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盛宴之後的落幕(1 / 1)

一雙皮鞋停留在季嘯風麵前。季嘯風失魂落魄地抬頭,看見是餘墨年。“季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餘墨年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笑容依舊是溫和的。他們的賬?季嘯風渾身發麻。是說那些通稿嗎?“什麼賬?我不清楚,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季嘯風搖著頭。他不能承認這個事情。“好啊,反正也不重要,你看那邊的人,你認識嗎?”季嘯風順著餘墨年的視線看過去。竟然是王宇父子倆。王宇滿臉陰沉,杵著拐杖。許是人殘疾了,影響了心理的緣故,王宇如今陰鷙無比,變得十分殘暴血腥。家中時常有被他虐死的流浪貓狗,或者飛鳥之類的動物。死狀都極其淒慘,剝皮拆骨,或是用開水生生燙死。“他們怎麼來了?”季嘯風意識到不妙。“不是季家的親家嗎?請來讓你們碰碰麵。”餘墨年笑道。果不其然,王山直接衝了過來:“季嘯風,網上的通稿什麼意思?你們季家有沒有把王家,我兒子放在眼裡?”“季容容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你發那些通稿什麼意思?給我兒子戴綠帽嗎?”王山怒不可遏。“我不知道那些通稿是怎麼回事。”季嘯風有些心虛道。眼下他就是落水狗,不敢和王山剛。“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營銷公司老板,人家告訴我,就是你老婆發過去的照片!全網關於季容容與小餘總的通稿,都是你自導自演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小餘總會看上你女兒?”王山冷笑著。“原來真是季家搞的。”餘墨年若有所思。“不......不,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季嘯風快要哭出來了:“容容已經訂婚,我怎麼會做那些事?”“誤會,解開就好了。我在這裡祝季容容小姐與王宇先生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婚禮一定要如實舉行哈。”餘墨年笑著說道:“大家一起舉杯,希望他們早日成婚。”人們馬上附和了起來。隻有季嘯風渾身冰涼。餘墨年哪裡是在祝福。這是在逼婚。逼著季容容與王宇結婚。如今鬨了這麼大陣仗,整個華夏很多頗有分量的人都在這裡,齊齊祝福季容容和王宇。這婚,不結也得結。季容容與王宇,徹底綁定在了一起。王婉癱倒在地上。從前還能想辦法退婚,如今,再也不可能了。容容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餘墨年抿了一口酒,再次說道:“對了,請問在場有哪些人與季家有合作?我好讓下麵的人避避雷。”“你,你這是不給季家留活路啊。” 季嘯風快瘋了。餘墨年臉龐肌肉微微一抖,沒有回應。敢算計餘家,自然要做好承擔風險的準備。季嘯風隻覺得心絞痛,差點摔在地上。“救救季家,桑寧,你高抬貴手,救救季家,我錯了,阿姨給你磕頭,給你道歉,你幫幫忙好不好?”王婉哭著跪下,朝著人群中季桑寧磕頭。“你和容容畢竟是姐妹,你幫幫她好不好?阿姨給你磕頭了。”“桑寧,如果你覺得不好,我收回先前的話。”餘墨年挑了挑眉,將選擇權遞給了季桑寧。季嘯風回過神來。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咬了咬牙。拉著季暮秋與季初夏齊齊給季桑寧跪下!季桑寧眼皮一跳。“桑寧,原諒爸爸,原諒你哥哥們,這次,隻有你能幫季家了。”“爸爸從前錯了。爸爸給你道歉,以後一輩子都對你好,你就幫幫忙好不好?”“原諒我們吧。”痛苦和悔恨蔓延周身,季家人都麵色慘白。乞求著,曾經他們厭惡的,看不上的少女原諒他們。季家的生死,都在那少女的一念之間。悔恨的淚水布滿了全臉。“小寧兒......”秦昊心中一緊,害怕季桑寧心軟。季嘯風等人,此刻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絕不是真的悔恨。風頭一過,必然就原形畢露。季嘯風,本就是個很會裝的人。再說了,季家如今的結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沒有任何人故意陷害過他們。要是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季桑寧抬頭看了秦昊一眼。再次看向痛哭流涕的父親,哥哥。原諒......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就能抹去那些帶來的傷害嗎?哪有那麼輕鬆的事情?“你們該乞求的,是我媽媽的原諒,我沒有資格代替我媽媽原諒你們。”“當然,我也不會原諒你們。”季桑寧說完,壓根不再看他們了。她是真的累了。此時又一直想著晏玄。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喧鬨的場景中,她總想起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晏玄。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她想去找他。一場宴會,在喧鬨中開場,在沉默中結束。也讓眾人徹底認識了季桑寧。被衛嚴飛請去當飛馬學院的榮譽院長,被林老讚譽的鬼才寧裳,還是餘山海都讚不絕口的玄學大佬,同時,自己也是京圈秦遠蒼的外孫女。這些身份,不管哪一個拿出去都能震驚一方。偏偏全部加諸在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身上。可以說buff直接疊滿了。至於季家,無人在意。盛宴之後的落幕罷了。他們永遠隻能在最陰暗的角落,注視著曾經被他們拋棄的少女,熠熠生輝。而他們連靠近,都不再有機會。醫院裡。緊盯著萌萌直播間的季容容,此時雙眼空洞,仿佛失去了生機。為什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啊?”季容容慘白著臉,對著護工怒吼。所有她想要的,都一股腦湧向了季桑寧。她夢寐以求的東西,季桑寧棄如敝履。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在季桑寧麵前不值一提。她拚命想得到餘墨年等人的認可,可他們眼中,隻看得到季桑寧。家室,容顏,成就。她再沒有一樣比得上。她隻是個受人唾棄的私生女。她的母親是個小三。而季桑寧,秦若雲的女兒。曾經,秦若雲有個外號,京圈公主。不然秦家也不會住著四合院了。她和季桑寧,已然是雲泥之彆。季桑寧就像一朵遮天蔽日的陰雲,讓她的世界隻有陰影。護工癟癟嘴。問她乾啥?還以為是個千金小姐。原來是小三的私生女啊。“我哪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吧。”護工不耐煩地收起手機。這錢不想掙了。“你什麼意思?”季容容問道。“沒什麼意思。人呐,要有自知之明。”說完,護工走了。臨走時,目光不屑。有人總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殊不知命運安排的東西都明碼標價。拿了彆人的,總要付出代價。哪怕你,歇斯底裡。可上天不允許你討價還價。“你回來,你回來,你說清楚!”季容容衝著護工的背影喊。可無人理睬她。身下傳來黏膩的惡臭的味道。憤怒絕望之下。她失禁了。季容容身體抽搐起來。她,完了。季家,也完了。他們都將,再無翻身機會。“林老師,你要我去九龍做什麼?”季桑寧將小七放出去,和程程一塊玩去了。兄妹倆很長時間沒見,一見麵就親熱得很。這一幕,讓眾老頭兒驚異極了。林老回過神來。“是這樣的,幾千年前,扶桑國使團朝拜我國,其中有一僧人,以妖術贏了我國玄術師,帶走了乾坤星移青花碗。”“扶桑國,就是如今的島國。”“而今,他們在九龍,帶來了乾坤星移青花碗,要我們的國畫大師贏了他們,才歸還我們青花碗。”“他們出戰之人,是一名混血,名叫藤原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