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劉歡意在學校門口看到了霍予離的車。霍予離的車其實很好認，低調奢華，車牌號很吉利。見她來了，霍予離降下車窗，“上車。”“有事？”劉歡意看眼時間，“我要上課。”雖然老師教的東西她都會，但是她得考慮出勤率，萬一缺席次數太多她就不能跳級了。“很快，我們簽個合同就好。”“行吧。”劉歡意上車，霍予離拿出準備好的合同給她。“你先看一眼，這是我讓律師根據我們各自的要求擬的。已經檢查過三遍了，如果你有律師也可以發給他看看，上麵的條款絕對是公平的。”劉歡意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是公平的。即便是不公平，也是基於她對霍氏提出的那部分。飛速地瀏覽兩遍之後，確認是連抽十年利潤，劉歡意迅速把名字簽上。“可以了。”她爽快，霍予離也不遑多讓，一接過合同就簽上自己的名字，當場蓋上了公章。“那我們的合作就達成了。”“嗯。”劉歡意本想直接下車離開，卻被霍予離叫住。“既然我們現在都要合作了，介紹一下你團隊的人給我認識吧。”劉歡意輕輕蹙眉，一口回絕。“不行。”霍予離並不意外她會拒絕，但也覺得好笑，“為什麼？”“我怕你挖走我的人。”劉歡意一本正經地回答，徹底逗笑了霍予離。“難道你們團隊的人很好挖走麼？”劉歡意想了想，搖搖頭。“萬一你拿錢砸他們呢。”“哈——”霍予離嘴角下意識露出幾分笑意，劉歡意看著冷淡，可每句話都說在他的笑點上。這是他這些日子，最放鬆、最悠閒的時刻。劉歡意對他也不再全然防備，靠在椅背上摩挲著合同，沒有說話也不著急去上課。笑完之後，霍予離感慨，“我從不知道你在計算機方麵有這麼高的天分，年紀這麼小就能開發出kid。”“kid不是我一個人開發出來的，其中有我們整個團隊的努力，前提是他們也很配合我。”霍予離麵露幾分欣賞，他對劉歡意的興趣空前濃厚。“這是我的名片。”霍予離從左邊口袋拿出一個精致的名片盒，抽出一張遞給劉歡意。“有空來公司看一下，你來公司技術部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劉歡意知道拿錢辦事，所以沒有多推脫，接過名片點點頭。“你到霍氏之後拿著這張名片直接去前台，他們會給你放行的。”霍予離定製了兩種名片，一般的商務場合發另外一種印著他身份和辦公室電話的，這一種雖然隻有他的名字和電話，但是卻是有特殊通道的。畢竟能拿到私人名片的人不多。 劉歡意沒有接，她看著名片上的燙金花紋說，“我不一定有時間。”“你有時間再來，這不著急。”霍予離把名片遞到她眼前，劉歡意便不再推辭，收下名片和合同就離開了。她走進學校，霍予離情下意識看向她窈窕纖細的背影。劉歡意，他在心裡默念她的名字。真是一個越來越讓他看不透的人了。上完課，劉歡意直接去了根據地。“老大。”胡蝶從電腦後掏出頭，嘿嘿一笑，“早啊。”“就你一個麼？”“對啊。”胡蝶點點頭，“他們倆去買東西了，都幾個小時了還不見回來，說不定今天不回來了。”“哦。”劉歡意沒有多問，正要脫下外套掛在牆上，忽然從口袋裡掉出一張名片。名片落在胡蝶腳邊，她順手撿起來，讀出上麵的字，“霍予離，1XX……”她一愣，“老大，霍予離今天去見你了？”“嗯，拿合同給我簽。”劉歡意拿回名片，突然想到霍予離說讓她去公司參觀的事情，她眉心一挑，問胡蝶，“你想不想去霍氏看看？”“想啊！”胡蝶立刻拍著桌子站起來，眼睛放光，“我當然想了。”霍氏名氣那麼大，誰不想去看看裡麵的工作模式。“那我帶你去。”胡蝶一愣，“我們怎麼去？現在都快六點了，人家要下班了吧？”“霍予離說拿著名片可以直接進，白天我也不想去，人太多。晚上正好。”“行！”胡蝶動作迅速地關電腦，和劉歡意一起打車去了霍氏。她按照霍予離說的，直接把名片給前台看。前台本來看她們兩個學生裝扮不以為意，卻在看到劉歡意拿出名片後彈射般站起來。“請跟我這邊來。”前台帶她們進電梯，附上職業的微笑，“樓上會有同事接待你們。”胡蝶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電梯門關上，她緊張地吐一口氣。“老大，嚇死我了！”“有什麼好怕的。”劉歡意輕笑，泰然自若。電梯門一關上，前台立刻打電話到總裁辦，通知霍予離有人來了。霍予離正在開會，聽到助理說有人拿著名片上樓來了，知道肯定是劉歡意。但他現在在開一個重要的跨國會議，他隻能讓霍書先去招待。霍書早就想見見神秘莫測的kid創始人，發現是個兩個年輕女孩後驚掉了下巴。“你們不會是kid請來的演員吧？怎麼都這麼年輕漂亮！”胡蝶得意地抬起下巴，“我們可不止是靠臉的，我們是憑實力吃飯的。”“對對對。”霍書忍著笑，“霍總還在開會，讓我帶你們熟悉一下環境，請跟我這邊來。”霍書帶他們參觀了項目部和IT部門，“財務部是私密崗位，不方便讓你們參觀，請你們見諒。”“沒事。”劉歡意掃一眼工位，雖然已經晚上七點多，但是還有不少員工在加班。霍予離開完會，匆匆趕來。“你來了。”霍予離的語氣好似他們已經很熟了一樣，但劉歡意沒有反感，隻是平靜地點點頭。他正要繼續說，忽然接到薑思雨的電話。“予離，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薑思雨還沒等到霍予離的回答，先聽到劉歡意的聲音。“還行，公司挺大的，不過為什麼這麼多人在加班？”