢猻,起開起開。她們兩姐妹的事情與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關係。”“你就不好奇嗎?”“你那個妹妹比你聰明多了,我不好奇,你既然已經還俗,還在乎那些虛禮做什麼。”老國公喝了一口水,拽了拽自己的衣領,繼續在一堆東西中抓來抓去扔進爐子裡。循儼見求助無望,靜悄悄地走了出去,出去後立刻將那封信拆開,還未走遠便折了回來。“循月有喜了!怪不得拿了些東西回來。我要當舅舅了,我有侄兒了!”循儼興奮的拿著信在老國公麵前揮舞著,卻被老國公擋了回去。“去去去,你不要在這裡礙事,你看看,你看看。我這鍋藥又廢了!”藥廢了老國公也沒了心情,起身將循儼推了出去。回到屋內老國公看著一屋子繚繞的煙霧,看著亮著火光的丹爐,看著堆在一起的書籍,還有那些瓶瓶罐罐。老國公突然有些恍然,他被關在這裡多久了?這麼久也沒練出來一顆有用的丹藥。“欸、”老國公談了一口氣,坐在了火爐旁。翻過不知道第幾座山之後,尉遲看到一條還算比較清澈的小溪,勒住馬後尉遲跳下,將馬栓到了樹上。“下來吧。”尉遲說著伸手抱住武邕陽,將迷迷糊糊的武邕陽拎到了河邊。“我們不休息一下嗎?你不累嗎?”武邕陽碰了些湖中的水撲在了臉上。“不休息,日久生變。以現在的速度我們能比原計劃提前到長安。”尉遲半蹲著撿了一些石頭,一邊防備的看著周圍是否有野獸出沒,見武邕陽洗好了臉,尉遲開口道: “你要是清醒了就去撿一些乾柴,然後不要亂跑,將馬背上的乾糧拿過來一些。”尉遲說完便看了個長樹枝,削尖了站在河邊準備插魚。許是這條河好,尉遲連插了兩條便回到了剛剛的石堆旁。見武邕陽乖巧的坐在那邊,尉遲再次開口道:“你自己換藥,我準備烤魚,等我們吃好就可以再出發。”尉遲將魚肚刨好後,又抬頭看向武邕陽,見那人還是那個姿勢,關心的問道:“換藥會嗎?藥在馬背上。”武邕陽抬頭看向尉遲,點點頭。“我會,就是到現在還感覺像是在夢裡。”武邕陽說著伸手拿起藥粉自顧自的包紮起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獨自跑出來過。”尉遲說著將石堆堆砌起來,樹枝放在了最下麵,下麵又墊了一些枯草。“然後呢”武邕陽將布帶拆下,,連著傷口的地方又滲出一點血色。“然後也是你這個樣子,甚至燒了很久才好。”尉遲說著拿出火折子,將枯草點燃,隨後將串好的魚放在火上架烤。“那你也見過死人嗎?”武邕陽話說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人都會殺人,死人怎麼會沒見過。“見過...”尉遲說著轉動了下穿著魚的樹枝。“那些為了保護我的人一個個都死在了我麵前,他們臨死前有讓我救救他們的,有的讓我快跑,有的甚至連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口。”武邕陽抬頭看向尉遲,那人麵色沒有什麼變化,好像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一般。“你不傷心嗎?”武邕陽低頭繼續包紮著。“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可以傷心的。”沒什麼可以傷心的...武邕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些可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任命,曾經他們在院子裡玩耍,這些都可以忘掉嗎?“快些吃,我去喂馬。”尉遲說著將烤好的魚放在了武邕陽麵前。“大人呢?”大力一進來便看到收拾餐盒的晴雪,並沒有看到武堯安的身影。“大人帶著大吳去了刑部,說是一會回來,有個案子要跟刑部的大人商議。”“那你一會將這個送去武員外的府上,武邕陽有消息了。”聽到這話晴雪眼神一亮,這可是解了他們幾人的燃眉之急。這幾日他們找了各路人馬都沒有消息,還是眼前這人的人脈廣。“奴婢待家主先謝過大人了。”晴雪說著便拿著信件直接去了武員外的府上。“老爺,信上可有說小少爺的下落?”那老管家見自家老爺麵色緩和,便開口問道。“說了,不過隻是知道下落,並未見著陽兒。”不過但是這樣也足以讓他安心一些。那管家接過信看了一眼,隨後問道:“在樓蘭見到多跟小少爺很像的人,還有人照顧?這會是什麼人?要不我們派人沿著回長安的路去找找?”“先這麼辦,不要打草驚蛇,我怕帶著陽兒走的人不是好人。”是不是好人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在乎,無非就是圖財圖命,既然留著命,那他可能就是要財。要錢就好辦,家裡有的是錢,就怕他們找到的這個人不是武邕陽,男人這般想著便伸手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去辦吧。”“最新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嗎?”長孫無忌看著跪在麵前的人有些不悅的開口問著。“回大人,並未尋得尉遲的蹤跡。不如我們加派一些人手在皇城旁伏擊?”“你蠢還是我蠢?”長孫無忌說著一腳將對方踹翻。現在長安城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一個人,護城衛若是手裡在沾上人命官司他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可是樓蘭周圍的個州郡都沒有收到尉遲的通關文貼。”長孫無忌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你是誰找來為我做事的?”那探子摸不到頭腦,低著頭弱弱的說道:“回...回大人,小的之前在明州府做事。”“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明州府的那個蠢貨送來的,怪不得這般蠢。長孫無忌氣的轉了一圈,隨後拿了個玉石砸了過去。“滾!滾!”那探子伸手攔住玉石,並將玉石放在了一旁,起身要離開前還不忘問道:“那我們還在長安城外伏擊嗎?”“滾!”循毓拿著密信站在殿外大聲道:“陛下~西北密信。”“有結果了?”聖人說著招招手,示意循毓進到殿內回話。循毓手持密信走進殿內伸手奉了上去,聖人打開這份謄抄的密信看向循毓:“你這個妹妹倒是有些意思,怪不得深得老國公喜愛,確實比他都更出色一些。”循毓不知道是何意,隻得將腰身彎的更低一些。“你派一小隊人,在城外秘密迎接,她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循毓並不覺得尉遲那人需要人去接,便開口試探的說道:“家妹武藝超群,如果派人在城外相迎,會不會...”“她身上不僅有原版密信,還有鹹海的駐軍圖。”聽到這裡循毓微微皺眉,駐軍圖那麼重要的東西她竟然自己背著?連長安城的情報網都已經不相信了?還是說...難道她像用這手段保命?循毓這般想著看向聖人手中的那封信。可剛一抬頭,聖人便將信放到了一邊。“讓你去你就去,還是你妹妹,怎麼一點都不上心?”聖人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伸手將這份謄抄的密信還了回去:“你去趟大理寺,把這個交給大理寺卿,等循融回來的時候將密信的原版給我。”“聖人,這等機密的東西交給大理寺怕是不好吧?”循毓有些為難,一方麵他並不想跟武堯安有過多的接觸,另一方麵如果交給武堯安消息泄露,鹹海恐生變故。“去吧,去吧。你交給她,她自然知道是何意。”聖人喝了一口茶,看向畢恭畢敬循毓,這人也是榆木腦袋,倒是也有一些老國公當年的樣子。大理寺這幾日抓的抓,放的放,想必也沒有什麼由頭來肅清。那自己何不添柴加火,這麼好的機會給到武堯安,他倒要看看那小個子會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