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當年的人是他\\她(1 / 1)

雅間裡,南梔讓酒樓的小二打了熱水來。她洗了臉卻忽然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她身形搖晃著,撐著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身形。這時她聽見外麵漸進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聽著像是一男一女的。那兩人推門而入,竟然是張夫人和李節!“瞧瞧,便是貞潔烈婦也擋不住迎春樓的**。”張夫人看著搖搖晃晃、神誌不清的南梔,臉上勾起得意的笑聲。她將李節推向南梔,鼓勵他快去“收服”南梔。“姑母給你守門,等時候差不多了我就把樓下的人都喊上來。”到時候那麼多人看見南梔和李節睡在一起,她除了嫁給李節彆無選擇。張夫人走出去將門關上,尖嘴猴腮的李節看著貌美的南梔,臉上眼底滿是猥瑣。“雖然你是彆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破鞋,但看在你有錢有權勢的份上,我就委屈委屈自己。小娘子,我來了……”可當李節才走過去,南梔竟然從背後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楞楞地捅進李節的胸口。李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南梔,隨即神色呆滯地倒在地上。守在外頭的張夫人怕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人,甚至敲著門低聲囑咐李節動靜小些。門吱呀開了條小縫,張夫人嘴裡嘀咕著這麼快,才回身又被南梔一刀捅進了胸口。她低著腦袋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呆愣地抬頭望向南梔,也一並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李節,“你…你竟然……”張夫人話還沒說話便摔在地上。南梔強忍著身體內的燥熱,遠離樓下的喧鬨聲朝著二樓走廊的儘頭走去。她要把自己藏起來。走到一半,南梔便難受地倒在了地上,可她爬也要爬過去。恍惚間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似乎有人上樓了。南梔心頭一驚,咬破舌尖的同時趕緊躲進了最近的雅間。雅間朝北,屋子裡黑漆漆的,南梔隻能勉強看清楚桌椅。她費力地爬過去然後躲在了桌子後麵。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強迫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安靜下來。忽然砰的一聲,竟然有人打開門走進來了。南梔的後背幾乎瞬間被冷汗打濕,她死死咬著嘴唇,緊張得簡直度秒如年。黑影越過桌子卻被南梔的腳絆倒最後摔落到她身邊。寬厚的手掌恰好覆蓋在南梔的手上,那一刻南梔害怕地下意識要拔刀,卻發現陸淩舟送給她的匕首還插在張夫人胸口,她忘記拿回來了。高大的身影靠近過來覆蓋在南梔的上方,南梔害怕地張嘴要叫喊,對方卻伸出手恰好堵住她的嘴唇。“南…南梔?”說陸淩舟!南梔大喜過望,連忙喊了聲陸淩舟,可她被下了**,喊出口的“陸淩舟”三個字曖昧繾綣,嬌媚得攝人心魄。 陸淩舟靠近過來,在黑黢黢的夜裡凝望著南梔的雙眼,“你這是怎麼了?”南梔頓感委屈,正要傾訴自己的委屈,卻忍不住撲進陸淩舟的懷裡磨蹭著,“好舒服…陸淩舟,我難受,幫幫我,我……”南梔的聲音無一不撩動著陸淩舟的心弦。下腹處壓抑許久的欲火在南梔的磨蹭下愈演愈烈,梔子花香更是無時無刻不折磨著陸淩舟僅剩的理智。“陸淩舟……”又一聲嬌媚的呼喚下,陸淩舟再也隱忍不住,欺身上前吻住了南梔的唇。一個吻勾起了天雷地火。眼前的美妙勾起了多年前的一樁往事,陸淩舟體內的藥效慢慢消散,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南梔眼底,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南梔,四年前的那個人是你嗎?”南梔臉上痛苦交織著歡愉的神色漸漸褪去,她腦袋迷迷糊糊的,說道:“什麼…四年前?”陸淩舟壓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四年前的某一日,我被蕭椋拐走下了藥,我記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這些年我總是會夢到一個女子,她身上也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她是第一次,她很痛,我第一次那麼溫柔地哄人,然後我們……”聽著他說的話,南梔原本就紅通通的臉頰更紅了。但聽著聽著她反應過來,用力推倒陸淩舟反壓在了他身上。她不敢置信地開口問:“四年前三月三的前幾日,你在越城附近的一座山上,那個人…那個人是你嗎?”陸淩舟和南梔都沒有再說話,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眸瞬間明白當年發生的真相。他們早在認識彼此之前就見過麵了。得知當年那個人是陸淩舟,南梔激動地落下眼淚,她抬起雙手摸著陸淩舟棱角分明的臉龐,“是你,竟然是你,當年的那個人竟然是你!”“是啊,我沒想到當年那個人竟然是你。”陸淩舟將南梔緊緊擁抱在懷中。南梔享受著來自陸淩舟的溫暖,眼底慢慢變得濡濕。可忽然間她回過神來,雙手抵著陸淩舟的胸口撐了起來。她眉頭緊皺,佯裝惱怒地戳著他的胸口質問道:“你不是說當年受了傷,不能…那啥嗎。”胡說,他強得驚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淩舟神色有些尷尬,幽幽開口道:“陛下對我有戒備,當年我豁出半條命救了他。為了讓他對我心生愧疚,我便買通太醫對他說為了救他,我那裡受傷這輩子再不能人道、生子。”就是自這件事發生以後,梁帝才開始重新信任他,並為他設立了菩提門。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動靜,兩人連忙穿好衣服。陸淩舟舉止自然地抱著南梔從窗戶一躍而下,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走上二樓。“發生什麼事情了?”南梔走到幾位貴婦人身邊詢問。“發生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有人在雅間裡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女的那個似乎是越城知縣的夫人,男的好像是她的娘家侄兒。”話音剛落,便瞧見張五六撥開人群,紅著臉又氣又惱地離開了。“張大人這是怎麼了?”南梔心生狐疑,這可不像是死了妻子的正常反應。“他可不要生氣,他夫人和侄兒在房間裡被發現的時候身上衣衫不整,保不齊死的時候在乾什麼呢。”衣衫不整?南梔擰起眉頭,越過人群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陸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