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笑道:“你就不怕大姐把家裡吃黃了。”桅子揚著脖子得意道:“沒見誰家的日子是吃黃的,再說咱們姐妹都能掙,還怕吃不成,等來年大姐家的豬長大一些,過年咱們就自己殺上一頭,誰家也不送就自己吃,讓他們彆人羨慕去吧。”鳳兒笑點著桅子的腦袋道:“好你個小丫頭,怪道惦記著讓我過年來吃飯呢,原來是惦記上了明年我養的豬啊。”姐妹兩個說笑的進了屋,羅老頭也正跟吳氏和羅天翔一樣樣的翻看著這些年禮,可以說安墨染送的東西既實用,又不容推卻,要說值錢,除了那兩幅字畫,還有那兩匹杭綢以外,彆的東西到是比鎮裡的東西好,可也不是他們穿不上,或是用不著的,可見安墨染的細心,而那兩幅字畫,還有杭綢,安墨染都有指定的人了,正好羅天翔和吳氏也不知道送什麼好,還真是解了燃眉之急。鳳兒瞧著那兩匹杭綢笑道:“咱們家的人哪能穿這麼好的布料,回頭下地還不得弄臟了。”吳氏拍著鳳兒的胳膊笑道:“那哪裡是咱們家人穿的,是給你弟弟學院裡的先生的,虧得墨染這孩子連先生的喜好都打聽出來了。”羅天翔也笑道:“原本咱們還商量著給書院那邊送什麼年禮合適呢,你妹妹又說怕黃白之物汙了先生的清譽,這下好了,有了這東西,再配上點禮金,也就全了。”桅子笑道:“這下咱們的銀子也能省省了。”羅老頭卻是搖頭道:“一人十兩銀子可不多了,人家那先生肯好好教咱們孩子,以後蟈蟈要是真有了出息,這些銀子可是花的值的。”鳳兒一聽也讚同道:“爺爺這話說的對,我以前在鎮裡做工的時候,那些大戶人家給先生送的年禮可是用大車裝的,咱們這才有多少。”撲哧。桅子樂了,道:“大姐,人家那一大車也未必有這兩幅字畫還有那兩匹杭綢招人眼,正所謂投其所好,即便是金山銀山,若不是投其所好,隻怕也就是一時新鮮,過後也就沒什麼看頭了,而這些仙生自許文人,書上不是說了嗎,文人雅客最是風雅,唯有書畫一途方能長遠,而這男子娶妻,又一般常受枕邊風,可見這杭綢也是作用持久呢。”“你這孩子,怎麼連枕邊風也學會了,也不知道是打哪個耳朵聽來了。”平時桅子說話要是出格些,吳氏和羅天翔到也不大會管她,知道這孩子行事是有分寸的,隻是現在羅老頭與他們住在一塊,吳氏也怕羅老頭對孩子有想法。桅子吐了吐舌頭,扯著羅老頭的袖子撒嬌道:“爺爺,爺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羅老頭笑嗬嗬的看著桅子與他親近,早就不在意桅子說的是什麼話了,連忙點頭道:“對,對,咱們桅子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