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吻我一次。這個要求來得唐突又荒謬。我完全呆滯的表情好像讓李懟懟等得不耐煩了,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吻我。”“轟”,仿佛一顆原子彈在我胸膛爆炸,我的臉瞬間炸紅,心裡的小鹿像要頂死我一樣亂撞。“李懟懟……”我撐在他胸前的手仿似螳臂當車,我的整個手臂到指尖,都在顫抖,“你吃點醒酒藥……”“為什麼?”在慵懶掛在臉上的眼鏡背後,他眯起了眼睛,眼神帶著醉酒的霧氣與迷離。“因為你醉了!”“為什麼?”他還在問我,顯然我剛才回答的並不是他想問的問題。我蒙圈地看著他:“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吻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問這話能問得這麼委屈?從未聽過李懟懟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有點慌張,想要轉頭看彆的地方,下巴又被他捏住了,所以我隻有左右轉動眼珠子:“呃……唔……呃,我……”我開口時,忽然嗅到了一絲身上殘存的牛油火鍋的味道,我腦中靈光一閃,眼珠子這才敢直視李懟懟,“我吃了蒜!”他冷笑一聲,即便是在眼神這麼迷離的情況下,他的冷笑也還是具有十分的嘲諷力:“蒜?算什麼?”他湊近我,雙唇與我近在咫尺。我後背挺直,緊緊地貼門站著,心臟劇烈的跳動似乎能撞響背後的門。“等等,等等……”我做著最後的掙紮,“為、為、為……為什,為什麼非要我吻你……”李懟懟看了我很久:“蘇小信,我要你把我變回去。”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幾千裡。“可、可你……已經不是豬了啊。”我小心翼翼地點破這個事實,“你已經變回來了啊,在黑狗舔了你之後。”“黑狗?”“對啊,黑狗。”我心裡暗恨,平時那麼喜歡礙事的東西,今天怎麼死活不見貓影,在這種情況下,黑狗隨便來一句重慶方言都可以乾脆利落地打斷曖昧和旖旎。畢竟重慶方言,實在耿直得不適合談戀愛。“嗬,黑狗……”李懟懟暗暗呢喃了一句,“你怎麼就是不明白?”隨即,像酒勁兒突然上來了一樣,他捏住我下巴的手一鬆,整個身影瞬間往我身上倒來,幸虧我背後靠著大門,我雙手抄過他的雙臂,勉強吃力地將他架住。但這個時候,受過傷的身體弊端就凸顯出來了,即便多數功能已經康複。但在突然承受重力的時候,我受過傷的關節還是隱隱作痛。我沒有站穩,貼著門滑了下去,李懟懟也跟著滑了下去,我摔坐在地,而李懟懟摔在我的懷裡,腦袋枕著我的腿,頭頂頂著我的肚子。他轉了轉頭,在我身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