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妹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大毛還是拘謹的坐了半邊椅子。大毛是真沒想到,原來大伯家不起眼的一個妹妹,竟然成了堂堂襄陽侯府的世子夫人,而且這會兒瞧瞧這丫頭的穿著,氣度,哪裡還有一個鄉下的丫頭樣子,分明就像是這一切原本就該出現在她身上一樣。桅子知道大毛一時半會兒隻怕也不適應,到也不強求,笑道:“大毛哥,自打你來了朔州,妹妹還沒請你過府說過話呢。”大毛在外邊混久了,大戶人家的規矩不懂,也聽說一些,尤其是這樣的府邸,連忙擺手道:“妹妹不必掛心,我在這一切都好,妹妹若是有事,隻管說一聲,隻要大毛哥能辦到的,絕不含糊。”這句話說起來到是有些江湖意氣的味道了。桅子笑了,道:“大毛哥,還真有個事。”微頓了一下,才道:“這幾日下雨,我也不知道鳳凰村那邊的稻田怎麼樣了,咱們辛辛苦苦養的那些魚若是被衝走了,也有不少的損失呢,再有我們府裡要用些羽絨衣,母親說讓我二姐來做,料子都是現成的,我想托個可靠的人送回去,回頭,再把尺寸都拿好了,另外我又親書了一封信,回去的時候交給我二姐,要是我二姐看不明白上麵的字,隻管讓我弟弟幫著念就是。”這都是在大毛來之前,桅子準備好的,這會兒落花就端個著托盤到了近前上麵除了一封信,還有十兩銀子,想來是路上打尖的。大毛隻接過了信,銀子沒動,笑道:“還是我給妹妹跑一趟吧,鋪子裡我交代一聲,若是妹妹不急,明兒一早我就起程,趕著天黑就差不多能到家了,把這事交代好了,後一早我再往回返,鋪子裡的事也耽誤不上什麼。”雖然時間趕了些,大毛想著早上天不亮就走,晚上趕點夜路,應該是沒問題的。桅子點了點頭,道:“馬車是現成的,回頭讓落花帶了你去,東西都在馬車上,車夫也是現成的,大毛哥隻管把消息帶到就好。”大毛點頭,見沒事了,便起身道:“妹妹要是沒事,哥哥就先回去了,鋪子裡這兩天的事我還得看著交代下去。”桅子瞧了一眼流水,見流水搖了搖頭,想來是侯夫人那邊的客人還沒走,桅子也不多留,隻笑道:“銀子大毛哥也一並拿著,路上趕路辛苦,大毛哥與車夫總還有花銷的。”說到這,微眨了下眼睛,道:“大毛哥不必為我省銀子,我聽說大毛哥家的小子長的可有趣了,若是有機會就抱進來給我看看唄。”大毛一聽,眼圈有些微紅,明白這是妹妹在貼補自己,大毛如今不會想著天上掉餡餅,平白無幫就能得一大筆銀子的事了,自己的弟弟二毛這幾年在蘇家被養了一副好吃懶做,奸懶饞滑的壞毛病,暫時瞧著不愁銀子花,可是那蘇老爺,大毛品著,隻怕還是有著彆的心思的,再說那個正牌的夫人隻怕也不是好相與的,大毛有的時候都害怕自己的親娘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弟弟養廢了,娘倆再沒個依靠,指不定還要鬨出多少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