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嘉嘉的消失,我有些悵然。當初那個小護士存有一絲善意,結果卻間接導致了自己的魂魄被困在一個小小的乒乓球裡那麼多年,不知道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她可曾後悔過。當時寧嘉嘉的哥哥又跟她說了什麼,她才會將那把尖刀刺向相依為命的哥哥心臟,這也許隻有她知道了。或許,是那個乒乓球約定吧。“小宋棲,你體內的蠱蟲確實沒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方懷遠戳了一下正在神遊的我,奇怪道:“明明就在你打開命書之前,那蠱蟲還在。”想到我剛剛看到的東西,我斟酌了一下還是如實給他們都說了。方懷遠擰眉,深邃的眼神奇怪地看著我,嘴裡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師傅,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不可能啊。”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祁鈺也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陸隊長也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老方,看來傳說是真的啊,也對,命書都是真實存在的,那個人也可能不隻存在於傳說。”“罷了,這事兒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先走了。”陸隊長起身出門,我看著手裡的書立馬追了上去:“陸隊長,這個你忘……”“小宋啊,這東西被塵封得太久了,現在我已不是玄門中人,所以這個東西我也無法再保管了,以後就由你來保管吧。”他笑得勉強,臉上是我看不懂的滄桑。他說完就走了,背影顯得尤其落寞。“師傅,陸隊長這是怎麼了?我感覺他好像很難過。”我求助地看向方懷遠,我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麼。結果他隻是歎氣,什麼也不說。我和祁鈺無奈地對視一眼,這兩小老頭一個比一個會打啞謎,他們不想說,那這事兒我們就隻能從彆的渠道去了解。“既然這件事你不想說,那告訴我你們嘴裡的傳說是什麼總可以吧,和我身上的蠱蟲又有什麼關係?”我搬個小板凳坐到他床頭,“還有薑嵐身上的傀儡符又怎麼一回事?”“傳說啊……”他眼神飄向遠方,好像陷入了深遠的回憶中。“相傳,天地初開時,人間混沌,天災人禍數不勝數,人類在這樣的場景下,是多麼渺小啊……”他說著說著,忽然感慨道。等等,我怎麼感覺這個故事版本好像在哪兒聽過?為什麼這個開頭聽起來這麼耳熟?“師傅,你後麵該不會要給我講一個神女,神女名叫羲和的故事吧?”我猛然想起,當時寧嘉嘉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開頭和方懷遠嘴裡這個版本不能說毫不相乾,隻能說一模一樣。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我嘴角**,總不能跟你說有人借寧嘉嘉的嘴給我講過這個故事吧?還說什麼秦玨是石頭變的,一聽就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