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幫黎漾找了一晚上奶奶。能不累嗎?聞煙悶悶地躺在**,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聞煙問道:“你睡著了嗎?”“你不說話我就睡著了。”“所以,你十二歲之前,為什麼是被黎漾奶奶照顧的?”聞煙還是很好奇。雖然知道問了,也未必會得到答案。果不其然,身後的人沒出一點聲音。聞煙思索了一下,她隻知道沈確跟聞煙的姑父沈哲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沈家老夫人也就是沈哲的生母常年居住在普陀山禮佛,這些年幾乎沒回過沈家。至於沈確的生母,聞煙不清楚,沈家上下沒人提過。聞煙見身後的人沒有動靜,就小幅度地翻了個身。結果聽到他很輕地嘖了一聲,“你是蚯蚓嗎,扭來扭去的。”“你醒著啊。”麵對麵了,聞煙在夜色中看著沈確的麵容。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但能感覺到他不那麼愉快的情緒。沈確沒好氣地說:“你再不安分,天都要亮了。”“你從來不跟我說你的事情。”聞煙小聲抱怨。沈確停頓片刻,回她:“沒什麼好說的。”聞煙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沒什麼好跟她說的,還是過去沒什麼值得說的。聞煙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我想聽。”“我現在想睡覺。”他大抵是耐心全無,把手伸進了聞煙的衣服裡,“你要不想睡,我們奮戰到天明也可以。”這招很管用。聞煙老實了,鑽進了沈確的懷中。她想,這樣溫暖的懷抱很快就不屬於自己了,那就多抱一會兒吧。……聞煙白天醒來的時候,床的另一側已經冰涼涼的了。沈確大概很早就走了。他一直是這樣,就算晚上在她這邊過夜,早上也會很早起床離開。彆人住酒店還至少吃個早飯才走,他倒好,感情這就是他睡覺的一個地兒。聞煙以前看著隻有她一個人的床鋪時會很難受,好似昨晚的恩愛是一場夢。但現在,隻剩下一些淡淡的惆悵。可能再來那麼一兩次,她就徹底不會有感覺了。學校放寒假,公司在年會之後也正式放假,聞煙既不用去學校也不用去公司。她找人問了一下沈思明那個事兒,說是他已經轉刑拘,年後這個案子就得開庭。沈家一開始還在為沈思明的事情忙前忙後,疏通關係。但是後來輿論發酵,將沈家沈氏牽扯進來,股價動**惹讓董事會很不滿。所以老爺子下令讓沈家的人不準再插手這個事,還發出聲明表示會警方配合調查,絕不會包庇任何一個有罪之人。沈家放棄沈思明了。所以姑姑也再沒有來找她要過諒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